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東方今天沒有帶司機,而是自己親自開車來的。
瞿東方很給龐學峰麵子,看到龐學峰來了,親自給龐學峰開的車門兒,上車後二話不說,先給龐學峰遞了一根兒軟中華,搞的龐學峰隻有苦笑的份兒。
“老瞿,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兒共事兒了,以後就不要這麼客氣了,要我說以後還是叫我學峰吧,實在不行叫我小龐也行。”龐學峰笑著說道。
瞿東方爽朗的笑了一聲,說道,“龐先生,那可不行,實話說,我瞿東方做生意這麼多年了,見過的風水先生和各路名頭響亮的大師也不再少數了,可要說真的能讓我打心眼兒裏佩服的,還就是隻有您一位。”
“所以說,您也就別客氣了,我這可不是恭維您,您是實實在在的當得起這一聲龐先生的!”
一個人是不是說真心話,到了龐學峰現在眼天術第三重的修為之後,那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所以龐學峰笑了笑也就不再推辭了。
“那好,先介紹一下你朋友的那個什麼飯店吧。”反正坐在車上也沒有什麼事兒,龐學峰打算先了解一下。
“您說我那個朋友啊,他在咱們市區的老友誼商場旁邊兒看中了一套門麵,三層的小樓,打算再開一家分店,就地段兒和租金來說,他是十分滿意的,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心裏總是感覺到又哪裏不妥似的,這我才給他介紹了您。”
“哦對了,您現在還是出馬費五萬不錯吧?”瞿東方問道。
龐學峰本來想說漲價了已經,自從聽從了周賢民的建議之後,現在已經是十萬起步了。
可這次畢竟是瞿東方的朋友,經過了這幾次的事兒之後,瞿東方對自己的態度龐學峰是心裏有數的,所以龐學峰也就沒有再提漲價這件事兒,畢竟龐學峰歸根到底不是那種隻認錢不認人的人。
“不錯,還是五萬。”於是龐學峰說道。
“好的,不過……”瞿東方剛想在繼續說下去,可又突然生生的把後半截兒話給咽了回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好像是突然後悔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似的。
龐學峰一看也有點兒納悶兒,“老瞿,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什麼的。”
聽到龐學峰的話後,瞿東方一邊兒繼續開車,一邊兒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龐學峰,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我說了您可別見怪啊!”
龐學峰說道,“沒關係,說吧。”
“先前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幾乎沒有不信風水算命的,我這個朋友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就像古董行裏有打眼這麼一說似的,我們有時候兒也不敢保證請來的就都是有本事的真大師。”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在前年的時候兒,我這個朋友在滬市的一次投資決策上遇到了一個兩難的選項,最後實在舉棋不定的時候兒,按他的老習慣,找了一個據說很了得的所謂的算命大師。”
龐學峰聽到這裏,心裏大概猜出了一個七七八八,“怎麼?被騙了?”
“您別說,還真的被您給猜對了,當初那個老家夥說的那叫一個天花天花亂墜啊,三清老祖,諸天神佛好像都跟他家是親戚似的,可結果呢,在聽從了老家夥的指點後不到半個月的時候兒,好巧不巧的,正好趕上了滬市市區主幹道的擴建工程。”
“而我朋友投資的那就酒店門前的那條路,正好就是市裏重點規劃的地段兒,結果可想而知了,主管城建的副市長親自掛帥督管的項目,那能小的了嗎?”
“結果這一開工,整整的施工了五個多月的時間,而我朋友那時候兒投資的酒店都已經一切就緒,馬上就要開始營業了。”
說到這裏瞿東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一鬧騰,半年裏不僅沒有賺錢一分錢,還賠進去三百多萬。因為是我朋友率先提議找的大師,所以幾個股東最後一致的埋怨我朋友,最後還弄了一個不歡而散。”
聽到這裏,龐學峰想了想突然問到,“不對吧,我記得你們生意人不是都對正府的消息挺靈通的嗎?那為什麼這麼大一個工程項目,你們事先就沒有得到一點兒消息呢?”
瞿東方一聽當即就苦笑了起來,“要不說那個大師是個十足的冒牌貨呢,後來我那朋友仔細一打聽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市裏的一把手因為貪氵虧問題被突然拿下了。”
“隨後就緊接著就從上麵空降了一位下來,別說我那朋友不知道了,聽說就連市裏的領導班子也被弄了個措手不及。”
“然後的就好理解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我那朋友就倒黴的被這第一把火給燒了個外焦裏嫩的。”
說完,瞿東方不由的再次歎了一口氣。
龐學峰看的出來,瞿東方和他說的那為朋友關係好像還很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