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城外,一月飛雪,幾株梅花靜悄綻放。忽然一陣略為強的風兒刮了一會兒,打落了幾片瑰麗的梅瓣。“滋~滋~”,雪地裏,一位嬌小的人兒一步一步地走到這美麗的梅林中。人兒的步伐輕緩,就像個剛剛降落人間的精靈。是的,人兒的笑容似春風拂過,再冰冷的東西仿佛也會被融化。此時,人兒彎下身子,撿起一片梅瓣,小心翼翼地吹了幾下,梅瓣的豔麗就展現在了眼前。“皖娥,看什麼這麼開心?”遠處雪地裏走來一位年邁的老媽子。“晉娘來了,我看這梅瓣十分美麗,不由得笑了笑。”那位名叫皖娥的人兒對著老媽子晉娘笑著說。“是啊,多美的梅瓣啊,隻可惜早早地落下了。”晉娘不禁有些傷感,但又看了看皖娥那張秀麗的小臉蛋,笑著說∶“皖娥,時間也不早了,拾些梅瓣回家吧!”剛剛說完話的晉娘,頓了頓,剛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匆匆走了。
皖娥拾好了梅瓣,一個人獨自走回了安楠城外20裏的雲彌鎮。“皖娥回來啦!快讓大娘看看。沒瘦,還長胖了。”隔壁張大娘看見了皖娥,趕緊衝上去摸摸皖娥,誰叫皖娥是個可愛的姑娘呢?“皖娥…姑娘,柳小…姐和…趙公子的…媒事又…又不和了,你趕快去…去。”隔壁靈犀村的吳大娘氣喘籲籲的跑來,對著皖娥說。“好好,我這就去。”話剛說完,皖娥就急急忙忙地跑向東南方向的靈犀村。
“皖娥,皖媒人來了。有請!趕快勸勸我女兒吧!”剛進柳家府上,柳老爺就急急忙忙的與皖娥說。“柳姐姐她又怎麼了?”皖娥不懂,因為這樁親事是兩位有情人都願意的,而且大家都見過麵了,不會有差的。“皖媒人,我家小女不知怎麼了,最近口風很緊,我們沒辦法知道是什麼事,還請媒人去勸勸。”柳老爺說完,就叫下人帶皖娥去柳小姐的閨房。
“柳姐姐!”皖娥站在種上臘梅的院子裏,對著屋裏的人說話。“皖娥,皖娥,快進來。我怕!”聽見裏麵傳來了哭聲,可把皖娥給嚇壞了,她趕忙推開門,來到柳千金的麵前。“姐姐,柳月晷。你別嚇人啊!為什麼哭?”皖娥不明白,但是看見柳月晷隆起的大肚子,就明白了。“是誰?害你懷了?”皖娥問柳月晷,隻是柳月晷低頭不語。“是趙公子嗎?”皖娥問了問。“不是,是…是楊照輝…的骨肉。”柳月晷顫顫籲籲的說完後,趴在床頭,大哭了起來。誰叫柳趙家的孩子是真心相愛的呢?“楊雄的三兒子?”皖娥“咚”的一聲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怎麼會,怎麼會。哎,幾個月了?”皖娥問。“已經6個月了。”月晷說。這次皖娥沒說什麼,隻是叫月晷不要擔心,好好養著孩子。
走出了臘梅閣,皖娥來到了大廳。隻見柳老爺焦急的踱來踱去。看見皖娥來了,趕忙迎上去,說∶“媒人,我家小女怎麼了?”“她懷孕了。”皖娥麵無表情的說。“什麼?懷孕了?”柳老爺傻了眼。“是誰害了我女兒?”柳老爺十分氣憤的問。是誰?你能幫助姐姐嗎?皖娥心想。柳家根本不能和楊家比,楊雄是禮部尚書大人,而柳老爺隻能算一屆富豪罷了。“媒人,到底是誰?誰害了我的女兒?我女兒的清白名譽可要不保了。”柳老爺焦急的問,可是皖娥就是不語。“媒人,為何不告訴老夫是何人?”此時,柳老爺頓時平靜了下來,問。“因為我們沒辦法讓他負責。”皖娥說完,幾滴淚珠滑落眼角,流至下顎於地上。“老夫明白了,老夫真得無能為力了。這可叫我家小女怎麼辦?哎~”柳老爺此時此刻有種無助的感覺。“讓姐姐生下這孩子吧!這樣才能撫平姐姐的悲傷。關於趙公子,要看看那個他願不願意娶姐姐再說。”皖娥憔悴極了,她從小到大也沒有看見姐姐這麼傷心,但是盡管這樣,她也想為姐姐出出力。
走出柳府,皖娥望著喧鬧的集市,早已無心掛念。不知為何,皖娥來到了楊府,敲了敲門。隻見一仆人裝扮的人打開了門,問∶“您找誰?”“我找楊雄楊大人!”皖娥豪氣邁邁的說。“等一下,小的去稟告一下。”仆人剛剛說完,把大門一關,趕緊向自家老爺稟告。
“稟告老爺,門外來了一位女子,說是找老爺您的。”下人說完,楊雄就揮揮手,意識下人叫她進來。“輝兒,你這次可闖出禍了!”楊雄對著跪在地上的男子說。“爹爹,三弟不是故意的,那日若不是愛慕照輝的紅陌小姐在香袋中放了依人香,三弟也不會這樣。”“那請問楊三公子可願意娶那女子回府?”一位青衣男子剛剛說完,皖娥就接話了。“小姐是?”楊雄問。“我是皖娥。是來找三公子的。”皖娥對楊雄說。“難道你就是被孽子害了的姑娘?”楊雄問。“不是。那姑娘是柳府千金柳月晷。我是她和粵海村趙公子的媒人,隻因月晷有了身孕,特此來問問三公子願不願意娶她。”皖娥說完,看著三公子,等待他的回答。“願意,請媒人回去告訴柳公。”楊雄三思了一會兒,便說。“謝楊大人的體諒,媒人告退了。”話剛說完,皖娥人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爹爹,三弟真得要娶柳小姐為妻嗎?”青衣男子對楊雄說。“嗯。啟天,你暗中跟著那媒人,探探深實。”楊雄對著青衣男子說。“是,啟兒明白。”青衣男子剛說完,“嗖”的一聲,消失在了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