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 / 3)

神州大陸,從人族戰勝獸族,到占領大陸絕大多數地方,時間已經不知過去多久,又或許已經沒有人知道人族先祖如何占領大陸,人們隻知道閑適的生活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哈塔納山脈延綿千裏望不到盡頭,亦如往常般的平靜,粗壯的大樹密密麻麻,就像是巨型的敞篷遮掩著山脈免遭烈日炙烤。

山脈中矮小的灌木似乎對擋住陽光很有意見,發出沙沙的聲音,陽光透過林間繁茂的枝葉,在地上、矮小灌木上留下隨風飄動的浮影,或大或小,亦或消失,仿佛是在安撫著賭氣的小孩。

不知何時出現兩道疾風在林中穿梭,卷起灌木叢中的落葉騰空飛起,新生的枝條也跟隨著風的方向拂動,疾風一瞬而過,枯葉又落在灌木上,灌木抖動著枝條,枯葉隨即落在地上,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林中原本的飛鳥此刻卻躲在窩中不敢出聲,初生的雛鳥卻不知危險的到來,一如往常那樣調劑著沉寂的山脈。

疾風驟停,在兩棵相鄰的參天古樹上,穩當的落著兩人,前者是一位戴著額紅臉黑麵具的老者,後者則是發絲灰白交雜,劍眉橫鎖,一股怒氣直衝天庭,絲毫不加掩飾。

前者麵具黑紅相互交彙,形成一個小心火焰狀,似乎與後者劍眉分庭抗爭,前者定眼望向追隨之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整個樹林散發出一股炙熱的氣浪,原本低聲稚叫的雛鳥也避口,林中一片靜寂,此時林中上方飄來一塊巨大的陰雲,林中依舊感覺不到一絲涼爽,反倒是一種煎熬。

熱浪侵襲半百老者,衣角隨風擺動,老者眉鎖緊皺,眼神緊盯前者,並未先發製人,反倒心中若有所思。

林中傳來幽幽的聲音,“居然追了我大半個神州大陸,玄妙長老真是老當益壯,不過你這又何必,我隻不過是借貴族天書一用,用完自當歸還,何苦窮追不舍。”

“哼,巫邪教在大陸之中猶如毒瘤,隻不過我不知道為何我族派出眾人,卻依舊無法找到巫邪教的藏身之所,可現在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我現在稱呼你為巫邪教的教主閻王,還是尊稱你……”

不等玄妙長老道出真偽,巫邪教的閻王揮手斬斷所在參天古樹一段粗壯的枝幹,折斷處還有些許焦痕,粗壯的枝幹猶如被拉成滿月弦的箭矢,白駒過隙依然趕到玄妙長老眼前,枝幹猶如碰到絞碎機,寸寸斷裂,碎屑在熱浪的衝襲,化作焦木飄落林間。

“既然你已經知道猜到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你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贏得過我,又何必糾纏,天書我暫借20年,等過了下一次天外密境結束,自當完璧歸趙。”

從戴著麵具的閻王這句話中聽不出任何情感波動,十分平淡。

林中靜寂一片風似乎已經離開不敢蹵足停留,林間上空陰雲四散開來,陽光再次見縫插針的射入林中,愈加助漲熱浪氣焰,有些葉片已經承受不住,懶散的倒掛在枝條上。

玄妙一聲輕笑,放眼望向遠處古樹上的閻王,雙手輕撫衣袖,緩慢說道:“如果我轉背離開,隻怕會死得不明不白,既然如此倒不如拚一下,況且老夫曾對天起誓守護天書,絕不可能讓他落入他族之手,即便你也不行。”

盡管林間溫度驟升,依舊不見兩人有任何不適,林間樹影微動,亮影在麵具上掃動,盡數被吞噬,光影在麵具上探測,就在映入眼洞時,驟然射向林間灌木,樹影依舊搖曳。

回身望向玄妙已經消失在之前的古樹之上,隻見林間枝幹繁葉飄落空中,二人不在追逃,正麵對陣。

雙方在林間快速移動,參天古樹不知毀壞多少,飛鳥再也顧忌不上氣勢威壓盡數飛騰,林間頓時一片嘈雜,而此時若從山脈上空鳥瞰,你會發現一片完整的綠色海洋,已然出現黑色漩渦,空洞範圍還在不斷擴大。

就在雙方焦灼的時刻,山脈深處若有所感,傳來鳴叫,不知是相隔太遠,還是兩人過於集中精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兩人落在兩棵被摧毀的古樹殘破樹樁上,此時閻王的麵具隻留下一半,斷麵已經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而另一邊的玄妙已經跪伏在古樹之上,抹去嘴角殘留的血跡,衣服殘破處血跡斑斑,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閻王輕碰臉上的傷疤,望著沾有血跡的手,隻見血跡蒸騰化作一絲血氣飄飛:“玄妙既然你如此窮追不舍,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玄妙艱難站起,從這位老者眼中散發出堅定不移的信念,身體周圍光線近似扭曲:“留不留情,不外乎就是早死或晚死,天書乃玄族之物,而我奉命守護天書,縱使身隕亦不可將天書流出玄族。”

“如此說來你是怎麼都不肯罷手,那今天我隻好將你滅了。”

玄妙雙手不斷做出十分有規律的動作,每一手都牽動林間濃密的靈氣覆蓋周身,周身再次扭曲,而閻王正準備動手之時,發現自身竟然有些不受控製,被玄妙吸引過去。

閻王意識到玄妙在施展他未知的強大的禁術,要與自己同歸於盡,如此天書就不會在出現大陸,雙腳吸附古樹,定身其上,催動全身靈力抵抗這強勁的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