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萍兒剛給我打完電話,我打開手機,撥通家裏電話。
“楓哥,你在哪?”萍兒上來就問。
萍兒的語氣像是在審問,帶著猜疑。
我一聽萍兒這語氣就有些煩,我越來越感覺自己在萍兒麵前像個囚犯,24小時都要處在她的監視之下,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我在街上。”我不耐煩地說。
“街上?”萍兒的語氣有些懷疑。
“當然是街上,你不信?不信你聽聽喇叭聲。”我說著攔住一輛出租,上了車對司機說:“師傅,麻煩你按兩下喇叭。”
出租司機不解地看看我,然後使勁按了兩下:“咋樣,我這喇叭響不響?剛換的呢,不然再來兩聲?”
“不用了。”然後我對著手機說,“聽見沒,你還懷疑啥?”
萍兒說:“你上出租了……那剛才我打電話你為啥拒接?”
“不方便所以不接。”
“為啥不方便?”
“因為上司在和我談事情,當然不方便接。”
“哦,原來如此,我幸虧沒……”
“幸虧沒什麼?”
“幸虧我剛才沒有給藍月打電話。”
我一聽腦袋大了:“你找不到我就要找藍月?”
萍兒說:“我……我隻是想找她問問……這又咋了?”
“咋了?你說咋了?老這樣有意思嗎?你累不累?”
“不累。”
“你老對我不放心,老盯稍監視我有意思嗎?”
“什麼叫盯你稍監視你?我怎麼了我?不就是打電話問你啥時回家吃飯了?這又怎麼了?”
“怎麼了?我覺得你無聊透頂!”說完我掛了電話。
出租司機看看我:“哥們,去哪?”
“去哪都行。”我不耐煩地說。
司機又看看我,直接往前開。
一會兒出租司機說:“哥們,這年頭做男人難,做好男人更難啊……”
我沒說話。
出租司機看我臉色不好,不說話了,專心開車。
一會我長出一口氣,對出租司機說:“去江城大學吧。”
“好來!”
坐在車上,我鬱鬱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發呆。
這時手機又響了,萍兒打來的:“你想幹嘛,又掛我電話,你到底回不回來吃飯,飯菜我都做好了。”
我重重呼了一口氣:“不回家我去哪?我這不正在回去的路上。”
萍兒在電話那邊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等你一起吃。”
到了家,我和萍兒開始吃飯,都不說話。
一會萍兒想緩和一下沉悶的氣氛,笑著對我說:“楓哥,我第一次打你手機的時候,你和哪位上司在談話啊?連手機都不敢接。”
我抬頭看著萍兒:“想知道?”
萍兒笑著點頭:“想啊,想知道哪位上司讓俺家楓哥不敢在他麵前接老婆的電話,很好奇呢。”
我看著萍兒說:“那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告訴你,當時藍月正在和我說話。”
萍兒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