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道:“你現在在說什麼,那個奸汙了東方仙女的混蛋就在裏麵?”
莉亞道:“本來已我們三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將他困住的。不過這小子還留有一點點的人性,唯恐自己離開,會兵連禍結,生靈塗炭,因此自囚於此。”
我笑道:“那麼事情不是很容易解決,告訴天庭的人,讓他們來解決。”
蕭焚書臉現剛毅之色,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西方的勇士,可以戰死在東方,卻不能因為同伴的出賣而遭受毀滅。”
我冷冷地說:“因為你的毫無理由的武士精神,可能會血流成河你知不知道?”
蕭焚書道:“就算淪為千古罪人,我也不會改變心意。”
我輕歎口氣,道:“那麼,你們找我來究竟有何貴幹?”
莉亞道:“他雖然甘願自囚,卻不肯和那名仙女分開,兩個人顯然決意要在此間長相廝守。閑人山莊近年來到處惹是生非,就是為了吸引一流頂尖高手到此,協助我們擊殺紅發騎士哈立德耳,營救出被困的仙女,將她交還給天庭。”
我冷哼道:“我也是東方人,爾等勾結東方人殺死同伴,剛才說的話算是在放屁麼,好臭,好臭!”
蕭焚書道:“著當然是不一樣的。第一,你是人,不是神,與東西方神界的糾葛並無幹係。第二,這場戰鬥的主導是我們,你和陳希真隻是我們招來的幫手而已。”
陳希真冷笑道:“說得多麼大義凜然啊,待會誰居戰鬥的主導地位,大家心裏有數,你們除了幹些偷雞摸狗下三爛的勾當頗有心得,打架的本事卻不見得高明。”
蕭焚書目中殺氣湧動,道:“陳希真,我為了大事,對你多加忍耐,不要得意忘形。今日之事,我等以三博一,你必死無疑。”
陳希真寒光一現,道:“爾等鼠輩,以多欺少,然道子何懼!如果不是為了一睹仙子芳容,你早已是個死人了!”
我站到兩人中間,道:“行了,不要再作意氣之爭了。事已至此,唯有齊心協力,才有可能消弭神界間的慘烈戰爭。莉亞,那個紅發騎士的武功到底有多強?”
莉亞歎了口氣,道:“哈立德耳有維京第一高手之稱,神聖羅馬帝國的一些武技高強的騎士,和英吉利等國的好手,聞其盛名,紛紛前往挑戰,去者必死。他甚至孤身與基督的上百高手賭鬥,未見敗勢。”
我不屑的說:“你們西方人的武功,在我看來就像村夫打架一樣不堪入目。”
莉亞道:“你看我武功如何?”
我說:“大概算得上一流高手,但離真正的武學至道還相差甚遠。”
莉亞道:“可我如果單槍匹馬單挑哈立德耳,連一招都擋不住。”
我腦子翁的一聲,道:“一招都擋不住?那還廢話什麼,打架各會各家,各找各媽吧,這仗打也是輸,何必自取其辱。”
莉亞道:“不行蔡影。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你和陳希真兩個可以托付的高手,近日勢必一戰,以後再要找個夠份量又肯幫忙的,難如登天。”
陳希真道:“是啊,蔡影,仙女被困,焉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
我苦笑道:“冷血無情的陳道子,什麼時候也有了憐香惜玉的心情。”
陳希真道:“世上女子言語乏味,麵目可憎,我自然不屑一顧。”
我說:“仙女未必就多麼的不乏味,你不要期望太高,一會失望大了,無路可逃。”
陳希真道:“我便是不信!”
我說:“你愛信不信。好了,莉亞,咱們進去吧。去見識見識那個讓你們西方人畏懼如虎的混蛋。”
諸人停止了爭吵,在蕭焚書的帶領下小心翼翼往裏麵走去。
我湊到莉亞身邊,輕聲道:“其實,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這一刻吧。”
她的臉上露出愧疚之色,道:“對不起蔡影,我必須不擇手段。”
我搖搖頭,道:“沒有什麼對不起,莉亞,我一直很奇怪,雖然你很美,你的身體豐腴雪白,可我似乎不應該一點自製的能力都沒有,看到你我的體內總有一股烈火在燃燒。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莉亞低著頭,道:“你每次和我做事之前,總要大吃一場,你記得麼?”
我呆了一呆,隨即省悟,道:“原來****下到了飯菜裏,我曾經懷疑你們把藥下到了酒裏,忍著兩天沒喝卻還是一樣見到你就發狂,大意了,誰讓我出門沒有帶周易,大意了啊。”
莉亞道:“每天上午的美酒,沒有下藥,卻可以讓人昏昏沉沉,毫無精神,醒來後饑餓無比,食欲旺盛。”
我苦笑道:“這樣就不怕我不主動吃下放了藥的食物了。”
她忽然媚笑道:“不要推卸你意誌力的責任,我們生怕藥下的重了,會影響你的戰鬥力,因而每次都隻放了輕量的藥劑,稍微有點自製能力的人,都可以忍受得住。”
我笑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太迷人了。”我的右手搭上了那每一寸肌膚都異常熟悉的肥臀,輕輕揉了兩下,莉亞咯咯的笑了起來,道:“今天可沒有給你下藥哦。”
身後傳來陳希真冷峻的聲音:“大敵當前,你們是否可以節製一下****?”
我倏然轉頭,道:“陳道子,說話的時候,最好三思而後行。”
陳希真道:“你也要打上一場?”
我憤然道:“此間事了,願意奉陪。你埋伏暗算我的那筆帳,還沒有算呢。”
陳希真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走了兩分鍾,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籠子,裏麵坐著一男一女,手牽著手,情意綿綿。
眼前的兩個人,乃是我生平僅見的神仙眷侶,男的有一頭火紅熱情的長發,麵貌俊美,身材魁梧,肌肉虯結,一雙精光閃閃殺氣逼人的眸子,落在身邊的仙子身上,卻輕柔的仿佛西湖邊的晚風。女子更是仙風襲麵,雪白的肌膚不沾染凡塵間一丁點的汙垢,聖潔得讓人隻想匍匐在她的腳下。她的臉孔之精美,簡直超過了任何機器所能達到的水準,可你根本不會在乎這些,純天然的美感春風拂麵一樣陶醉了你的心。世上也隻有這樣的男子才配的起如此美女,世上也隻有如此風采的仙子,才足夠讓紅發騎士動心。
我瞬間產生了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很不巧,我這次扮演的角色是雞。
陳希真直接震住了,喃喃地說:“世上竟然真的有仙女,真的有!”
蕭焚書冷冰冰地說:“哈立德耳,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把流珠仙子交給我。”
紅頭發的哈立德耳看也不看他一眼,輕吻著流珠瀑布般的長發,道:“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沒有任何人可以從我身邊奪走流珠。除非我死了。”
王噴飯道:“你這又是何苦,強人所難,可不是你一向的作風。”
微笑著看著紅發騎士的仙子輕聲說:“我已經對你說過很多遍了,他從來沒有強迫過我,是我心甘情願要和他在一起,隻有在他的身邊,我的生命才會感覺得到快樂,任何人都不要妄想拆散我們,哪怕是玉帝。”
我苦笑一聲,又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過在這樣風采比人的男子麵前,女人的確很難再保持矜持,說不定人家真的就是你情我願。說這兩個人不般配,如果不是違心之言,就一定是個瞎子。
當愛情遇上了政治,注定要淪為悲劇。何況這場愛戀牽扯到的是東西方神界,想要修成正果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陳希真這時候來精神了,義正詞嚴的說:“人仙不得相戀,這是天條。”
流雲曬笑道:“你一個凡夫俗子,和我討論什麼天條,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集市萬劫不複,又有什麼關係。”
陳希真道:“你現在的行為,和俗世間的亂倫有什麼區別?”
我登時噎了一下,這個,區別大了吧。
紅發騎士道:“我知道中國有許多凡人都愛上了仙女,牛郎織女,董永和七仙女,等等,我並不是開先例的人,情之所衷,雖天下皆欲我死,敢留戀此生而舍心中至愛耶?”
我又是一愣,這外國人怎麼一個個說中國話都地地道道,還之乎者也。想當初我考英語二級,死活也過不去,看來還是中華文明更吸引人來著。英語?見鬼去吧!
陳希真板著臉說:“可他們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流珠道:“愛過一場,雖死何憾。”
陳希真道:“你有無窮的壽命,而他的人生不過區區百年,他死了,隻留給你無窮無盡的回憶和痛苦,這樣的愛,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流珠道:“我不在乎公不公平,就算用一千年來想念他,也是一種幸福。更何況,神仙的不死之身,早就成了一個虛偽的神話,我也會死的,就連玉帝,說不定有一天也會駕鶴西去。”
陳希真惱怒地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流珠笑道:“天上的事,難道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麼?”
我心中一動,難道莉亞所說天庭的變故,和流珠的話有什麼聯係?
陳希真如癡如醉,他一生修道,所求無非就是得成大道,升入仙班,神遊九虛,現在陡然聽說神仙也會死,還是從一個仙界的人嘴裏說出來的,登時石化。
蕭焚書道:“別的不講,你們兩個在一起,很有可能引發東西方神界的戰爭你知道麼?哈立德耳,你應該很清楚諸神現在是什麼情形,僅僅是基督,就已經逼得諸神走投無路,如果再加上實力強大的東方天庭,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諸神因為你的一念私情而形神俱滅麼!而這場戰爭會給下界的蒼生帶來多麼大的苦難,根本無法預測。哈立德耳,難道就不能放下你的兒女私情,為偉大的神奉獻一次?”
哈立德耳默然良久,道:“我可以為了諸神獻出自己的生命,但我絕不會放開流珠的手,今生今世,就算是死,我也要握著她的手接受死神的降臨。至於戰爭,我在這裏,不會離開,東方的神遲早會找到這裏。我惹下的禍事,我一力承擔,你們不必多說了。”
蕭焚書忿然道:“你?你承擔得起麼?”
哈立德耳擁流珠入懷,道:“今天的飛花已經講得夠多了,你們可以走了。”
蕭焚書的眼中陡然殺氣暴漲,道:“今天我一定要帶走流珠仙子。”
紅發騎士依舊不看他,淡淡地說:“宋人有句古話,流珠,講給他聽。”
流珠笑嘻嘻的說:“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蕭焚書怒道:“先不要猖狂,哈立德耳,你的快活日子到頭了!”
諸人互望一眼,各自心領神會,一起出手,隻有我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不是我不配合,我現在衝上去,除了增加一條冤魂,會有個屁作用,默默等待灰原炎粒真氣流轉,才是我真正應該做的。
陳希真的劍猶如水銀瀉地,氣勢之強橫,身法之靈妙,言語無足道哉。莉亞的拳頭在最刁鑽的角度出現了,而王噴飯和蕭焚書一左一右,發動了強力地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