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的話也許隻是客套一下,但是領導的麵子卻不能不給,“那太謝謝吳局了。”
於是在安排司機送走了領導之後,任長耕就告訴了兒子地點,然後就返回了包間,不過在讓服務員把包間給收拾幹淨了之後,卻沒有再點什麼,而隻是要了一壺茶水,坐在那裏等著兒子。
片刻後,包間門響,人來了,正是任衛鬆。
“衛鬆,什麼事兒啊這麼急?”麵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任長耕也就沒有了先前應付客商時的客套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任衛鬆上前坐到了酒桌上,“爸,我和小濤開的飯店今天讓人給陰了。”
“哦?怎麼回事兒?”無論誰聽到這樣的消息都高興不起來,任長耕也不例外。
於是任衛鬆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略微刪減的說了一遍兒,然後直接的說明了自己的意圖,“爸,你在江林市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想讓你找人收拾一下這個小子。”
由於自己本身的忄生格以及自己工作的關係,任長耕這個時候兒雖然十分的氣氛,但是卻保持著最起碼的冷靜,陰著臉問道,“那人是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
任衛鬆當即就說到,“他目前是山間好泉公司的合夥人,叫龐學峰。”
聽到這個名字後,正在抽著煙的任長耕驀然就是一愣,然後再次問道,“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龐學峰。”任衛鬆也再次說道。
龐學峰?
作為江林市招商局的辦公室主任,任長耕雖然不是一把手,但是身在體製,更由於和上級領導的良好關係,對於官場上的各類消息都是十分靈通的。
龐學峰?
江林市政商兩屆近來最熱門的話題人物?
不僅搞掉了盛廣大通的馬博忠,更是風傳在前一段兒時間裏實名舉報了省廳的高長順的那個人?
而且更有傳聞這個龐學峰的背後是……
很顯然,比起任衛鬆,任長耕所知道的消息要比任衛鬆更多,也更具體,但是由於一些體製內的原因,任長耕並沒有告訴任衛鬆。
任衛鬆本以為以自己父親的人脈,在聽到了自己的遭遇之後,一定會十分爽快的答應自己並且立即付諸行動的。
可任衛鬆沒有想到的是,向來對自己的這個大兒子有求必應的任長耕這次卻沒有立即做出答複。
在手裏的煙卷兒已經燒到了煙屁股,煙灰已經攢了老長的時候兒,任長耕才慢慢的把它丟進了煙灰缸裏,說道,“衛鬆,這個事情你先忍一忍,等過一段兒時間我一定會幫你擺平的。”
任衛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竟然就等到了這麼一個話,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楞了半天,才終於問道,“爸,您不會以為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吧?”
任衛鬆作為江林市商界中人,自然也聽說過關於龐學峰的傳聞,但是就如同大多數不相信的人一樣,他也以為這隻是以訛傳訛而已。
而另一個潛在的原因就是,任衛鬆很不習慣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很多的龐學峰,竟然比自己更受人關注!
而任長耕當然也清楚的知道任衛鬆所說的那些傳聞是什麼,“衛鬆,你有能力不錯,但是你也有你最大的弱點,那就是你所經曆的一切都太順了,這就導致了你在處理某些事情的時候兒太過於年輕氣盛,眼高於頂,這也就是我為什麼不同意你從政的原因。”
知子莫若父,任長耕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很客觀的。
而正如任長耕分析的那樣,年輕氣盛的任衛鬆在這件事情上卻怎麼也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那您的意思就是不幫我了,讓我忍氣吞聲?”
聽到兒子的話後,任長耕看了一眼任衛鬆,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不幫你呢,但是我以前曾經對你說過,有些時候兒,處理事情是急不來的,尤其是你這次麵對的這個龐”
可任長耕的話還沒有說完,任衛鬆就聽不下去了。
事實上人都會有遇到過挫折的時候兒,任衛鬆也不例外,但是總體來說,任衛鬆雖然有時候兒年輕氣盛,但繼承了父親的優點,還算是一個挺冷靜的人。
但是任衛鬆這次之所以如此的焦躁難安,就是因為這次自己不僅丟臉丟大了,而且這個害的自己如此丟臉的人,竟然在周佩芸的眼裏,似乎比自己這個追求她多年的老同學更為的重要!
於是任衛鬆這個時候兒看起來好像在聽著任長耕說話,可在心裏,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