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1 / 2)

大元645年農曆七月十五

金碧輝煌的宮殿裏,數十個身穿淺綠色長袍的人神色慌張身形顫顫的跪在地上,顫抖的手不斷地擦拭著額頭上流下的冷汗。龍塌上半躺著一個身穿鮮紅色長袍的年輕男人,他單手支撐著自己腦袋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一般,神情慵懶。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龍塌上的年輕君王似乎真的睡著了,而跪在地上的臣子們卻不敢隨意起身或者叫醒年輕的君王。一個時辰過去了,長期處於養尊處優的臣子們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有的甚至已經暈死過去了。

“王上,王上?”護國大將軍襲清嶼臉色蒼白,已有些體力不支地試圖喚醒沉睡的君王。

沉靜的空間忽然響起的聲音像一顆石頭擊落在眾人的心湖,跪在冰冷地金磚上的官員心下不由地竊喜擦著冷汗。

有人要做出頭鳥,他們怎會不喜。

半歇在龍塌上慵懶的男人此時完美的唇角微翹,微閉著地雙眼卻未睜開,隻聽見他低沉的笑聲響起:“短短幾年時間,曾經威震四國的大將軍也被這榮華富貴、奢侈的生活把身子養廢了嗎?不過三天,愛卿便受不了了,倒不見諸位文官喊一聲累,怎的文官的身子倒比武館的還來得結實。”

男人語畢,襲清嶼本是蒼白的臉色頓時轉變成黑青,君王的譏諷嘲笑他怎會不知,隻是他沒想到他會這般在明麵上給他難堪。襲清嶼心裏恨恨地想著。

雖是閉著雙眼,君王卻好似知道他心裏的憤怒,他緩緩地睜開雙眼,銳利卻不失溫和的眼眸看向跪在金磚上的眾人,輕笑道:“寡人讓眾愛卿到寡人的寢宮,不過是請眾愛卿看一場好戲罷了,不必過多驚慌。都起來吧!”輕輕一揮手,解除跪令。

得到解脫的眾人都身形趔趄地起來,有的人甚至失去知覺而感到無助,求助地看向身體較好些的同僚,期望他們能扶他一把。

對於君王口中的好戲,眾人在宮女太監搬來的椅子坐下後,都紛紛地感到好奇,但他們沒有交頭接耳,因為他們沒那個膽量敢挑戰擁有暴君之稱的年輕君王軒轅殃。

很快,在他們好奇的目光裏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被押進寢宮裏,待看清這對男女的麵貌時,他們都吃驚地對望,然後又望向他們偉大的君王。

大元的王後與王上身邊的帶刀侍衛一起衣衫不整被帶進王上的寢宮,這明擺著地事王上為什麼不直接暗地處死他們,把他們叫來就不怕有人泄露出去,有損國體嗎?

襲清嶼在自己妹妹被押上來時便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一國之母竟與人通奸,這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啊!他向妹妹使眼色,希望她能為自己辯解或者把罪推給那個奸夫,以此護全護國公府,但他失敗了。

大元王後一臉的平靜,雙眼空洞,似乎聽不見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人,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可怕痛恨的思想中。

反觀奸夫的表情卻興奮無比,眼裏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看著周圍眾人鄙視的眼神,他底下頭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揚起詭異的笑。

“親愛的王後,怎地不為自己辯護了?”軒轅殃不緊不慢地起身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裏的王後終於有反應,她看著軒轅殃那稱不上殘忍的笑容,她哼笑了一聲:“還辯解什麼,王上你不是已經給臣妾定了罪嗎?還有用嗎?”

“看來愛妃似乎是承認了與他人有染的事了。”臉上哀傷地看著王後,眼神卻殘暴地笑著,軒轅殃歎了口氣說道。

“哈哈哈。”王後仰天大笑幾聲,神情哀戚地看著軒轅殃,眼淚不由自主地一顆顆落下,略有些哽咽地對他說道:“有染?承認?我需要承認嗎?還不是你說了算。我不曾辜負於你,而你卻設下陷阱親手把我推進暗無天日的深淵,我哪裏對不起你了。”

軒轅殃對王後的話未做出回應,他接過宮女奉上茶細細品嚐著,眼神鄙夷地看著她。

軒轅殃的眼神徹底刺激了王後,她控製不住地朝他大吼:“我知道你這是在為了給那個賤人報仇,想讓我和她一模一樣的方式死去嗎?我恨你,憑什麼失信的是你,為什麼所有的後果和痛苦卻是由我來承擔……”

聽了王後的話,軒轅殃的手一頓,接著輕笑著飲下了杯子裏的茶,若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眼裏劃過冰冷與暴戾。把手裏的空杯擱在桌上,他對著王後溫柔地招了招手,“來,過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