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藍月笑起來,“剛才小麥又打過來了,我告訴她打錯了,她連聲抱歉,嗬嗬。”
我心裏一麻,萍兒她越來越聰明了!
到京城第一天的第一夜,我的心情有些糟糕。
除了出租車的事,萍兒是一個原因。
隱隱覺得萍兒對我開始不信任了,對我和藍月之間開始起疑心了,同時萍兒似乎越來越對藍月生出敵意和戒心了。
而且,萍兒和胡靜倒是挺近乎,我知道胡靜的甜言蜜語很能盅惑人,不要說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會不小心落入她的圈套。
萍兒似乎對我禁止她和胡靜接觸抱有抵觸心理,很逆反,我越不讓她做她越要去做,專門和我作對,又不想當麵同我頂撞,給我來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我心裏隱隱不安和不快。
第二天,開始辦正事。
在藍月的具體安排下,在丁浩然的親自帶領下,我們一行小卒子跟著老大去拜訪相關人員。
節日前的京城,車輛很多,經常堵車,我們的車像蝸牛一樣在京城寬闊的大道上爬行。
大家不由有些感慨:“京城的車真多,看車牌還都是外地的。”
給我們開車的司機師傅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對於堵車,他一語道出了玄機:“京城隻要是節日,過節前十天車都很多,主因是進京送禮請客的人太多,大家都在跑‘部’前進啊,就像我們一樣。”
大家都笑了,覺得師傅說的有道理。
一連4天白天跑單位去拜訪,晚上則請客吃飯。
請客都是丁浩然親自登門邀請,態度畢恭畢敬,殷勤備至。
至於請客的背後還做了什麼東東,都是藍月和丁浩然操作,我們不曉得,也不用問。
藍月是最忙的,不但要參加這些應酬,還要陪那些大大小小人物的家眷去購物,至於都買了些什麼,我們更是不知。
請客都是在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豪華大酒店舉行,吃的菜喝的酒我都很陌生,也不知道多少錢,隻有一次,上酒的時候,藍月悄悄和我說了聲:這酒5萬8一瓶。
我大駭,額滴神。
飯局上,請的客人很多都是和丁浩然和藍月認識的,更多的時候是他們在一起談笑風生,我們幾個人就是旁聽和敬酒的份兒。
聽著那些客人海闊天空縱論天下大局,指點萬裏江山,我大開眼界,到底是站得高看得遠,我隻在江城,隻看到了江城,而他們在京城,放眼的是全華夏,在全國而言,有多少個江城啊?在華夏遼闊的版圖裏,江城算什麼呢?
我感到了井底之蛙的滋味,又體味到京城人的優越感和傲氣也是有原因的。
我心裏暗暗湧出一個想法:一定要走出江城,要到更廣闊的天地裏去搏弈。
我突然渴望飛得更高更遠,心裏湧出了野性的桀驁。
在我的世界裏,安分便意味著墨守成規逆來順受,我是做不到的,不會允許自己接受這永久的平靜。而且,在看似風平浪靜的風景裏,還隱藏著酸澀的苦楚,如此這般,叛逆的我又怎會選擇?
骨子裏澎湃著泛著不安分氣息的血液,也許這才是我的本性。
我要飛得更高!
天空是我自由翱翔的天堂!我會如鷹般執著地一次次衝入雲霄,縱然橫衝直撞頭破血流,也依然不會熄滅熱情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