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2 / 2)

不知為何,林婉心中的怒火突然熊熊燃燒起來,她狠狠地甩開了程昊霖的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吭聲摔門而去。

程昊霖有點尷尬,他強壓住怒氣對看熱鬧的損友們笑笑說:“別管她,小孩脾氣,過會就好了。”

黃鵬唯恐天下不亂,笑著說:“這嫂子的脾氣也臭了點吧?霖子有得你受了。”

眾損友一陣大笑,讓程昊霖非常惱火,又不好發作,想追出去,但大男子主義在體內作怪,他隻好舉起酒杯說:“掃了大家的興致,我認罰。”一口喝光了酒。

李辰搖搖頭,追了出去。林婉走得有點趔趔趄趄,酒吧的空氣讓她呼吸急促,體內血液上升,她揮手奮力推開層層人海終於衝出酒吧。站在大街上,車來車往星光燦爛,林婉覺得連天上的星星都在嘲笑她是個黴女。

身後有腳步聲追過來,林婉熟悉程昊霖的腳步聲,知道那個腳步絕對不是他的。李辰見站在門口的女人失魂落魄,心裏不忍走過去對她說:“你不要誤會昊霖,我們一幫老朋友難得聚在一起多喝了幾杯,等會我就送他回去。”

林婉搖搖頭疲倦地說:“隨便他吧,愛幹嘛幹嘛去。”她伸手招了輛‘的士’絕塵而去。

包廂裏,程昊霖還在強顏歡笑的喝著酒。黃鵬看不下去拍拍他說:“霖子,回去吧,我們今晚的玩笑開大了,你回去幫我跟嫂子道個歉。”

那三少卻說:“回啥呀?今晚通宵,還怕沒女人啊?”

黃鵬揮了三少一拳說:“你說什麼話?先不說霖子如今的身份不能和我們胡混,就憑他已是人家的老公就更不能夜不歸宿。”

程昊霖悶悶的喝著酒不作聲,林婉今晚讓他顏麵盡失,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以前在這幫損友麵前可是威風凜凜說一不二,誰敢違背一句準沒得好果子吃。就是在美國的華爾街,盡管他已離開那裏多年,但現在隻要他揮揮手連紐約市長都得對他點頭。林婉憑什麼在眾人麵前給他臉色看?他是不是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程昊霖又灌了幾口‘茅台’下肚,梁妮靠過來伸手拿下他的杯子嬌聲說:“霖,別喝了,悶酒傷身體呢!我早跟你說過那個女人不適合你,你偏不信。”

程昊霖推開她冷冷地說:“請你自重點,我們的賬還沒算清呢!”

“好啊,那當著大家的麵今天就算個清楚。”梁妮也惱了。

今天真是出門踩狗屎了,一個晚上居然有兩個女人給他程昊霖顏色看。梁妮的話就像根導火索,程昊霖霎時勃然大怒,狠狠地把酒杯摔在地上,又一腳把茶幾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橫掃在地上,他厲聲說:“好,算吧,把我們幾十年來的債通通結清。以後你他媽的再讓我看到,我絕不會讓你立著在我麵前走!”

眾人呆若目雞,誰都知道程昊霖性格爽朗隨和,但你千萬不要惹他發脾氣,誰惹誰倒黴,他那被惹火的脾氣可以用烈火轟雷來形容,比夏威夷火山爆發還要可怕。他們都還清楚的記得,以前還在美國讀書時就有個不知好歹的美國同學不知因為什麼事情惹怒了程昊霖,結果被程昊霖整得不得不離開美國,到現都還不敢回去。別說回去,這個人就是聽到程昊霖的名字都還發抖。

這樣的脾氣偏偏還和林婉撞上了,兩人都是要不發火,一發起火來天搖地動,雷霆萬鈞,所到之處無不幸免。

梁妮也知道說錯了話,臉色慘白,坐在那兒半天不敢吭聲。

李辰回來看到這個情形,知道這時候在火山口上千萬別亂說話,他想了想說:“三少,你的生日時辰就快到了,還不趕緊準備吹蠟燭?”

三少如如夢初醒,雞叮米似的點點頭,眾人都裝作沒事般,假裝分頭忙碌去了。

李辰使了個眼色給黃鵬,黃鵬把煙掐滅掉,站起身對程昊霖說:“霖子,我坐了一天的飛機累了,咱們先走吧!”

程昊霖又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杯子,摔上門跟著黃鵬走了,門裏的人才鬆了口氣。

三少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滿地對梁妮說:“你都知道霖哥生氣了還要惹火他,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梁妮站起身大喊:“是啊,我就不想活了,還不給啊?”她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怒氣騰騰的衝出去。

三少摸摸鼻子:“丫的,我招誰惹誰了?辰哥,拿好酒來,今晚不醉不歸啊!”

李辰隻有叫苦的命,還得沒完沒了的伺候這群公子哥兒呐!今晚回家估計還得聽老婆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