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感覺自己身在一張古香色的大床上,絲被輕薄如翼。
起身扶了扶額,全身酸痛,心口像被什麼堵了一樣,悶得緊,輕輕推開房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座很陌生且很普通的院落,但景致還是很別致
的很,一路轉了幾個門洞,鼻子被一股熟悉的竹子的清香味一種所牽引著,正待抬腳進入另一個門洞時,兩道熟悉的聲音豁然在耳旁響起:“
冰哥哥,蝶兒怕”“冰哥哥會保護你的”看著眼前雖然模糊但還是可清晰地看到兩道緊緊抱在一起的熟悉的身影,一個一身火紅,一個一身翠綠,刹時引人注目。
眼角微微有異物溢出,是淚嗎?竟然還有淚,是傷心嗎?可心怎麼不痛了?木木地轉身,回到剛才的房間,再次躺下,閉目,再次睜眼。
慢慢在踱到窗台,現在正值正夏,可怎麼感覺像是立秋一樣,不禁攏了攏外衣,今晚沒有月色,星星也不知躲哪兒去了,到處一片漆黑,給人一種死靜沉沉的感覺。微微有清風吹進來窗台也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此時冷飛飛整個人縮在窗台上,看起來是那麼孤寂和單薄,手裏正把玩著昨日白衣男子給的那支小巧玲瓏的竹笛。奇怪的是這支看似普通的笛子此時正微微散發著星星亮光,在這個漆黑的夜裏刹時引人注目,也不知吹奏起來會是怎般,想都不想,直接放進唇邊。
雖然自小冷飛飛從未接觸過琴棋書畫,但自從身體裏住進了一個尹恬恬後,自然是隻要對方會的這邊也會了。才剛剛吹響一段,一白影自眼前不請自入。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位神龍不見蛇尾的白衣男子。也不答理他,自顧自地吹完一曲後,才轉過頭對著自顧在喝茶的白衣男子幽幽地說道:“你的速度還真夠快的,我都懷疑你根本就是二十四小時都在盯著我吧”白衣男子慢慢放下茶懷,嘴角微微上翹,沉思時也像在笑;從嘴角爬上兩腮的口紋,仿佛展示著他天性的樂觀豁達;兩片薄嘴唇,特別富於表態,似乎隨時準備張開,說些抑揚頓挫的話來。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笑了笑。隻一
眨眼的功夫,他已閃身來到冷飛飛的眼前,兩人的距離已近到幾乎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唉,你真夠有定力,見到我這樣的帥哥在你眼前,竟然臉不紅心不跳”說完還不忘作個很悲天憫人的表情“你想幹嘛?”冷飛飛麵無表情地問道,“你說話真直接,難道想你了就不能來看你嗎?好了,閉上眼睛”“幹嘛?”“叫你閉上就閉上,反正我也不會害你!”的確,麵對這個才見過幾次麵的男子,冷飛飛竟然也不討厭他仿佛是已認識很久的熟人一樣,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可能還是對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吧,思來想去,好像的確沒見過任何一個男子,除了冰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