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回神,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城門已經關了許久,按例這個時候已經不能進城了。但是有雲逸這個官二代在,葉婉並不擔心這個問題。果然,在雲逸表明身份後,原本凶神惡煞的守城官兵立馬變成了小白兔。
乖順的開了城門。
進了城,葉婉才平靜些許,定睛一瞧,仿佛看見葉家的方向有火光,當下眉心狂跳,一路縱馬奔回葉家。
“就是就是,可憐葉夫人還在裏麵,怕是凶多吉少了。”葉婉猛的轉過身來,抓住那人的領子:“你說什麼,我娘還在裏麵?”那人被嚇了一跳,急忙點頭應是。
葉婉顧不得多少,翻牆進了鄰家順了一床棉被出來,搶過一個水桶淋濕了被子披在身上。一路進了內院。
內院的火勢比外麵的大了許多,門就快被火封住,葉婉顧不得許多,一腳踹開門進了屋裏,果然見杜氏撲在桌上,葉婉心急之下,一把就撈起杜氏包在棉被裏。
一伸手去觸到一手黏黏膩膩的濡濕。葉婉的心再次沉了沉,轉身出門,一顆柱子就砸了下來。
葉婉一手托著杜氏,一手執劍劈上去,柱子應聲而斷,她一個躲閃不及,燃著火的柱子就順著她的手臂滾落下地,火舌滋滋的舔過她的皮肉。
她卻像沒知覺一般,抱著杜氏出了二門。進來的時候她來得快,沒注意院子裏的情況。出來的時候速度慢了許多,才看清院子裏橫七豎八的躺了許多屍體。
葉婉心頭酸澀,嘴裏發苦,似有怒火在心裏滋滋的燒起來。
葉婉帶著昏迷的杜氏踉踉蹌蹌的出了院門,被守在門邊的人一把扶住,葉婉被火煙嗆得胸口辣辣的,等旁人安置好了杜氏才回過神來。
見小喜渾身是血的抓著杜氏的手腕不住蹙眉。
“怎樣,母親她如何。”
小喜見阿婉,不禁紅了眼眶:“小姐……夫人她失血過多,脈搏微弱,現下黑燈瞎火我也不能檢查的更細致。小姐還是請師父來吧。”
說著,小喜的聲音已帶了哭腔,葉婉心裏更澀,伸手攬過小喜:“也好,讓人去請藥王老人吧!我們的人還剩多少,現在都在何處,你安排安排把父親母親轉移到城外的莊子上吧。”
院子已經燒的差不多了,現下撲也撲不滅了,周圍的街坊隻能想辦法保住左右的房子不受牽連,對於葉家的院子隻能眼睜睜看它化為灰燼。
葉婉帶人把杜氏和葉思遠轉移到莊子上。小喜一檢查才發現杜氏胸口受了一到,傷口鄰近心髒。憑小喜的醫術還束手無策。
葉婉牙關緊咬,腳步有些踉蹌,但是努力不在下屬麵前表現出脆弱。也還沒忘了更重要的事。
小喜又給葉思遠診治過,告訴葉婉他隻是嗆了幾口煙,並無大礙,修養幾天便沒事。葉婉才鬆了口氣。
大堂,如意坊和千金閣剩下的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葉家的仆從卻沒見到幾個,葉婉坐在上首,麵色凝重。
隨後,她起身深深的給眾人鞠了一躬,眾人直呼不可,葉婉卻堅持給眾人行那個禮。
“謝謝大家今日替我葉家奔走,你們的恩情我葉婉會記著。隻是今日葉家仆從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已不剩下多少人。
我知道各位都是有本事江湖人士,做噗從委屈了各位,隻是如今葉家的情況如此,隻得委屈各位扮作仆從幫葉家渡過這個難關。”
眾人連道不敢,他們本來就是葉婉的人,葉婉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葉婉定了定神,對眾人感激一笑,隨即又嚴肅起來:“既然大家都願意放下身段,幫葉家渡過難關。那大家就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沒有章法,既然扮作葉家的奴仆就要遵守葉家的規矩。
若是有人生了半分異心,別怪我心狠手辣。”說著,手機的被子就化為粉末。眾人心中一震,恭恭敬敬的應是。
雖說如意坊和千金閣實質上都是她在背後操控,但是直接管理的人卻不是她。
如今她年紀不大,這些人心生不服也不是不可能,為了減少變故。她不得不先震一震這些人。
解決了這邊的事,葉婉把小喜帶到了裏間,小喜轉身關了門,這才立到葉婉身前。
“怎麼今夜不見二哥,他如何了?”葉婉假裝鎮定倒了一杯茶,手卻有些微顫,一杯茶水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