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睜眼就看見羅韶卿那張放大的臉,還笑得跟朵桃花兒一樣。

超速首發我伸手捏在他的臉上:“幹嘛這樣看著我?還笑得這麼欠抽。”

他把我拉進懷裏緊緊抱著,下巴放在我的頭頂輕輕蹭著:“老婆,每晚都可以抱著你一起睡覺了。”

老婆?!不是吧,收了你的戒指,上了你的床我就是你老婆了?我閉上眼故作不屑的逗他:“誰是你老婆,名分都沒有,盡占我便宜。”

他笑著吻在我的額頭上:“好,起來穿衣服,我給你一個名分。”

說完他又抱了抱我才自己起身穿衣服,從衣櫃裏拿出套旗袍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穿這個。”

旗袍是那種很正的大紅色,金色的錦緞滾邊,胸前的花瓣也是用金線繡成,那花的圖案竟然是鳶尾。在大紅的緞麵上開了金燦燦的一束,竟也不顯得俗氣。

我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廚房裏是某人穿著圍裙忙碌的身影。他沒有回頭,笑著說道:“去洗漱吧,洗手間裏什麼都給你準備好了。出來正好可以吃早餐。”

他把牛奶,麵包,煎蛋在桌上放好。然後坐到我的對麵,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我都已經把你騙到手了,這些事情以後都由你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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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我不理他,埋頭吃早餐。

他說:“我們生個孩子吧。”

“好啊,你生吧。”

吃完早餐,他又叫我去廚房洗碗。我說:“你看我穿得這麼漂亮,裙子沾上油了怎麼辦?”

“好辦!”他把脖子上掛著的圍裙解下來直接塞進我手裏,轉身就進了臥房,不知幹什麼去了。

他出來的時候一身純白色的西服,頭發梳的整整齊齊,戴了副金邊眼鏡。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不錯,果然是要去結婚的。”

他摟過我的腰往門外走:“當然了,一輩子就這麼一天,怎麼著也要穿得配得上你吧。”

他牽著我去領了結婚證書,華麗喜慶的兩方絲絹,四周裝飾著喜鵲荷花,鴛鴦竹子。我的那份是鳳凰圖案,他的是龍形圖案。

拿了結婚證書他又非要拉著我去照相,兩個人站在黃浦江邊兒,他摟過我的肩,笑得很斯文,很雋秀。其實他是個書卷氣十足的男人,並沒有一般軍人的英偉和強壯,卻總能給人四兩撥千斤的感覺。

他笑著拍我的頭:“看我幹嘛,看鏡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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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要三天後才可以拿到,羅韶卿便送我回家。路上卻遇見了他們家二兄弟嚴慶,老實人的臉上全是焦急和擔憂:“大哥,小六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說。”羅韶卿問道。

嚴慶腦門兒上全是大顆大顆的汗珠子:“說是昨晚碰到幾個日本兵,看姑娘長得標致就要上去輕薄,小六是什麼性質,那是一點就炸的,能容忍別人隨便碰她?跟幾個小日本打起來了,最後還開槍打死一個。後來被日本人帶走關起來了。我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回複興社看看吧。”

“回複興社能解決什麼問題,我們去找白川。”他又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如萍,不能送你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