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每天宋茴安都過得心驚膽戰的,生怕哪一天,父親就會突然登門。
初十那天,宋涼來到了唐府,但並不是正大光明地前來拜訪,而是偷偷來到了宋茴安的房間。宋茴安一回房就看到了床邊站著的父親,連忙關上了房門,“父……父親?!您怎麼來了……”
宋涼轉過身來,眉心微低,略有些愁容,“本來我是要正大光明地來拜訪這個女婿的,可是樓蘭那邊說了,要我們一定不能輕舉妄動,所以,安安,你繼續留在唐雲起身邊,想盡一切辦法,無動聲色地偷出來,傳遞給我們。”
聞此言,宋茴安的心似乎是瞬間鬆了下來,嘴角不自知地微微上揚,宋涼輕咳一聲,言道:“但是,安安,你也不能掉以輕心,上次的失手,即便唐雲起沒有明著懷疑你,可心裏,難免不會起了疑心。還有,那個什麼蘇橘枳,盡快解決,決不能讓她壞了我們的計劃。”
宋茴安頷首點頭道:“安安都明白,父親您放心吧,女兒已經想象到了一個很好的注意,中秋那天,定能叫蘇橘枳永無翻身之地,甚至一舉喪命。”
宋涼略一遲疑道:“當真?安安,你自小我便就與你說過,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去做,你可明白?”宋茴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似那盛開的彼岸,“父親放心,這個計劃,安安謀劃了八個多月,絕對萬無一失就算不能完完全全要了蘇橘枳的命,但,也絕對會讓她名聲掃地,再無翻身之地。”
與此同時,蘇橘枳正拿著蘋果,無所事事地坐在院子裏發呆。“小姐你幹嘛呢?”聽竹走到了蘇橘枳的身後,微微歪過腦袋問道。蘇橘枳聞言轉了過去,對著聽竹意味深長地一笑,“這一天天的悶在府中,我都快長毛了,聽竹,你今兒個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蘇橘枳的語氣幾乎是在懇求了。
聽竹拍了拍蘇橘枳的肩,表示十分同情,微微一笑,“小姐,不是我不肯陪您出去,而是您的腳,不同意小姐您出去。”
蘇橘枳抽了抽嘴角,笑容僵在了臉上,“哼,聽竹,我不喜歡你了!”聽竹長歎了一口氣,聳肩道:“小姐啊,我寧願您討厭我,也不能放您出去,您說,您這腳傷若是好了,我能攔著你嗎?”
蘇橘枳盯著聽竹,雙手抱在胸前,“等我腳傷好了,我就在你麵前上跳下竄,倒掛金鉤。”
聽竹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姐,上跳下竄倒掛金鉤的那是猴子。”蘇橘枳聞言,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聽竹,一臉的不敢相信,“好啊聽竹,你是趁著我腳上有傷,追不著你,故意打趣我呢!”
聽竹故作無辜地攤了攤手掌,“小姐,奴婢不過是說實話罷了。”蘇橘枳咬著牙齒,對聽竹微微一笑,“等我傷好了,一定要親手……”
“小姐,溫府大小姐溫凝前來拜訪。”一家丁走了進來,打斷了蘇橘枳的話,“溫家大小姐?請進來吧。”蘇橘枳微微有些意外,這溫凝與她並無任何交集,她為什麼會突然來拜訪她?
聽竹情不自禁地朝著蘇橘枳靠了靠,“這溫家的小姐,怎麼會來拜訪小姐?”蘇橘枳搖了搖頭,似笑非笑道:“估計,來者不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