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河岸邊的搖椅上坐下,藤木的座椅在不鏽鋼的支撐下佇立在河岸邊,迎著風輕輕的搖晃,藤椅上的遮擋棚是呈半弧狀的玻璃,抬頭就可以看到滿天的星鬥,淡淡的月光照著河麵,就像貼上了一層層的錫箔金紙,漂亮極了。
在這樣的情境下,書雅忍不住發出了驚歎:“哇——從來不知道這裏這麼美。”
歐陽謙看了她一眼,也像她一樣枕靠在藤椅的背上,滿天的燦爛星辰盡收眼底,歐陽謙緊繃的臉也放鬆了下來。
這一小小的麵部變化被正在一旁悄悄打量他的書雅看到,側轉過頭看向自己右邊的歐陽謙,“對嘛,你就應該多笑笑,整天寒著一張臉,嚇死人了。”
歐陽謙睨著她開口:“你怕我?”出口的話雖是疑問句,不過心裏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自己這副表情不知已經嚇退了多少想要向他撲過來的女人,不過也好,給自己省下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沒有,怎麼會呢?”原本信誓旦旦的話語在他審視的目光中漸漸收住,聲音卡在喉嚨一時間說不出來。
在被他盯得發毛後,書雅終於承認了,“好啦,我承認,剛開始是有這麼一點怕你,不過,我知道你是好人。”
不置可否的笑笑,歐陽謙轉回頭去,“好人都貼有商標嗎?”
商標?
書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待她反應過來後,剛想張口辯解,卻被歐陽謙先行打斷:“那——現在呢?”
“嗯?什麼現在?”還在想著商標問題的書雅呆愣愣的看著他,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
“現在還怕我嗎?”歐陽謙坐直身子,轉頭看著書雅問道。
笑了笑,書雅回答他,“我要是怕的話,就不會跟你坐在這了。”
想想也是,歐陽謙微微勾起了唇角,思索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你以後還是少出現在夜色闌珊的好,找個正經的工作。”
聽了他的話,書雅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她何嚐不想脫離這種生活,其實她在清月小築的工作還是挺輕鬆的,但是為了照顧兒子,隻有那一份工作是絕對負擔不起的,可以在晚上上班的工作本來就很難找,而且夜色闌珊的收入自己真的是很需要。
看到她一時間不再說話,歐陽謙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隻是在想你剛才的話。”歎了口氣,書雅又開口道:“誰想到那種地方去討生活?我也是沒辦法,我要養家。”
歐陽謙一直都以為她到那種地方去是為了新鮮刺激,沒想到她——也有著自己的苦衷和問題,“為什麼不換工作?”
搖了搖頭,書雅有些無奈的說:“我試過了,我一沒學曆,二沒能力,沒有地方願意應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