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誌傑這才看著圖片中的龐學峰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不錯……就是他……龐學峰!”
果然就是龐學峰?
如果是這樣兒的話,那章雲德的老婆這麼一個普通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住進為了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配套建設的六院兒,而且還是六院兒的老幹部病房就好解釋了。
這一定是龐學峰為了她能夠就醫治療的方便,同時也是防備一旦這次的事情鬧僵了之後我們再找章家的麻煩,這才讓她直接的住進了老幹部病房的,起碼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是絕對的沒有膽子敢在這裏胡鬧的。
想通了之後,這下兒可好,不僅是譚誌傑,就連譚玉強也頓時就感覺到事情開始有點兒越來越不妙了。
不過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按誌傑說的,這個龐學峰原來在大學的時候兒應該就是一個窮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主兒啊,可現在不僅鹹魚翻身了,還一步登天的直接就和周賢民還有楊錦河攀上了關係。
這次更是仗著這層關係,旗幟鮮明的要為章家的人來報仇,這……這太讓人難以理解了,他在這期間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呀?
然而這個時候兒想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
“誌傑,你也不用太擔心,我這就和你大伯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兒,待會兒我再給你打電話。”譚玉強打起精神安慰著兒子說道。
“嗯,我知道了爸。”然而譚誌傑在確認了那個人就是龐學峰之後,明顯的就意誌消沉了起來,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兒自己能夠依靠的也隻有自己的老爸和大伯了。
譚玉強掛掉了譚誌傑的電話之後,立馬就撥通了自己大哥的電話,然後把今天負責盯梢兒的人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對譚玉新說了一遍兒。
譚玉新聽到了之後就是一陣的沉默,半天之後才說道,“老二,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不過我這裏也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不知道怎麼的,譚玉強聽到了之後本能的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果然,譚玉新說道,“昨天我不是說要透過關係打聽一下兒周家和楊家的動向嘛。”
“嗯,有什麼消息了沒有?”譚玉強問道。
說完之後,電話那頭兒“啪”的傳來了一聲兒輕脆的響聲,看來是譚玉新點上了一根兒香煙,然後才說道,“有了,和楊家熟悉的那個人倒是沒有什麼,已經答應幫我去打聽一下兒,然後今天給我回話兒,可是和周家有關係的那個人一聽到我要托他打聽的事兒之後,立馬就委婉的勸我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兒吧!”
“嗯?為什麼呀?”譚玉強一聽就是十分的納悶兒。
譚玉新說道,“他開始沒有想把話說明,可是看在我們多少年老關係的份兒上,我軟磨硬泡了半天,他才終於對我說出了原因。”
“什麼原因?”譚玉強緊跟著追問道。
“他告訴我,如果是別人的事兒那興許還有說和的餘地,但是一旦涉及到了這個龐學峰,那是想都不要想,因為周家老爺子的命,還有周賢民的二堂姐,也就是現任沿東省-紀-委第一監察室主任周佩芸的命,都是這個龐學峰給救的。”說到這裏的時候兒,就連一向穩重的譚玉新的話裏也透著一股子的不可思議。
“不……不會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譚玉強的下巴都差點兒的砸到地上。
龐學峰?
救過周賢民的二堂姐周佩芸的命?
還救過周家老爺子的命?
如果這話不是從譚玉強的大哥的嘴裏說出來的話,那他一準兒得以為這是有人在和自己開玩笑呢,可問題在於,他現在卻是絲毫的也笑不出來。
天啊!
這不是在做夢吧!
為什麼什麼事兒隻要一和這個龐學峰沾上邊兒之後,都會變的這麼邪行呢!
譚玉新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後來任憑我怎麼問他也不再說了,好像有點兒忌諱的樣子,不過雖然他所說的周老爺子的事兒我不知道,但是經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譚玉強問道。
“我聽我們行銅餘縣支行的行長對我說過,就在前不久的時候兒,由於一起忄生質惡劣的貪腐案子,省-紀-委的一位女領導親自帶著人來到了銅餘縣調查取證,可就在這期間,那位領導受到了被舉報人所雇用的木倉手的襲擊,聽說當時就中彈倒地了,而且傷勢不輕。”
“由於情況緊急,隻好就近送到了銅餘縣醫院,可銅餘縣醫院的條件根本就達不到救治的水平,但是後來在一個不明身份的年輕人出現之後,那位領導的傷勢居然立刻就得到了控製,這才爭取到了時間,堅持到了省裏專家組的到來,這才最終撿了一條命。”
“現在想想的話,那位親自到銅餘縣取證的領導很有可能就是周家的周佩芸,而那個不明身份的年輕人,看來就是這個龐學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