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婉的日思夜想中,程昊霖終於結束學習從省城回來了。下午林婉提前下班回到家時程昊霖已經回來,他剛洗了澡刮了胡子,小麥色的肌膚還滴著水,英俊無比的臉上溢滿了深情的微笑。他朝林婉張開手臂,林婉扔了手裏的東西撲進他懷裏。
程昊霖溫柔地親吻著她,從額頭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親,舌尖輕柔無比的吸吮著她口中的甘甜,像是在品嚐一杯香醇的美酒,一口一口的舔,一滴一滴的吸。林婉薄薄的春裝已經開了幾個扣子,女人嬌聲低呤,男人沉聲低吼滿室的春光遮不住,小鳥兒在窗前撲展著翅膀羞得掩麵而去。
窗外黃昏的餘輝一點一點的褪下,黑暗慢慢的籠罩了屋子,愛海裏的兩條銀魚才慢慢的分開。
由於廚娘忙著接受小棉襖沒有力氣煮飯不得不罷工,倆人手拉手高高興興的到樓下飯館吃飯了。
還是原來的飯館,六月的天真是小孩的臉,剛才還好好的天氣突然就風雲突變下起了雨。他們隻好坐在飯館的窗口旁,邊吃邊看江景。大雨中的環江有點狂野,雨點落在江麵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江麵上灰蒙蒙的雨霧讓人看不清河對岸,兩三個遊人遮著傘急匆匆的趕路,堤岸邊幾棵楊柳被風吹得搖搖晃晃枝葉淩亂,沒有了往日的婀娜多姿讓人心生憐憫。
菜很快上桌了,他們點了個雲南特色菜‘蟲草汽鍋雞’、又要了盤白切鵝還有一個清淡的豆芽湯。在飲食方麵兩人都是無肉不歡,除了林婉比較喜歡吃辣點外,其它的兩人都很合拍。
所謂的汽鍋雞其實就是把斬好淹漬好萊塢雞塊放在一個類似砂鍋的土陶蒸鍋裏蒸,在林婉看來和燉雞沒啥兩樣。但是程昊霖非常喜歡喝雞湯,那雞湯清甜入口不膩;林婉愛啃雞肉,那雞肉韌裏帶綿,軟裏帶硬。兩人嘴裏美美的享受著美食,眼神偶爾相交相視一笑,和諧幸福得讓人無比羨慕。
“小婉,這麼巧?”一個略帶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兩人抬起頭,林婉臉色變了變,手腳有點冰冷。程昊霖心裏頓了下,輕握住林婉的手,微皺著眉看向來人。
“楊海斌,你怎麼也在這?”林婉有點不高興。
“這位想必就是程副局長了?林婉,我可以坐下嗎?”
林婉很惱火,這人臉皮真可以拿來做牆壁了,但她又不能發作,隻好說:“老公,這是我高中同學。現在是森海集團的副總裁。”
“哦,你好!既是老同學,那就一起坐下吃飯吧!”程昊霖不卑不亢,以禮待人招呼楊海斌。
楊海斌也不推辭,拉開板凳就坐下。林婉無奈,隻得叫服務員添碗筷,程昊霖問楊海斌喜歡吃什麼,那楊海斌卻說:“我喜歡吃什麼林婉都知道,林婉你不會都忘了吧?”
林婉氣得想把那鍋滾燙的汽鍋雞湯潑向他,但又不得不強壓住怒意,沒好氣地說:“這麼多年沒見麵,誰還記得你喜歡吃什麼?而且這麼久了,你以前喜歡的東西現在未必還喜歡。”
“我這個人念舊,東西都覺得舊的好,吃慣了那道菜總是一直喜歡那道菜,一輩子都難以改變。”楊海斌無視林婉的怒意,笑著說。
再蠢的人也明白他們之間應該有過些什麼,程昊霖覺得這楊海斌太狂了,居然無視他這正牌老公還坐這兒。敢挑戰他權威的人還沒有幾個呢?程昊霖深邃的眼睛射出了一道冷冷的寒光!眼前這人高大挺拔、眉目清晰,神態自若,不是十分的英俊,但身上的氣度不凡,一雙黑眸有點陰霾,讓人感覺此人絕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