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亮了,你也休息好體力以後再去找她好好談談,我們知道你現在已經有了打算。”季承裕拍拍歐陽謙的肩,向任希昊使出‘沒事了’的表情,然後兩人就離開了歐陽謙的家。
歐陽謙翻看桌上的台曆,明天又是周五了,那他就到夜色闌珊去找她,那裏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地方,那裏也是心開始沉淪的地方。
夜晚華燈初上,歐陽謙就早早來到了夜色闌珊,找了一個角落的雅座,就坐在那裏把玩著酒杯,看著舞池中三三兩兩的人在跟著音樂搖晃著身體,歐陽謙從剛剛營業就在這裏等著,他看了下手表的時間,顯示著九點五十,會所林開始陸陸續續來了客人,喧鬧的環境,激昂的舞曲,歐陽謙仿佛不受幹擾,靜靜地坐在那盯著迷你舞台。
他額角的傷口已經被很好的處理過,隻是還貼著一張ok繃,不過這毫不能阻擋他的魅力,有幾個女人已經主動上前搭訕,都在他冰冷的目光下慘敗而回,歐陽謙再次看了看手表,她就快要出場了,待會見到她要說什麼?歐陽謙隻覺自己的心髒現在跳的很快,緊張的捏緊了酒杯的杯壁,手指微微泛出白色。
音樂驟然響起,歐陽謙猛地抬頭向迷你舞台看去,卻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走上了舞台,身體不由得站了起來。她呢?她——怎麼沒有來?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想到這他快速的拿出手機撥打著書雅的手機,可是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準備離開去書雅家,卻不料被一具身體擋住了他的去路。
來人一襲拖地長裙,豔麗深紅的顏色穿在她的身上盡顯妖嬈成熟風韻,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皮膚保養的很好,雖然如此,歐陽謙還是職業敏感的一眼就感覺出她的年齡應該已經三十多歲,看著麵前的陌生女人歐陽謙冷冷的開口,“麻煩借過。”
女人看著他卻不讓開身子,更是向他逼近了一步,嘴角微微向左側勾起,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一張口說的話就讓歐陽謙驚住了想要走開的步伐:“歐陽總監是要去找狐狸嗎?”
狐疑的轉過頭,歐陽謙眼裏有著警惕,眼光緊緊地盯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蛛絲馬跡,女人看到他嚴肅的表情,輕笑了出來,“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聊聊。”
歐陽謙看著她,她好像知道書雅的一些事,從她剛才說的話中就能猜到她肯定知道他和書雅的關係,和她聊聊也好,歐陽謙點了點頭,跟著女人坐在了原來的雅座裏。
“你不用一臉警惕的看著我,我是這裏的老板,玫瑰,狐狸一直叫我玫瑰姐。”看到他一直審視著自己,玫瑰嘴角向左側微微勾起,輕笑著說出。
“抱歉,她叫書雅。”歐陽謙有些反對的皺著眉,他很排斥別人這麼叫書雅,讓他聽了心裏很不舒服。
“我也感到很抱歉,在我們這裏隻有狐狸。”玫瑰挑眉看他,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玫瑰笑了笑,鬆緩了氣氛,“叫什麼都無妨,歐陽總監今天來我這是想找她的吧?”玫瑰心裏早已經確定了答案,隻不過是想要說出來看看歐陽謙會有什麼表情,果然,看到歐陽謙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玫瑰笑著接口,“不巧了,她今天請假沒來,連同下周的也請了。”
歐陽謙神色變了變,眼裏流露出焦急之色,“她病了?”
聳聳肩,玫瑰點起一支煙,夾在手裏,才開口,“她打電話來的,我沒見到人,隻是聲音聽上去很低落。”
聽到書雅的現狀,歐陽謙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他真是把她傷的太深了,“你要跟我談什麼?”歐陽謙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很好奇,你有多了解她。”吐出一口煙,玫瑰半眯著眼看著歐陽謙,單手放在翹起的左腿上,右手裏夾著燃著的煙蒂。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她的關係的。”歐陽謙不答反問道,一雙眼睛淩厲的看向玫瑰。
玫瑰笑著身子向後麵的沙發靠背靠去,“你以為這裏發生的那件事可以逃離我玫瑰的眼睛?”換了個姿勢,玫瑰又開口說道:“你們上次為她大打出手,你以為是誰來擺平的?”
歐陽謙看著玫瑰的笑,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心思縝密,是個厲害的人物,絕對不能輕視。
笑了笑,玫瑰把煙灰抖落進桌上的煙灰缸裏,猩紅色的火光從灰色的煙灰中又露了出來,“你知不知道她是個未婚媽媽?”
看到歐陽謙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玫瑰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我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爭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