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學峰聽到了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當初自己和房恒磊鬧紅了臉之後,雖然礙於薑明妃的關係而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兒的事兒,但是卻把自己在宜居新村所住的那套雖然在薑明妃的手裏,可是房產證上卻是屬於他的房子給收了回去。
他房恒磊好歹也是堂堂的盛廣大通集團公司的老總,你說他缺那麼一套又老又小的房子嘛。
所以說收回去了還是好聽的,其實也就是變著法子的把龐學峰給趕出去了而已,為的就是要龐學峰的好看。
所以聽完了鬱宗偉的敘述之後龐學峰是一點兒的都沒有感到奇怪,別看他房恒磊不管是在江林也好還是在沿東也好,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一號兒響當當的人物,可是骨子裏的忄生子卻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
“鬱總,那你準備怎麼辦?”龐學峰問道。
鬱宗偉把煙給扌由完了之後仍在了地上,然後用腳狠狠的踩滅,這才再次無奈的苦笑道,“我能有什麼辦法,要是普通的小流-氓的話我大不了豁出命來和他幹上一架,如果是別的公司的話我大不了傾其所有的和他打上一場官司。”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鬱宗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迎著涼爽的夜風說道,“不過這回可是盛廣大通,全江林的人誰不知道,盛廣大通不僅是整個兒沿東省都是鼎鼎大名,而且他的背後更是可以和沿東周家齊名的董家。”
“和他玩兒命?他們隻要想,一準兒分分鍾的就能弄死我。”
“和他們打官司?不是我看不起自己,雖然說我在氵去院和檢-察-院裏也有幾個能說得上話兒的朋友,可是如果和房恒磊的盛廣大通這種龐然大物比起來的話,我還真不夠他們一盤兒菜的。”
“所以說實在的龐總,這一次我真的是感到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而這,也就是我先前不想再跟您添麻煩的原因。”
然而聽到了之後龐學峰卻笑了笑說道,“鬱總,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哪怕這次遇到的房恒磊,哪怕這次麵對的是盛廣大通的打壓,可是你依然會毫發無損的邁過去這個坎兒。”
鬱宗偉一聽,頓時的就是一愣,不過隨即就苦笑著說道,“龐總,謝謝您的好意了,我會想辦法的。”
龐學峰看出了鬱宗偉心裏頭在想些什麼,於是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而隻是笑了笑之後直截了當的說道,“鬱總,你是不是以為我隻是在安慰你?”
啊?
鬱宗偉說什麼也沒有想到龐學峰會這麼問,本來理所應當的以為龐學峰也就隻是安慰安慰自己而已,因為自己和龐學峰畢竟是第一次見麵而已,更談不上什麼深交。
所以鬱宗偉這才愣愣的看向了龐學峰,“龐總,您的意思是?”
龐學峰說道,“鬱總,我當你是朋友,所以也就不和你掖著藏著了,我和房恒磊打過交道,確切的說還曾經被他給擺過一道兒,所以你如果信得過我的話,這次的事兒我想我能給你幫上點兒忙。”
啊?
你能幫得上忙?
你還別說,現如今的龐學峰在江林市確實有著小小的知名度,不過要說是別的什麼小事兒的話鬱宗偉可能還真的不會懷疑,然而這次麵對的可是盛廣大通的老總房恒磊呀!
於是鬱宗偉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不過心裏還是難免的會有所疑慮,所以聽到了龐學峰的話之後並沒有急著答應。
龐學峰不用猜都知道鬱宗偉這個時候兒心裏在想些什麼,於是繼續說道,“鬱總放心吧,就算我不幫你,可你現在是不是依舊拿房恒磊沒有任何的辦法?”
鬱宗偉沉默著,因為這的確是事實,麵對著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麵對一個體格兒強悍的職業摔跤手一樣,站著讓你打你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龐學峰繼續說道,“而且你我其實心裏都知道,房恒磊的目的事實上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吃定了你,而且連讓你求饒喘口氣兒的機會都沒有。”
“或者換一句話說似乎也有求饒的機會,那就是你直接在土地出讓協議上簽字,隨後就一切都OK了。”
“但是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兒,‘東郡橋蔬果水產批發’是你經過了幾十年的努力,從村口兒的一個小菜攤兒一點兒一點兒的經營起來的,這和你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有什麼區別!”
“鬱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龐學峰的能言善辯可不隻是體現在和薑明妃平時的打情罵俏,再順帶著時不時的吃點兒免費豆-腐上,在遇到關鍵問題的時候兒,龐學峰看問題也是很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