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筆錢靠廣告,一方麵大力清理廣告欠款回收資金,另一方麵積極開展廣告業務。據我們大致統計,目前社外廣告欠款還有200多萬,是最近2年沒收回來的,這筆錢屬於國有資產,必須收回,廣告公司在律師的配合下已經開始了清欠工作,資金已經開始快速回收,而且從新的廣告公司總經理上任開始,報社的廣告出現了快速增長的好勢頭,戶外廣告也正順利開展。根據目前的運作狀況,1個月之內補齊職工工資沒有問題。”
大家都鬆了口氣,喜笑顏開:“好好,太好了。”
然後藍月又對報社今後的工作做了部署,主要就是要求大家各司其職做好分管的工作,同心協力度過難關,對今後的發展方向和思路,藍月又做了高瞻遠矚的談話,大體就是要堅持兩條腿走路,一手抓編務做好宣傳,一手抓經營不斷壯大經濟實力,讓報社各項工作進入良性發展的快車道。
藍月同時指出,報社要在3年內組建擁有子報子刊的報業集團,成為適應新形勢下發展的報業排頭兵。
對於極敏感的基建問題,藍月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報業大廈保持目前狀態,公寓樓盡快完工。
對報業大廈這個巨大的包袱,我不知藍月是怎麼打算的,她至今沒有公開做出明確表態,私下也沒和我提及。
看來維持現狀是藍月目前唯一的選擇,但問題總要解決的,我不知藍月將怎麼解決。
會後我將全部精力放到目前最急需的資金問題上,整天傳喚老五詢問資金回收進度和廣告刊發額。
老五顯出了他過人的能力精力,經過連續20天鏖戰,拖欠的廣告款回收了一大半,終於在國慶節前讓我兌現了諾言,將拖欠的工資全發了下去。
發完工資還有幾十萬剩餘資金。
燃眉之急解決了,報社的人心穩定了,我和藍月都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將我的經營思路開始付諸實施,在報社自辦發行報告得到上麵批準後,我主持開始了自辦發行網絡的籌備和組建。
這是一個巨大工程,要在江城建設一個龐大的覆蓋到縣鄉村的征訂投遞網絡。
廣告那邊我不用操心,有老五在我很放心,印刷那邊工作也開展地很順利。至於實業公司刁強那邊,我除了聽刁強的彙報,看他們的報表,暫時不做任何動作。
我當前的主要精力放在發行上,已經進入10月了,報紙的征訂即將開始,既然選擇了自辦發行,那就要抓緊組建起有效運轉的網絡,快速開始報紙征訂,明年元旦正式投遞。
發行公司改組為出版發行公司,在各縣區和市區設發行站,站長由報社委派,站長到位後立刻就開始招聘發行員的工作,發行員分布在各縣城和市區以及鄉鎮。發行公司對全市公路進行劃分,確定發行車送報路線,確保發行車當日能跑遍全市所有縣城和鄉鎮,確保所有的縣城都能在當日早上8點前看到當日報紙。
在我的綜合調度下,各項工作有條不紊地迅速開展起來。
而藍月,這時也在運籌著報社發展的更大行動。
藍月到報社後的工作,得到了楚哥的大力支持,更得到了丁浩然的讚許。而馮世良和胡靜這時候似乎突然就保持了相當的緘默,對報社的事從來不做任何評論,除了跟著大家讚許之外。
我不知道馮世良和胡靜這時心裏的真實想法,更不知道他們是否一直在暗地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懷著極度的戒心和警惕,虎視眈眈關注著報社每一個新舉措,關注著藍月的每一個舉動。
萍兒現在對我的監管到了嚴重的地步,每天都要給我打不低於10遍電話,在不同的時間段問我在哪裏幹嘛,和誰一起,男的還是女的……
萍兒的電話我都要接,而且還得認真回答,不管我有多忙,不管我心裏有多煩。
我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平安,想萍兒不要惹事,不要去騷擾藍月。
所以我必須得忍受萍兒的格外關心和關注,雖然我有時候被萍兒折磨地精神幾近崩潰。
當我不能忍受的時候,就不停地用宿命論來寬慰自己,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命中注定我要受這樣的折磨,或許這也是我的報應,是我生命和愛情裏必然要得到的報應。
我越來越信命。
吳非的學習結束了,回到報社開始在新聞研究室規規矩矩研究新聞。
吳非的傷已經好了,外表看不出什麼,不過我聽說吳非下麵可能廢了。
此事不知是真是假,隻能猜,因為這個不好驗證,到底好沒好隻有小沙最清楚,當然吳非也知道。
吳非似乎變了很多,做事說話非常低調,見了誰都笑容可掬。
但因為他以前的做所所為,報社大多數人都看透了他,沒人和他多搭訕。
於是吳非經常孤零零獨自呆在新聞研究室埋頭研究報紙。
這時候我心裏偶爾會泛起對吳非的幾許同情,覺得他很落魄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