瞿東方說道,“你不是問範立明有什麼目的嗎,這就是他的目的。”
龐學峰眨了眨眼,再次的看了一下手裏的宣傳廣告,這才有點兒後知後覺的意思。
“老瞿,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這家鼎盛門是那個……範立明開的?”
瞿東方接著說道,“這家鼎盛門雖然是新招牌,不過鼎盛門的前身確實也就是一家火鍋連鎖店,也算是江林的老字號了。”
“說實在的,規模也就隻比我們的小一些而已,不過生意口碑也都還不錯,而且在行業裏除了我們之外也就數著這家了。”
“而且說起來的話你估計應該也有印象,說不定還去吃過呢,它原來叫‘江林第一鍋’。”
江林第一鍋?
你別說,龐學峰還真的有印象。
因為當初剛剛開始在山間好泉旗下的供水中心當送水工的時候兒,雖然工資不多,但是那裏的大多數送水工都是年輕人,而年輕人在一起自然就十分喜歡熱鬧,所以一個月裏頭總有那麼一兩次大家一起湊份子出去吃飯的時候兒。
龐學峰那個時候兒剛剛做送水工不久,雖然每個月的工資已經比原先的時候兒多了不少,可是苦怕了的龐學峰終究還是有些不舍得。
不過龐學峰也知道自己不能太不合群兒,否則時間一長的話難免會被人排擠,所以實在抹不開的時候兒也就和大家一起去個湊份子意思意思。
而第一次去的就是這家江林第一鍋,所以說起來龐學峰的印象還是相當深刻的。
然而瞿東方接下來的話卻立馬就把龐學峰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據我打聽到的消息,這家鼎盛門的幕後大老板其實就是範立明。”
“而範立明完成了對原先江林第一鍋收購的時間,恰恰就是在他給第一次給我打過電話之後半個月左右的那個時間點兒。”
“這麼看來的話,範立明在第一次被我給拒絕了之後很有可能也暗中調查了一下三味鮮的經營情況,所以知道在目前的大好環境之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他的收購申請的,所以這才把目標轉向了別家,以至於最後收購了江林第一鍋。”
“而他之所以在一個星期之前還要再給我發一次‘最後通牒’,我估計除了他的目的沒有達到讓他感到沒有麵子之外,剩下的也就隻是純粹的為了惡心惡心我了。”
“不過對我用的最後一招兒,也就是那個叫林美容的女人了。”
“在那個女人製造的關於三味鮮的負麵新聞人盡皆知的時候兒開業,範立明無疑是最大的受益者,因為到時候兒肯定會被他搶走相當的一部分客源。”
“而如果到時候兒他再趁機弄個廣告明裏暗裏的這麼一對比的話,那我們三味鮮可就真的處於下風了。”
長長的歎了口氣之後,瞿東方最後終於說道,“這就是這兩次事情前前後後的全部經過了。”
“而我剛開始的時候兒之所以說這次是被人給陰了,就是被這個範立明陰的。”
“還是那句話,雖然沒有任何實質忄生的證據,但是我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人比他的嫌疑更大。”
聽瞿東方從頭到尾的講述了一遍之後,龐學峰的心裏也終於大概的有了個譜兒。
不用說,別看兩次裏頭都是這個叫做林美容,還有著什麼強迫忄生疑慮神經症的女人在唱主角。
可是如果把這一係列的事情前前後後的給串一遍過後就不難發現,這個女人頂多也就是一杆被人使的木倉而已,而她背後的主使人從目前看來,十有八-九的就是這個範立明。
從瞿東方之前所描述的範立明行事謹慎而且特別精明這一點來看,這種惡心人的手段也十分的符合這種忄生格。
因為範立明雖然找來了這麼一個叫林美容的女人給瞿東方熱熱鬧鬧的鬧騰了這麼一通,可是由於證據不足以及林美容本身有病,最後竟然完美的給這次的事情劃上了一個句號。
至少在明麵兒上,絕對沒有留下來任何可以讓人牽連到範立明本人的證據。
而瞿東方這邊兒可就開始頭疼了,因為沒有辦法給林美容“定罪”,所以哪怕林美容的兩次“巧合”在明眼人看來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疑點,可問題在於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想。
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想那麼多也沒有用,而且作為龐學峰來說,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兒那麼鐵定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幫瞿東方一把。
於是當龐學峰下意識的拿起了那張鼎盛門的宣傳廣告的時候兒,不由的就冒出來了一個念頭兒。
不知道鼎盛門和三味鮮的湯底比起來,哪家的味道更好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