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鍾,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但她發現身邊空空的,原來程昊霖早就不見了影子。林婉喊了幾聲也沒聽到有人應,就趿著棉拖鞋‘噗噗’的走出房門四處看看,隻見家裏冷冷清清的哪裏還有程昊霖的蹤影?林婉有點不高興,肩膀都傷成那樣,本來還想今天和他到醫院拍片檢查的,誰知那人卻不知好歹不知跑哪去了?
林婉懨懨的走進餐廳想喝口水卻看見餐桌上擺有一碗還帶有溫度的皮蛋瘦肉粥和一個水煮雞蛋,上麵壓著一張小紙條:老婆,我回局裏處理事情了,粥已熱好你起床後慢慢吃。
林婉這才笑了,親了親小紙條說:“老公,我愛你。”她把小紙條放進床頭的首飾盒裏,那裏已經存了好幾張小紙條了。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桌上的電話響起,這樣的鈴聲是普通朋友打來的。林婉拿起電話看了看,見是楊海斌打來的,不是說他出國了嗎?難道他有什麼事?林婉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小婉,是我,你不用那麼生疏吧?”楊海斌的聲音有點不滿。
林婉哈哈假笑兩聲說:“不好意思,我沒注意看名字。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在茶莊裏,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說。”楊海斌的聲音聽不出喜樂。
林婉想拒絕,楊海斌又說:“是關於程昊霖的事情,你也不關心嗎?”
林婉想,大白天的他也不敢拿我怎樣,去就去唄,看他有什麼事情好說的?
四十分鍾後林婉坐在楊海斌麵前,楊海斌見她來了起身幫她拉開椅子,又叫服務員上了林婉最愛吃的抹茶蛋糕。林婉喝了口茶才淡淡地問:“你想和我說什麼事?”
楊海斌不緊不慢地為林婉添了茶水說:“你既然這麼關心程昊霖我也不拐彎抹角。你知道‘公安機關人民警察紀律條令’馬上就要頒布實施了嗎?”
林婉搖搖頭,暗想這跟程昊霖有什麼關係,誰單位沒有訂製各種規章製度啊?
“條令第十七條有下列行為之一的,給予記過或者記大過處分;情節較重的,給予降級或者撤職處分;情節嚴重的,給予開除處分:
(一)投資入股或者變相投資入股礦產、娛樂場所等企業,或者從事其他營利性經營活動的;
(二)受雇於任何組織、個人的;
(六)相互請托為對方的特定關係人在投資入股、經商辦企業等方麵提供便利,謀取不正當利益的。”楊海斌不知手上幾時拿了張白紙,照著上麵的字清清楚楚的念著。
林婉搶過紙條,上麵白紙黑字果然明明白白的寫著幾行字。她連看了好遍才問楊海斌:“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你不會不知道程昊霖家財萬貫吧?單單第一點就可以把他趕出公安係統了,何況程昊霖不止投資入股這麼簡單。”楊海斌冷笑。
“你找人調查他?你安的什麼心?你想置他於死地對你有什麼好處?”林婉臉色蒼白,氣憤地質問楊海斌。
楊海斌把紙條搓成一團扔到桌上的煙灰缸裏,慢慢地說:“我不用去調查他,你隻要到美國華爾街隨便問問Daniel.Chen是誰?就會有人崇拜地告訴你‘他是華爾街巴菲特第二’。知道巴菲特是誰吧?他是世界上最有名的股神”
“可是他自從當上警察後就再也沒有到過英國或是美國,就算是炒股什麼的那也是曾經而不是現在。”林婉不服,反駁楊海斌。
“是啊,他是沒有出國,但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電話有網絡這個東西嗎?你隻要擁有其中的一樣就不用踏出家門半步也同樣可以遙控別人為你操作。”楊海斌冷笑連連。
“那你想怎樣?”林婉覺得很是無力。
楊海斌一口一口的品茗香茶久久不作聲,久到林婉都要拂袖而去了,他才慢吞吞一字一句地說:“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放過程昊霖。
林婉氣得把杯子裏已經冷掉的茶水潑到楊海斌的臉上說:“你真卑鄙!”
楊海斌也不氣惱,抽出幾張紙巾擦掉臉上的水漬說:“程昊霖的前途就掌握在你手中,你自己權衡吧!想通後請打電話給我。”
林婉腦子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家裏,程昊霖還沒有回來,她無力的倒在床上,隻覺心痛難忍。從前那個疾惡如仇,健康向上的少年楊海斌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變成了現在卑鄙無恥的小人?
往事悠悠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