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一聽,不禁正色道:“汀執事這是哪裏話,若不是您當初指點我,並將我從東域帶到禦首天,隻怕我今日能否晉級金丹還是兩說呢。不管怎樣,您對我有知遇之恩,這個禮,我是必須要拜的。”
說罷,項天也不顧汀布情的阻撓,恭恭敬敬的給後者行了一禮。
汀布情見此,自然知道項天這是真情流露,當下心中也是頗為激動,連連點頭,隨後將其扶了起來。
“好了,其他弟子,最快也要過上茶盞的功夫才能醒過來。在場的又都是長老、指揮一個都不缺,不如我們就先聊一聊服役的事情吧!”見項天參拜完汀布情後,之前那位老者才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
項天聞言,神色微微一怔,倒是沒有多大變化,而其它跟著一起來的十六位長老,麵色都不是太好看。
汀布情見項天一頭霧水的樣子,當即暗中傳音道:“之前靈殿殿主也說過了,弟子在戰界服役,是指開拓戰界的未知領域。一般都是服役三十年為期限,三十年之後,是繼續服役,還是下來做別的任務,就看他們自己的意思了。”
“這一批弟子當中,一共有兩萬人會被征調,進行服役。這些人在三十年後能活下來的,能有一千人就不錯了。所以此時在討論名額分配的問題,各大長老都不想讓自家弟子去送死。”
項天一聽,麵色不由得難堪起來。在其印象中,那些未知的地域雖然充滿了危險,但傷亡過半基本就算嚴重了。可是沒想到,之前靈殿殿主的話語中,居然保留了這麼多,這種危險程度,比九死一生還要可怕!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三十年內能活下來的弟子遠不止這個數,畢竟他們要是遇到危險,完全可以先行撤離。以他們元嬰期的實力,自保還是可以的。”
“不過在這裏麵,會有兩位駐紮本地的凝象境長老帶隊。如果遇到麻煩,使得弟子們不敢前進的話,他們會強製命令弟子,甚至殺掉幾個以示懲戒。這樣一來,無辜喪命者就占了絕大多數。”
汀布情身為萬魔門執事,對戰界的一些隱秘之事也有所了解。而項天與自己同為人族,加上其又是自己半個傳入,所以這才繼續透露道:
“上麵這麼做的目的也很明確,一是想讓某些勞苦功高的長老趁機撈點油水,二是借此將這一批弟子中的不穩定因素,或是資質有限的弟子列入到這裏。如果能活下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如果活不下來,正好少了一些拖累。”
“這些事情,已經成為戰界中潛在的規則。甚至一些必要除去的弟子,長老會讓他們去一些必死之地,讓他們從這個世間上消失。”
“至於他們回來時,已經是三十年之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的你們,不是混到了中高層,就是原地踏步。如果他們要報複的話,隻能拿那些還沒混出名堂的人撒氣,而已經有職位的弟子,自然也無須怕他們了。”
項天聽得汀布情的解釋,隻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兒!
好一招排除異己!好一招借刀殺人!如果真要像汀布情說的那樣,項天現在都在想,如果自己無緣無故進入服役隊伍,而且找到了能讓凝象境長老心動的寶物,他們會不會將自己暗中除去,從而將寶物占為己有。
如果在萬魔門時,別人可能看在龔拜才等人的麵子上,不去管項天。否則當年撥雲城一役後,項天的身家堪比窺天境,絕對會引來高層的窺覷。
現在這裏可是戰界,而且再過不久,別人也會知道項天身懷巨額財富。當然,道紋石和其它高級礦石,已經統統喂給了第二元神,道元也被項天揮霍一空,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窮鬼。
這些事情隻有項天自己清楚,別人卻還蒙在鼓裏。
好在項天當初借著雷玄清這位“母親”的威懾,將金蓮中的其它三十多隻真靈異獸統統收服,和雷玄清一直呆在金蓮內隱藏著。如果有凝象境長老敢打項天的注意,先不說雷玄清會不會殺出來,就是那三十多隻真靈就夠他們受的了。
看著項天陰晴不定的麵色,汀布情還以為他是在為即將被當做炮灰的弟子傷感呢,當下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就能改變的。憑借你現在的身份,鬼殿內的五支隊伍,你可以直接跟青熥長老商議一下,我想以他的閱曆,應該能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