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2 / 3)

林婉掛了電話輕鬆地下車,鎖好車門後打了輛車去市紀委。程昊霖掛了電話後立刻叫董凡進來,他眉頭緊蹙,俊朗的臉上布滿了陰霾。

盡管林婉已放鬆心情,但到達市紀委的辦公室後她還是稍稍緊張起來。那是一間大大的辦公室,隻有一張桌子,桌子前麵一張矮矮的凳子,桌子後麵坐著好幾個人,其中三人穿著檢察院的製服。林婉暗想:這不是審訓犯人的架勢嘛!

“你叫林婉?市堤壩工程管理處的財務會計?”林婉剛坐下,對麵一個穿白衣服的中年男人劈頭就問。

林婉點點頭回答:“是的。”

“你愛人是公安局副局長程昊霖?”

“是的”

“我們得到證據,上個月有人給你一張銀行卡,裏麵存有數萬元,這張卡你現在放在哪裏?”

林婉有點懵,這說的是程昊霖給的嗎?但她牢記程昊霖的話,不該說的不說,該說的也不要說。

“沒有,我隻有工資卡和家裏繳水電費的卡。”

“程昊霖在外麵的投資你清楚嗎?”

“我老公是公務人員,沒有在外麵投資。”

“我們已握有重要證據,你好好的把你和程昊霖的問題講清楚,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

“我沒有做,你叫我說什麼?”

………

那幾個人輪番攻擊,讓林婉有點累,口很渴,卻沒有水喝。

‘啪’的一聲桌上摔下一張銀行卡,一個穿著檢察院製的女人突然推門進來,指著卡惡聲惡氣地說:“你別給臉不要臉,持著有人撐腰在這裝樣兒。犯了罪我照樣把你扔進大牢裏,這張卡就在你的辦公室抽屜裏搜出的,你老實的給我交待清楚了!”

林婉哪受過這種鳥氣,也火大了站起來說:“你拽什麼?脫了這身衣服,你連隻蒼蠅都不如。”

“你…….”那女人惱羞成怒舉手想打她,被身邊的拉住了。

林婉厲聲說:“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你執法人員對老百姓施暴力,我告到你永遠不得再穿這身衣服。”

“你坐下來,潑婦罵街呢。你看看這張卡是不是你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平頭指著卡問。

林婉拿起卡認真的前後看看說:“不是,我沒有這樣的卡。”她的卡後麵都簽有自己名字的,所以她堅信這張卡不是她的。

“咚咚”有人敲門進來,林婉抬頭看居然是梁妮,她手中拿了杯水遞給林婉說:“常書記叫我拿杯水給你喝。”林婉不知這常書記是何方神聖,但那幾個人都懂,他是W市政法委書記,也是該市政法一把手。

不知為何後麵的問話就緩和了許多,林婉對那些問題要麼就沉默不語,要麼就說“不知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婉饑腸轆轆,腦子也發昏發脹,渾身餓得無力覺得肚子隱隱在痛,她都想撲在那睡覺了。

這時中年男人接了個電話後,客氣地對林婉說:“對不起,一場誤會。有人冒用你的名字開了這張卡,存了十萬元進去想裁髒給你。”

“丫的,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剝了他的皮”林婉恨恨地想。

“那我可以走了嗎?”林婉還是頭暈,想著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以可以,你在這裏簽個字就可以了。”

中年男人遞來幾張紙,林婉雖然頭暈,但隻要關於到簽字之類的責任事情她是可一點都不含糊。接過紙她認真的看了兩遍,都是剛才的問話記錄,確定沒有錯誤之後,林婉才在每頁紙後麵簽字蓋紅手印。

那幾個人客氣的送林婉出門,林婉出門前還不屑的瞪了那個女的一眼,那女人有點不自在,轉過了頭。

出了門,林婉才發覺已是星光滿天了,整幢大樓都靜悄悄的,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無精打采的守在電線杆上。她伸伸腰拍拍衣服向樓梯口走去。在樓梯口意外的見到了梁妮,她好像是特意等在那兒的,見到林婉出來,梁妮把她拉進旁邊的一個辦公室。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裏,程昊霖站在那兒向她張開了雙臂。林婉撲過去,委屈的淚水‘撲簌簌’的流下。程昊霖緊緊地抱住她不停的安慰:“老婆你受苦了,乖啊,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