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恒磊聽到了之後一愣,然後隨之一笑說道,“怎麼,難道我的事兒都已經寫在臉上了?”
段奇豐說道,“氣色不錯,但卻神韻恍惚,對於別人來說也許看不出來,可是在我眼裏,這就是典型的心裏有事兒啊!”
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於是略微自嘲的笑了笑之後,房恒磊就把關於自己和龐學峰之間的糾葛,以及這次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述說了一遍兒。
“段先生,這就是我想找你商量的事兒,其實說句大實話,這個龐學峰雖然現在正是風光的時候兒,還被人譽為什麼江林的企業新星,不過說實在的,以他現在在江林商界中的份量,我要是想辦他的話有的是辦法。”
“不過當著你的麵兒我也不掖著藏著,這個龐學峰……確實的有點兒邪乎!”
“哦?怎麼個邪乎法兒?”也許是出於職業的本能,所以段奇豐一聽之後頓時就來了興趣。
隨後房恒磊就把自己曾經幾次和龐學峰交手,也包括自己打聽來的關於龐學峰的各種匪夷所思的事兒對段奇豐毫不保留的說了一遍兒。
段奇豐這才在接過了房恒磊遞過來的中-華之後雙眼微閉的琢磨了起來。
半晌兒後,段奇豐終於若有所思的說道,“房總,我沒有見過龐學峰這個人,所以也不敢把話給您說的太滿,不過即便如此,就從您剛才說的這些事兒來看的話,也不外乎兩種可能。”
房恒磊趕緊問道,“哪兩種可能。”
段奇豐說道,“一種就是這個龐學峰的背後肯定有高人相助,另一種嘛,那就是這個龐學峰本身就有著什麼你我都不知道的能耐。”
說著,段奇豐緊接著就又問道,“房總,您有沒有調查過這個龐學峰的背景?”
房恒磊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煙圈兒,“這個我還真的找人仔細的調查過,他的老家就是咱們這裏岩西縣郭頭鎮東龐村的,往上數三代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民,爹媽早就都死了,也就是到了他這兒才算是出了這麼一個大學生。”
“不過他當年在大學裏的情況我也找人調查過了,他是在江林師範學院上的大學,在大學裏那會兒依然沒有什麼特別顯眼兒的地方,成績也算不上太怎麼樣。”
“經濟方麵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一個叫……哦對,要不是他的一個叫章迎富的鐵哥們兒和他們寢室裏的幾個同學時不時的接濟一下兒他的話,他估計連大一都讀不完就得自動休學了。”
段奇豐這才端起酒杯和房恒磊碰了一個,然後繼續問道,“那他畢業了之後呢?”
房恒磊聽到了之後不屑的翹了翹嘴角兒,“就他那成績和那不吃香的專業出來了能幹啥,打工唄。”
“據我了解,他在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兒,就已經開始給超市裏值夜班看門兒什麼的來補貼學費和生活費了。”
“出了校門兒之後依然沒有什麼起色,什麼工廠裏的普工,跟車送貨的搬運工,街上發傳單的發單員,純淨水的送水工,隻要是能有個工資糊口,他倒是什麼都幹過。”
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兒房恒磊的眼神微微的一凝,“可奇怪就奇怪在,自從他開始幹-起這個送水工不久之後,立馬的就像是撞了大運似的,各種人脈和資源噌噌噌的就都打開了。”
“不僅一個個在江林商圈兒裏頗有分量的老板們成了他的朋友,就連沿東周家的人都對他待若上賓的,更……”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房恒磊忽然的說不下去了,其實他想說的是,更讓自己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親妹妹薑明妃居然還成了龐學峰的女朋友,而且從目前的架勢來看,兩個人的感情還特別的好,根本就不像是薑明妃頭腦一熱的樣子。
不過這畢竟牽扯到了自己家裏一段不想對外人提及的往事,所以房恒磊也隻能隨即岔開了話題,“反正這個龐學峰就是從頭到腳的透著一股子的邪乎勁兒!”
段奇豐當然聽得出來房恒磊這個彎兒轉的有點兒生硬,不過就算是再沒有眼力勁兒,可是到了他這都快奔六十的年紀了,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心裏還是有數兒的。
然而讓段奇豐同樣兒感到好奇的是,按照房恒磊所說,這個龐學峰也就是一個苦出身的窮小子,如果因為自己吃苦能幹外加出身淒苦而得到了一些人的賞識和憐憫,從而間接的獲得了一些人脈資源還說得過去。
可是當聽到居然連沿東大名鼎鼎的周家都對這個龐學峰待若上賓的時候兒,就連段奇豐也頗為感到意外。
於是默默地沉思了片刻之後,段奇豐說道,“房總,您有這個龐學峰的生辰八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