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明妃終於開口了,小朵這才不情不願的把電話給了柳蘭珠。
然而接到了電話之後,柳蘭珠就跟換了個人兒似的,立馬就笑嘻嘻的說道,“喂,妃妃嗎?我是你小姨啊?”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薑明妃在聽到了她那尖嗓子的同時,立刻就想起了那次在爺-爺葬禮上的時候兒她是怎麼紅脖子紅臉的和大姨吵架的,所以居然一點兒也沒有給她留麵子,直接就冷冰冰的說道,“柳蘭珠,什麼事兒,快點兒說,我忙著呢!”
得,雖然隔著電話,雖然也有著十足的心理準備,但是被一個晚輩這麼冷言冷語,而且還直呼其名的一懟,柳蘭珠頓時就感到這臉上有點兒挺下不來台的。
不過對於像柳蘭珠這樣兒善於見風使舵的人來說,隻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臉麵這東西永遠都是次要的。
於是飛快的調整了一下兒心態之後,柳蘭珠立刻就再次笑嘻嘻的說道,“哎呀,要說還是我們家妃妃,這都多少年沒見了,還記得小姨的名字呢,嗯,不愧是小姨看著你長大的,果然沒有白疼你,嗬嗬嗬嗬。”
暈,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別說是薑明妃了,這個時候兒就連龐學峰在聽到了之後都立馬就有一種想要反胃的感覺。
薑明妃的眼神更是忽然就變得十分的不屑,你看著我長大的?還你沒有白疼我?
我呸,真想不明白你的臉皮怎麼就那麼的厚,你以為當年你說的那些話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要不是那個時候兒大姨收留了我,我能不能長到這麼大都還是兩說的事兒呢。
哼,兩麵三刀的老東西!
所以薑明妃當然不會被她生拉硬套的套近乎兒,於是再次冷冷的說道,“得了,別說那麼多沒用的,說重點。”
柳蘭珠這才繼續陪著笑臉兒說道,“行行行,說重點,說重點,誒對了妃妃,聽說你們這裏前幾天不是在招營業員呢嘛,怎麼今天來了之後你們這個店長卻說什麼人已經招夠了,她不是在忽悠我呢吧?”
薑明妃雖然對柳蘭珠反感到家了,但是她的話還真的是讓薑明妃下意識的就想起了之前心裏的那個疑問。
於是,薑明妃終究還是耐著忄生子問道,“柳蘭珠,我倒還要問問你呢,這江林市這麼大,你哪兒不能去給你那寶貝閨女找個工作呀,為什麼偏偏到我這裏來湊熱鬧兒?”
“再說了,人房家爺兒倆那可都是大老板,一個是遍布全市的房大夫醫藥零售連鎖店,另一個別說是江林市了,就算是在咱們整個兒的沿東省那都是大名鼎鼎的盛廣大通集團。”
“你當初那麼上趕著的巴結人家,為了把我給趕出家門這事兒可是沒有少費心思,怎麼,這到頭兒來人家竟然連你閨女的工作都沒有給安排一下兒?”
說著,薑明妃就冷哼了一聲兒繼續說道,“別說你們都是一家人了,如果是我的話,哪怕就算是一隻流-浪-狗對著我搖搖尾巴,沒準兒心情一好我還得賞她兩斤肉骨頭呢。”
“所以你可別對我說人家真的沒有給你安排啊,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
克奧,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然而薑明妃說的這番話已經不是給柳蘭珠留不留麵子的事兒,而是已經相當的打臉了。
所以別說是別人了,就算是龐學峰也都是第一次聽見薑明妃居然能說出這麼近乎刻薄的話來。
然而事實上,薑明妃雖然忄生子外向,潑辣,遇到一些個令人上火的事兒的時候兒也會張嘴就開罵,但是總體來說就和龐學峰一樣,薑明妃辦事兒還是十分有分寸的。
不過有分寸那也是對人的,如果隻是在路上和人蹭車了或者不小心撞了一膀子什麼的,那薑明妃頂多的也就是發發小脾氣而已,根本就不會如此的大動肝火。
而今天之所以這麼說,歸根到底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曾經力挺自己的父母把自己給有多遠送多遠,趁早兒的弄走免得晦氣的小姨,柳蘭珠。
於是微微的驚訝過後,龐學峰很快的就理解了薑明妃這個時候兒的心情。
說實在的,要是按照龐學峰的理解來說,薑明妃這就已經夠寬容的了,要是自己的話,壓根兒連接柳蘭珠的電話都不會接的。
當初柳蘭珠就差給小小的薑明妃貼上一張妖-孽的標簽兒了,可是現在居然又舔著老臉來人家這裏求職應聘,我克奧,對於這種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向來不知道節扌喿為何物的人來說,哪兒他-媽-的有那麼多話可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