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點頭。
“其實,這次給你事平反,馮總本來挺緊張的,他擔心常務副總編會再回報社,這樣他就不能肆無忌憚大權獨攬了。常務副總編是報社元老,做事耿直,眼裏容不下沙子,對他的行為大大小小有點製約,他做事多多少少有些忌憚。聽說常務副總編不再回報社,他徹底放心了,常務副總編一走,他真正無所無忌了。其實啊,馮總應該感謝你,甚至可以說應該感謝吳非,當然,他未必知道這是吳非操作的。”藍月說。
“你說,馮總為什麼單獨要給我接風呢,不是還有副總編輯和總編室主任嗎?”我說。
“這個我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我也想不十分清楚。”藍月說,“圈子裏的人考慮問題,不是那麼單純的,今晚酒宴的用意,絕不是單純給你接風這麼簡單,或許馮世良還有什麼別的想法,但我也想不透徹,到了晚上再說吧,到時候見機行事。對了,我還得提醒你,控製住酒量,別喝多了失言失態啊,這可不是我們自己人在一起喝酒,上了酒場,在他們麵前,我也不好多說你的,嗬嗬……”
“嗯,知道了,我有數,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說。
“嗬嗬,怎麼了?我提醒下你,聽你口氣好像有些不耐煩嘛。”藍月笑嘻嘻地,“翅膀硬了,不服管了是不是?哈哈……”
“嗬嗬,不是的,我服啊,我服的,可你也別把我看得太小孩子了,我自己知道有數的啦。”我說。
“嘻嘻,不把你看成是小孩子,看來我得把你看成是大孩子,是不是?你說,是不是?”藍月的聲音很柔和又很頑皮。
“嗬嗬,隨你了。”我說。
“哎,我這個人啊,看來就是操心的命,老是喜歡操心,看來我是不能多操心了,老嘍。”
“可別這麼說,其實,其實我很喜歡你為我操心的,還有,你一點都不老,在我眼裏心裏,你永遠是那麼年輕,無論你的身體還是心靈,無論你的容貌還是你的心態,都不老,都是那麼青春豔麗。”我說。
“喲,大公子嘴巴越來越甜了,也學會拍馬屁了,嘻嘻……”藍月開心的聲音,“不過,雖然知道你是拍馬屁,俺心裏還是很受用,蠻喜歡聽滴。”
我聽了很開心:“你喜歡聽,那我以後就多說。”
“別,偶爾說下還行,說多了我就麻木不仁了。”藍月笑著又說:“對了,晚上不回去吃飯,給小麥通知一下,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多記著早請示,晚彙報。你看,剛說完我又開始操心了,好了,不說了,晚上見。”
和藍月打完電話,我給萍兒打了電話。
我給萍兒說了今晚馮世良要給我接風,沒提藍月和胡靜要參加的事。
萍兒聽了,電話裏有些不大樂意,又有些無奈:“知道了,唉,你們老板給你接風,這是好事,當然不能不去的了。楓哥,我今天在家裏好悶啊,好想你的啦。”
“我吃過飯就回家,你自己先吃飯,別等我了。”我說。
“嗯,你晚上可要多吃菜少喝酒啊,和老板一起吃飯,注意言行舉止。”萍兒說。
“我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參加酒場,有數的。”我答應著,心裏想,怎麼女人都是這樣啊,都喜歡多操心。
“對了,楓哥,今天我在家裏沒事就琢磨啊,明天是周末,我想晚上在家裏請客,弄個家宴好不好啊。”萍兒說,“我先給你彙報,你答應了我再舉行。”
“嗬嗬,當然行啊,你打算請誰呢?”我笑著說。
“我想請老五、英姐,還有藍月和藍誌遠,你說好不好?”萍兒說。
我一聽愣了下,接著說:“好,行!”
“那老五和英姐我通知,藍月和藍誌遠你負責通知!”萍兒說,“不知道藍月給不給這個麵子。”
“好吧,我通知。隻要是周末沒事,藍月應該給我們這個麵子吧。”
“還有啊,你最好讓藍月帶著姍姍來,我好久沒見姍姍了,挺想她的呢。”萍兒說。
我有些躊躇,擔心姍姍童言無忌說話露出什麼,再刺激萍兒。
“說話啊,到底行不行?要是你不想說,我去說。”
“行,行,我給藍月說。”我忙答應著。
和萍兒打完電話,我不停歇直接又給藍月打電話,說了萍兒請客的事,藍月不假思索很痛快答應了,包括帶姍姍去的事。
“小鳳家裏有事,正好今天請假回家了,明天就是你不說,我也得帶姍姍去的。”藍月如是說。
和藍月說完這事,我掛了電話,心裏老覺得不踏實,又覺得自己多慮了,到時候姍姍說不定不會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