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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霖他們追捕的是一名殺人犯。

在離市區有三十多公裏的玉山鎮,因為已是冬天,田野裏基本沒有什麼農活。村民王老三這幾天閑得發慌,傍晚時分就咋咋呼呼的叫老婆到鎮上買了幾斤好酒幾個好菜,叫來了隔壁的阿意和阿成還有自家的侄兒幾個一起海喝起來。

喝完了三斤二鍋頭,王老三的舌頭就開始打結,說話癲三倒四的,把人家的祖宗幾代都問候了幾遍。阿意和阿成知道他喝多了懶得和他介意,和他侄兒一起想把他扶回屋裏睡。王老三不肯走和他們仨互相拉扯著,酒氣衝上頭時他全身象倒灌進了幾桶雞血,罵罵咧咧的還揮了阿成幾個巴掌,惹得阿成火了發狠的揍了王老三幾個拳頭想讓他清醒點。半醉半清醒的王老三吃痛,怒火萬分地衝進廚房拿了把菜刀就揮過去,阿成“啊呀”的一聲就倒了下來。

鮮紅色的血象關不住的水籠頭從阿成脖子上流淌下來。紅色的血更加刺激王老三,他血紅著眼又揮刀砍向阿意,阿意下意識的用手去擋,刀砍在胳膊上隻剩層皮連著,他捂住傷口和那侄兒拚命往門外逃才撿回條小命。王老三的酒也醒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阿成也不含糊,轉身從門背拿了支土自製的砂槍,又把桌上的飯菜全都倒進一個塑料袋裏,順手把菜刀也裝上,從後門跑進了深山裏。

阿成被砍中了大動脈,當天晚上就去和閻王爺繼續喝酒了。阿成的兒子糾集了幾十名親戚朋友把阿成的棺材放到王老三家的正堂屋,揚言要王老三血債血還,並把王老三家砸了個稀巴爛。王老三的老婆和兒子嚇得跑回了娘家躲起來。

刑警大隊接到報案後,程昊霖挑選隊裏的幾個精英特警隊員直奔案發現場。

王老三家裏鬧哄哄的民憤極大,鎮派出所所長和幾位民警還有村幹部正勸說阿成的兒子先把阿成拿去埋葬,阿成的兒子就是不肯。程昊霖他們到達後,大致了解了案情的來龍去脈。程昊霖大聲地對那些人說:“人死不能複生,還是讓死者入土為安吧。你們一部分人先把阿成拿去葬了,剩下的人分成幾組和我們上山搜捕王老三,這樣才會讓阿成瞑目啊。”

程昊霖的話讓阿成的兒子頓悟,隻有抓到王老三才能報仇啊!於是聽從程昊霖的安排,一部分人抬著阿成去安葬,一部分人留下跟著程昊霖。程昊霖對他們說;“王老三犯了罪自有法律治栽他,你們抓到他後不要打他,以免自己也犯罪。做得到的人就跟我走,做不到的就留在這裏哪都不能去,村長你派出幾個民兵守著他們。”這些村民雖沒有什麼文化,但每天都有看電視,也知道什麼叫犯法。他們很多人都是來湊熱鬧起哄的,犯不著為一個殺人犯把自己也填進去,所以都答應不會傷害王老三,有幾個人也願意跟著程昊霖一起去搜捕。

由於是晚上,為了人身安全程昊霖決定暫不需要太多人上山,如果今晚抓不到人,明天白天再增派人員。於是從人群中挑選幾個身體強壯熟悉山路的村民,又叫村長調了幾個民兵,然後帶領特警隊員和派出所民警還有這幾個人拿著手電筒往深山出發了。

這是個深山老林,山高且陡。林子裏麵樹木眾生,樹木中間布滿了樹藤與荊棘,鋒利刺劃在衣服上“嚓嚓”響,劃到身上是一道道血痕。

程昊霖把他們分成了三個組,每個組有兩名特警隊員、兩名派出所民警和兩個熟悉山路的民兵和村民,由一名特警隊員做組長,分頭進行搜查。其實這些村民也經常到這個山裏采采藥,砍砍柴或是放山羊什麼的,對這座深山也還算是熟悉。程昊霖發給每個組長一個對講機,由於對講機信號聲音太大,要求他們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使用,以勉打草驚蛇,並約定保持手機通訊暢通,如有情況及時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