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愛情風向標(1 / 3)

讓婚姻走一會神

青澀讓位,嫵媚盛開,當生命的汁液溢滿身上每一寸肌膚時,她望著牆上的婚紗照沒來由地發起了呆。盡管,她在男人的臂膀嗬護下笑得是那樣的甜蜜,一副情到深處的樣子,可正是那樣的情到深處,一下子讓她忽然覺得婚姻沒了什麼意思。

一念及此,她想起了雜誌上說的盧沽湖邊那個走婚的民族。

背起行囊,她把自己塞進了一輛開往一個尚未開發的風景區的火車,那兒沒有走婚的習俗,她隻是想讓自己的婚姻走一會神。

人,不可能永遠活得理智的,那麼,讓婚姻走一會神也在情理之中了!她想。

不知是誰說的,男人四十一朵花,他對著鏡子無奈地笑笑,就算是朵花,也是朵缺少生機與水分的塑料花。

營銷,策劃,市場調查,做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壓力如此之大!

這樣的花,遠不如開在鄉下竹籬邊的野菊活得自在,在颯颯西風中把清香滿院撒開,是不是也算人生的一種境界?

不得而知!

為了這個答案,他第一次在公司玩了個神秘失蹤,一身便裝出了門,去尋找心中那片悠然的南山。

她先走近的這所農家小院,當時她忽略了小院旁的竹籬下,一個大男人正盯著一蓬野菊發呆,還不是菊花開的季節呢!她誤以為他是荷鋤的農人了,他的專注讓他看起來確實與一位侍弄花草的農人無二。

山村有許多這樣的農家小院,之所以兩人在這家小院外停下來,是因為小院外還插了一杆黃色的布幌,上書五個大字,馬蘭心小居。

馬蘭吃心,薺菜吃根!這是上了書的野菜呢!

也隻有春天才有的野菜。

她在馬蘭兩個字上麵恍惚了一下,馬蘭要被人吃了心,還會揣摩人生有沒有意思?應該不會吧!沒有心怎麼思考?她暗地裏笑了笑,細雨無聲的那種。

他的目光也停在馬蘭兩個字上,人一輩子誰敢說吃透一個人的心呢?那麼,吃一吃野菜的心應該是不消琢磨寸心間的得失的,他齜了齜牙,為自己的孩子氣。

一閃身,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兩位是一起的吧?小院老板娘迎上來,很熱情。

她一驚,回頭,細細打量身後的他。

他是經得起打量的!她倏忽間羞紅了臉,留下驚鴻的一瞥。

嗯,一起的!他含含糊糊點頭,遞出幾張鈔票,給兩間幹淨點的客房!

趁老板娘去拿鑰匙開房的間隙,他一臉歉意地笑笑,抱歉啊,沒經過你同意!

她笑笑,做出一個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有個伴也好,聊勝於無吧!

春天是讓人蓬勃的季節呢!她的心一下子鮮活起來,他的血管也一下子充盈起來。

她是在陪他喝了小半杯酒後眼色開始迷離的,他沒有多想,放下筷子頭上的馬蘭心,兩人踏著院外的淺草沒入了叢林深處。

亂花迷人呢!她在躺下去的一瞬間喃喃自語。

就有野菊的清香彌漫開來,他輕輕把她的辮子散開,發香一縷縷從鼻尖下拂過,一股懷舊的情緒恰到好處自上而下在身上每一個毛孔溢出。

她的大腦停止了思維,這不奇怪,走神,應該就是這樣子的!

他的靈魂在春氣中上升,那種空靈而輕盈的上升,生命力萌芽的上升,真好,都像找到初戀的感覺了!

當月亮再一次從雲層中現身時,他雙膝跪地,把頭埋在她的雙乳間輕輕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她把雙手環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是我自己想走一會神而已!

走神?他顯然沒聽懂。

沒聽懂才有意思!她望著他迷惘的眼神一陣得意。

還見麵不?以後!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她。

以後,有必要嗎?她眉頭一皺,男人怎麼都這樣,有了意外的收獲應該滿足了啊!

是的,沒必要!他在心裏也暗暗皺了下眉,謝幕時說句祝福也會犯錯?他一瞬間吃不透她了,剛才的默契交融回味起來恍如隔世。一甩頭他醒醒神,走了,連再見也免了,反正沒必要!他一向都很惜言的。

好歹該說聲再見啊!落幕的掌聲真的喚不醒千年舊夢?

她眼圈一紅,忽然覺得這神走得也太過於天真。

新潮婚姻

劉偉在麗人酒吧遇見王磊時,王磊正坐在那喝悶酒。玫瑰色的燈光下,王磊的臉上塗了一層墨汁樣暗黑。在劉偉的記憶中,王磊的臉總如陽光般燦爛。

劉偉坐在王磊的對麵,問:“老兄,遇見啥不順心的事?”

此時服務員給劉偉拿來一個酒杯,倒上酒,王磊舉起酒杯說:“來,喝酒。”王磊說著一仰脖,一杯酒一口幹了。王磊喝多了些,眼珠子像血一樣紅:“女人他媽的不是東西……”

從王磊顛三倒四地敘述中,劉偉才知道王磊離婚了。離了婚的女人拿走了王磊一半存款。而女人拿走的數十萬存款,是王磊在商海裏嗆了無數口海水幾經搏擊掙來的。

王磊說:“兄弟,你要從我身上吸取教訓,亡羊補牢還不晚。我覺得如今一些人的新潮婚姻很對我們的口味,夫妻各掙各的錢,各花各的錢,家裏的開支一人拿一半,今後如離婚不會再遇到我這樣的事……”

王磊的一番話讓劉偉心動。

劉偉是做服裝生意的。幾年來,劉偉的存折上已有六位數字的存款。劉偉的女人竹子是小學老師,一個月拿幾百元的死工資。劉偉同竹子的感情目前還好。如今後他們的感情萬一破裂了,那麼竹子不是同樣可以拿走他辛苦掙來的一半錢?這樣想,劉偉心裏苦澀澀的很不是滋味。

劉偉到家時,竹子還伏在桌子上批改學生的作業。竹子嗅到一股酒味,嗔怪道:“又同誰喝了酒?”竹子說著給劉偉端來盆洗臉水,“快洗臉睡覺,已經好晚了。”

洗完臉,劉偉說:“我陪王磊喝了幾杯酒。他離婚了……”劉偉講了王磊為女人離婚拿走了他一半存款而極度的傷心,極度的不平。

竹子說:“你是不是也擔心我今後會拿走你一半存款?”

劉偉沒聽見樣,自言自語:“我覺得如今一些人的新潮婚姻很合理,夫妻各掙各的錢,各花各的錢,家裏的開支一人拿一半……”

竹子拿陌生的眼光冷冷地看著劉偉。漸漸地,竹子的鼻子一酸,眼睛一澀,淚水便盈滿了眼眶。但竹子不想讓劉偉看見她眼裏的淚,忙低下頭,咬咬牙說:“行,我們就照你說的做,各掙各的錢,各花各的錢,誰也不占誰的便宜……”竹子盈在眼眶裏的淚水滾落下來了。

劉偉從竹子顫抖得厲害的聲音裏知道竹子掉淚了。但長痛不如短痛,劉偉心一狠,說:“行,那我們就訂個契議……”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話不假,半年後,劉偉去廣州進服裝時,被人騙去十五萬。接著劉偉因肝病躺進醫院。劉偉在醫院一住就是大半年,可病仍沒好。醫院是個扔錢的無底洞。半年來,劉偉在醫院裏扔了十幾萬塊錢。劉偉也成了窮光蛋。劉偉看到整天服侍他而瘦得不像人樣的竹子,心裏極過意不去,就說:“竹子,我們離婚吧。”

“你看厭了我這個黃臉婆,想找個黃花閨女?做夢去吧!”

竹子這話讓劉偉的眼裏澀澀的,劉偉哽咽著說:“竹子,我,我不想拖垮你。我已是窮光蛋,我,我……”劉偉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我們是夫妻,別說見外的話。”

竹子的一萬塊錢存款也扔進醫院裏了。竹子便低三下四地陪著笑臉四處借錢。劉偉拉著竹子的手說:“你對我太好了。你為我花的錢,就當我借你的。待我今後掙了錢,我要加倍償還你……”

劉偉的話沒說完,竹子就掄起巴掌。可是竹子的巴掌剛要落在劉偉臉上時,竹子的手停住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還說這沒良心的話。你說要還我的錢,好吧,我為你花的錢,你一筆筆記上,今後等著還我吧。另外,這幾個月來,我每天幫你做飯,每天端屎倒尿地服侍你,那你說一天得給我多少錢?還有,在你昏迷不醒的日子裏,我每天對著你流淚,我的眼睛哭腫了聲音哭啞了,你說你今後給多少錢?你說呀說呀!”竹子傷心地大哭起來。

“竹子,都是我不好,說惹你傷心的話了,我不是人,我該死,我……”劉偉一個勁賠不是,可是竹子仍凶凶狠狠地哭著。

劉偉忽然按住腹部,痛得呲牙咧嘴的:“唉喲,我的肝好痛。”竹子聽了這話,忙站起來說:“你怎麼又痛?那我去叫醫生。”可是劉偉一把拉住了竹子,笑著說:“你一停止哭,我的肝就不痛了。”竹子握著的空拳輕輕地捶在劉偉的肩上,劉偉笑了,笑得很幸福:“你捶我捶得一點也不痛。”竹子也笑了:“等你病好了,我要拿刀割你的肉,看你痛不痛。”竹子含淚的笑在劉偉眼裏如同掛著露珠的荷花,美得讓他臉熱心跳。

殞落

對男女之愛,多媛比巴馬看得深一截。巴馬認為,人間有真愛。多媛則認為:不是。事實證明,多媛準確。

多媛十天前是個女孩,現在不是了,現在她是巴馬的了。漂亮的多媛走在街上,不少男青年都指著她的背影,交頭結耳,中心議題是:這女孩是誰的?多媛揣摩出他們的心思,就在自己的背後別了一張紙,寫道,這女孩是巴馬的。

和巴馬結婚是不容易的,巴馬經過一年的苦戰,才把婚離了。這時他已經有個上小學的兒子。

多媛也不容易,多媛有個相處了三年之久的男朋友。男朋友在英國留學,聽說她要分手,特意回來一趟。回來就不走了,聲稱要把女朋友尋回來。

結婚後的日子生動而燦爛,多媛像個小貓一樣,天天蜷在巴馬的懷裏;巴馬也像個在陽光下曬太陽的大熊,過著無比滋潤的日子。他們從心裏懂得了愛情的含義,愛情原來如此美好,讓人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可是好景也就這麼幾個月。這一天,事就來了。前妻發來短信。兒子住院了,得了強直性脊髓炎。這可不是一般的病,巴馬再也沉不住氣了,眼巴巴地望著多媛。結果是多媛陪巴馬一起去了醫院。兒子坐在病床上,見到爸爸,胳膊張了起來,想撲上來,小人兒卻站不起來。巴馬的心,像撕裂了一般。

前妻把臉扭過去垂淚,哭泣把肩膀脹得一顫一顫的。多媛看到這些,心裏也難受,就自己走出病房,把巴馬扔在了醫院。這一夜,巴馬沒有回家住,他在陪兒子,中途給多媛個電話,讓她照顧好自己。這個電話,就好像告別,到了第三天,巴馬才回來換衣服。

兒子的病不見好,巴馬的情緒一落千丈。多媛再在他懷裏拱動時,他已無動於衷。他累了,回來沒有馬上走,倒床大睡,卻是一夜沒有動多媛。清晨天沒亮,巴馬激靈醒來,他推了推熟睡的多媛,說,咱家那一萬元錢在哪?

巴馬離婚時,把僅有的五十萬給了前妻,不是巴馬想給,是不給前妻不和他離。給過之後,巴馬手裏就分文沒有了。生活也暫時靠多媛的工資。而這一萬元,是他們倆結婚後,多媛發的獎金,他們打算用它去海南旅遊。

多媛看巴馬要這個錢很吃驚,她說,那是我們的呀,五十萬還不夠治病嗎?

巴馬聽多媛這麼一說,臉色頓時不悅起來,他說,都什麼時候了,還你的我的?多媛指指抽屜,表示錢在那裏,就轉過臉蒙上了被子。

聽到門響,多媛知道巴馬走了。巴馬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裏的時候,多媛迅速起來查看抽屜,如她所想,錢不見了,巴馬把錢拿走了。多媛的心空了,她站在半開的抽屜前,好半天沒回過神來。愛情這會兒仿佛像天上飛鳥,劃過後就蕩然無存。

生活往往都是禍不單行的。巴馬這頭忙孩子,多媛的處境也越來越不利起來。這天多媛剛喝了一口粥,她已經有許多天沒好好吃飯了,滿嘴的大泡。電話就進來了,接通後,她幾乎沒聽到對方說話,隻是聽到一片紛亂的哭聲。打電話的人也在哭,多媛明白事情不太好,就耐心地問對方是誰?

對方終於控製了自己的哽咽,說,古棟死了,從十八樓跳了下去,懷裏揣著一封寫給你的信,你來取吧。

古棟就是多媛從英國回來的男朋友。電話是古棟的姐姐打來的。

多媛聽到這個消息,手機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東一塊西一塊的。

信多媛沒有去取,對她來說,罪責早已大過了那些字跡,她知道古棟是真愛自己,就像巴馬愛自己,就像自己愛巴馬。古棟曾和她說過,在英國的日子很苦,幸虧心裏有愛。可是多媛自和巴馬相處以後,她幾乎把古棟的話忘得一幹二淨。

現在多媛明白,古棟是可以為愛付出生命的人;而她又真愛巴馬;巴馬在這世界卻有更多的牽掛。生活想把巴馬奪回去,想讓巴馬像掰饅頭一樣,把愛掰下一半。真愛掰下一半,就不為真愛。就隻有真,而沒有愛;或隻有愛,沒有真。

多媛把自己關在屋裏,穿一身黑衣黑褲,頭戴一襲黑紗,一動不動,麵壁而坐。她在為古棟送行。她不吃不喝,想陪古棟走完去黃泉最初的路。

三天後,巴馬回來了,他又回來換洗衣服了。他看到多媛暈倒在床邊,奄奄一息,頭磕破了,血流了出來。他把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覺得她輕得像一根羽毛,這條硬漢,流下了長淚。

給多媛進行靜脈點滴時,他想,該是和她分手的時候了,因為愛已遠去。

虛構的情人

平淡無奇的生活讓女人很是無聊,女人突然想虛構一個故事給男人聽。

那天,女人下班時,臨時接到要加班的消息,因為忙,回家就有些晚了。男人見女人回,問,今天怎麼這麼晚啊?女人看男人焦急的樣子,忽然想捉弄下男人。女人想了想,就說,我去和一個男人見麵了……

然後,女人就想看看男人的反應。不過,很可惜,男人隻是淡笑了笑,就跑進廚房,給女人盛飯。

男人盛完飯出來了,女人又說,那個男人和我在讀書時談過戀愛的。女人停頓了一下,又看男人。男人似乎沒聽見般,隻顧自己揀菜吃。男人真的是餓了。

女人心裏有些憤憤了,補充說,那個男人是專門來找我的,他至今還是單身。男人很寬容地笑了,說,老婆,我相信你,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對嗎?又說,趕緊吃飯吧,要涼了。女人隻好苦笑。男人的過於放心,讓女人感覺有些沒勁。

還有一次,女人和幾個女性朋友一起去吃飯。因為難得見麵,大家喝了點酒。原本女人是要打電話給男人的,可女人的手機沒電了,女人又想到男人那滿是放心的表情,女人就不想打了。

女人一直玩到半夜。女人喝了很多酒。女人剛一進門。男人就上前攙女人。女人忍不住吐了,吐了男人一身,也吐得門口一片狼藉。

男人忙把女人扶到就近的沙發上。女人醉了,卻沒睡著。女人看著男人在忙這忙那的,等男人忙完,男人卻始終不問女人去幹什麼去了。

女人終於忍不住了,女人對男人說,我是和那個男人一起喝酒的,你知道嗎?男人看了眼女人,說,老婆,我相信你,你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女人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看男人那一臉真誠的樣子,女人心中又不自覺湧起一股暖意。可看男人那麼相信自己,女人總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再有一次,女人被公司派遣去了外地。一去就是一個星期。

回來時,女人坐的是火車。火車上很多人抽煙,煙味漫了女人一身。女人帶著滿身煙味回家時,女人看著忙碌著的男人,女人主動說,這次我和那個男人呆在一起了。

男人看了眼女人,淡笑了笑,沒說什麼。女人看著男人漫不經心的表情,有點鬱悶。

突然,燈一下子就暗了。停電了!女人剛想去找蠟燭。男人忽然捧著一個碩大的插滿蠟燭的蛋糕從廚房出來,放在餐桌上。

女人想起來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啊。男人笑了笑說,老婆,生日快樂,趕緊許個願吧。女人感動了,原來男人從來沒忘記自己啊。

女人一感動,忍不住就說出了這幾次都是她虛構的。男人似乎並不驚訝。男人笑著握住女人的手,說,傻瓜,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對你,我百分百地放心。女人也笑了,笑著溫柔地依偎在男人懷中。

之後有一天。

男人下班走得遲了些,回家比平時晚了個把小時。到家時,女人問男人,今天怎麼這麼晚啊?男人忽然也想虛構一次。男人說,我去和邱雪見麵去了。邱雪是男人結婚前的女朋友,因為雙方父母反對,才分手的。

男人沒注意到,女人的麵色一下子就變了。男人剛端起飯要吃,女人的手一動,男人手中的碗就飛了出去。然後,在地板上摔了個粉碎,滿滿一碗的米飯也潑了一地。

男人嚇了一跳。男人還看見女人一臉的怒容。女人說,我早就懷疑你們兩個不正常了!男人愣了,男人想不到女人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男人趕緊解釋,這是我虛構的啊。女人瞪了男人一眼,不信。男人讓女人打電話給一起晚歸的同事。和男人的同事通完電話,女人仍是半信半疑。

女人一晚上都沒睡著。輾轉反側的。

一早,一臉黑眼圈的女人又撥通了男人同事的電話,同事再三解釋,女人還是不信。

晚上回家時,男人看到女人坐在沙發上。女人反複說,絕對不會是虛構的。男人隻有苦笑。就那麼鬧了一星期。女人看著男人說,我實在不能相信那是虛構的。

神情早已憔悴不堪的男人忍不住說,要不,咱們離婚吧!男人說得既無奈又無助。

離婚?哼!女人有些咬牙切齒地瞪了男人一眼,恨恨地說,離了婚便宜邱雪那個狐狸精,你想都不要想!

女人如蘭

女人推門進屋時,男人正在廚房忙碌。

男人聽到女人進門的聲音,便喊了一聲:“菜快好了。”

女人沒有回應,看了看家裏的擺設,還是那麼的整齊,和一年前一樣,一塵不染。

讓女人沒有想到的是,窗台上的那盆蘭花長得非常旺盛,葉子蒼翠碧綠,有了好幾株花莖,花蕾開始飽滿起來,要不了多少天,就會開花了。這盆蘭花是女人和男人五年前郊遊時從山上挖來的。

時間過得真快,女人因丈夫有外遇離開家已經一年了。

男人從廚房裏端著菜出來,見女人站在窗戶前看蘭花,於是說道:“過幾天就開花了,去年冬天分了兩盆,還有一盆在公司裏養著。”

女人嘴裏“哦”了一聲,就去了餐廳。

男人做了四個菜一個湯,都是女人平時喜愛吃的家常小菜,炒豬肚、炒蟮絲、炒菜心,還有油燜筍,湯還是雪菜豆腐湯,滿滿一大碗,湯麵上有綠綠的蔥花,香氣襲人。

女人沒有多想,拿起匙子盛了一匙子,用嘴吹了吹,慢慢品嚐,嚐完,又盛了一匙子,邊嚐邊連連點頭,稱讚道:“不錯,不錯,湯還是和以前一樣清淡又鮮美。”

男人嗬嗬笑笑道:“那當然!”

女人也笑了。

男人放了音樂,還是那首《童年的回憶》,那美好的、燦爛的、天真爛漫的風景與童趣,慢慢地又一點點地占據了女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