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費力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這片雪白的世界,冷無憂心中煩悶,她記得……她任務失敗,然後,冷無腦袋痛了一下,然後……她引爆了組織總部的炸藥,拉著暗閣的人同歸於盡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誰把自己帶到了這裏?
而且她並沒有見過這個地方,這麼大的冰川,是南極還是北極?生平第一次,冷無憂有一種對自己生命安全的無力感,這種情況真是讓冷無憂非常的厭惡。可也不懂自己為何在這,自己昏迷這段期間發生的事情腦子一點記憶都沒有根本靠不上半分。
正在迷惑自己怎麼會在這裏的冷無憂腦中一陣刺痛。接著就昏了過去,在一個破舊的房子前,一個容貌美麗的女人和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的小女娃站在一個破舊的房門前,那門是木質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冷無憂從未見過的樣式,女人臉色蠟黃,明顯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但容貌和身材卻是極好的,而那個女孩雖然因為營養不良導致的像副骨頭架子,但是依稀可以窺見那雙鳳眸是極好看的,細看之下與那女人有幾分相似。
一個小太監手捧著金黃的布帛站在二人的麵前,神色傲然,對兩人沒有半分尊敬,“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七公主性情頑劣,不敬兄長,乃皇後教導不嚴之過,靜媛皇後禍亂宮闈,品行不端,本應賜死刑,念七公主尚且年幼,不忍其失去生母,故先廢其公主尊位,收回皇後鳳印,廢其後位,自今日在顏清宮教導睆月,終生不得出宮門,欽此。”
這小太監揚聲朗道,話音剛落,女子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一下坐在了地上,眼裏滿滿的都是恨意:
她何時禍亂宮闈?又何時品行不端?自進這宮門的一天起她便小心謹慎,行事皆是按照宮規行事,不曾有過半分逾越。月兒隻有三歲啊,又哪裏來的性情頑劣不敬兄長?廢去她的公主之位,廢掉她的後位,囚禁在冷宮,在這後宮之內這樣的情況又哪裏還有她們的活路?
越想越是心中絕望,那個男人怎麼能如此狠心?她可是他的結發妻子啊!她還幫著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竟然連這點舊情都不念了麼。既然如此,你無情就莫怪我無義了。
心中如此想到,可還未等她有所行動,一把匕首便插上了她的胸口,她抬頭看著那個宣旨的小太監,眼中盡是不可置信,隻怪自己太傻太天真,竟相信那個薄情的男人隻是剝奪她的後位,是了,她為他做了那麼多,知道了他那麼多的秘密他又怎麼會放過自己?臨死之前女人突然明悟,自己死了那曜文必定也不會幸免,他好狠啊,她好恨,若有來世必定不會如此輕信那個男人,隻是可惜了那個睆月,還沒有發揮她的作用自己就死了。
不是女人狠心,而是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那孩子心裏明白的很,若是不死日後必當會報複回來,若是死了,嗬嗬,她的親生父母和那個男人必定不死不休。真想看看那個男人眾叛親離的樣子。
死前,女人看了一眼叫做睆月的女孩,眼裏有可惜,冷漠和所有的算計,唯獨沒有虧欠和悔意。而小姑娘?從始至終都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像被嚇傻了一樣,但冷無憂清楚的看到了她眼睛裏的冷漠,是那種萬事不關心的冷漠,女人看她的那一眼她看懂了,可麵對這個女人她卻沒有半分恨意,她就那麼定定地看著那個可悲可笑的女人結束了她的生命。
一旁的小太監一直看著女人直到她咽氣才轉頭看向小姑娘,一揮手,“來人,把她處理了!”太監話音一落,一個渾身包裹在黑服裏的男人便走向小女娃,“嘖嘖,這小娃娃的血可是好東西,她若是這麼死了便可惜了,不如將她扔到冰川雪域去,給那些雪雕獸做食物吧”黑衣男子的聲音中充滿了血腥,說道將女娃給那些雪雕獸做食物時,話語中不僅沒有憐憫,還有一種近乎變態的興奮。
男子話音一落,就把小姑娘打暈了過去,至此圖像便消失了,一切歸於黑暗。
冷無憂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明悟,自己應該是死了,現在在的身軀就是這個小丫頭的,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對於小丫頭的這種經曆,冷無憂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上一世作為殺手中的王,什麼肮髒的事沒見過?即使是明知道現在自己的身軀,就是畫中的女孩,她有的也隻是冷漠。
就在冷無憂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她隱隱約約的感到一個聲音,“報仇,報仇”聲音縹緲,但冷無憂確定她聽到了這個聲音。“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冷無憂冷漠回複,自己所在的地方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報仇?別鬧了。聽到冷無憂的回複,那道聲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清晰,但就是分辨不出來從那個方向發出來的聲音,幾個呼吸之後已經有些震耳了,反反複複就是報仇,大有冷無憂不答應她就不停下的意思。
“好了,我答應就是了”冷無憂心中惱怒,被威脅什麼的,真是討厭。就在冷無憂做出答複的瞬間那道聲音就消失了,一點都不擔心冷無憂會不履行諾言。不過擔心也沒有什麼必要,雖然冷無憂會反殺雇主,到那是在沒有合作之前,冷無憂答應的事情就沒有變更的道理。眼前的場景又變了變,再次歸於黑暗。冷無憂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身體卻提不起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