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啟賢感慨的說,“人生真是聚散無常,幾年前你們倆都是我的驕傲,可想到現在卻各奔東西,我真心疼。”
這話說出了現實心境,但此時被忽略的那不起眼角色則將成為他大半生的震撼,而這一刻應該說,人生路上印象裏對薑啟賢最自豪的三位美麗女人齊相聚首。
趙馨語看開一切的輕鬆說,“是啊,我選擇告老退田,夢思雅選擇退出。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符憶就是你新的培養目標。”說著,趙馨語將符憶推至跟前。
薑啟賢低頭隻是輕飄的瞄了符憶一眼,這灰姑娘的裝扮太不出彩,實在沒可觀性。
夢思雅無心聽他們一番語氣深長,“當不懂珍惜時候,失去是必然,這才是懲罰,沒什麼好惋惜的。不好意思,我失陪了。”她的離開沒有人阻攔,大家隻是淡然一笑。
趙馨語也請辭,“你們好好努力吧,我也先回去了。”
“馨語姐,你慢走,我有空了就去你家種花。”
“好。”
送走了趙馨語,符憶迫切的宣揚創意,“啟賢哥…,你看馨語姐的臉,我有辦法吧?連夢思雅都驚訝。是不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真的太美了,我一想到自己竟然這麼有才華就忍不住——,哈哈…”
在她口沫騰飛的同時,薑啟賢認真的上下打量了她,鬱悶中嚴肅說,“你不覺得你很應該自卑嗎?”
“自卑?”她困惑,“為什麼?樣子是媽媽生的,人家長的漂亮我應該欣賞才對,自卑幹嘛?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她未明白薑啟賢的意思,不以為然的癡迷享受。
“你永遠都這身打扮,緊身上衣,超短牛仔褲,一雙破爛球鞋,還有,這書包早就該扔了。特別是這個辮子,你能不能換個不讓人視覺疲勞的發型啊?”
薑啟賢拉著她的辮子,痛得她嗷嗷叫,“啊,痛…,怎麼了?打娘胎出來我就這樣,哪裏礙著你了?”
“你現在是模特,很有名的廣告模特,不是學生好不好?別再這麼幼稚低級了,注意點形象。從明天開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這身打扮,不然就給我滾蛋。”薑啟賢習慣了對她苛刻嚴厲的作風。
符憶輕擦火辣腦袋,白了他一眼很不服氣的支吾,“霸道,動不動就叫人家滾蛋,也不知道是誰說合作愉快的,分明是欺壓愉快。”
“你說什麼?”薑啟賢感覺到她的不滿便問。
“哦,沒…,隻是我沒有好看的衣服啦,那些模特穿的漂亮衣服我哪裏買得起?我現在已經透支了。”她低聲埋怨著。
薑啟賢大概看出她的經濟狀況,便說,“來我辦公室,我開支票給你。”
咦?有這麼好的事?天上掉餡餅了?她驚喜的緊跟他身後。又聽他嚴厲的要求,“還有,以後上班最好能化點妝。”
“哦。”她口裏溫順的回答著,嘴裏卻不滿自語,“又不是當舞女,無聊。”
辦公室裏,薑啟賢寫好支票遞給她,“去財務部拿錢,買幾件像樣的衣服穿。”
才幾件?小氣。符憶心裏不停嘀咕指責著老板的摳門,但一邊還是要盡快吞下到嘴邊的口水,“好,我會的。”她興高采烈的接過支票一看,呆了,“啊?十,十萬?買幾件?…”
聽得出這聲音有點顫抖,她還沒來得及感動得熱淚盈眶,薑啟賢又冷漠無情的說,“這筆錢以後會從你的薪水裏扣除——”
“什麼?”還沒等薑啟賢說完,她就激動得大吼。這是什麼工作?試用期沒完,去留未果,並且每月的工資還沒著落,就得先欠下十萬元的債務,還混得下去嗎?“嗖”的一聲,她忙將支票還回去,“我還是不要了,以後我記得打扮得有女人味一點就是了。”
她既然不領情,薑啟賢也不再要求,“隨便你,我還真擔心以你的審美觀白白糟蹋了這不必要的開支。”
就在這時,薑啟賢接了辦公室響起的電話,他微和的臉立刻陰沉下來,“導演在找模特,那個人是你嗎?”
“啊——”符憶頓時張大了嘴巴,又闖禍了。“對不起…,本來送完馨語姐就該回去的,誰知道被你叫來了,我這就過去。”話音未落,伴隨一陣狂風,人就跑不見了。
薑啟賢無奈歎息,“毛毛躁躁,死性不改。”他拾起那張支票思索,若不真正讓她改頭換麵,對這個新人他還真一點把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