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快說…”符憶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馬新陽平靜的說,“其實,在她和賀顯哲辦離婚手續那天,我碰到他們在爭吵,就那時我就知道女兒不是我的了。”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她搬來住?”
馬新陽歎了口氣,“賀顯哲是她老公,至於賀顯哲的事——,怎麼說他們離婚也都有多少責任,暫時關照她們母女也是應該的,我隻是給她一個機會向我坦白,誰知道被你們一鬧,我隻好將計就計了。那天在醫院她已經向我坦白一切,然後離開了,她現在還不知道我失憶是假的,或者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的,她也可以從新選擇她的人生了。”
聽了馬新陽的打算,薑啟賢鬆了口氣,“那就好,那時候真被你嚇到了,我還以為你怎麼突然傻得那麼嚴重,跟我那麼久也不可能出現這種現象嘛。”
“嗬嗬。”馬新陽笑著拍了他肩膀,“我有那麼傻嗎?對了,今天在我家吃飯怎麼樣?”
“好啊。”符憶興奮的跳起來,“我去做飯吧,新陽哥,你別動,我欠你一次,我得報答。”
“嗬嗬…”雖然是客人,但她這麼有誠意也隻好隨她了。
廚房中劈裏啪啦的響起工作聲,突然,“啊——”一聲符憶的慘叫,這樣莫名的叫聲振動了薑啟賢,連想的時間都沒有,他慌忙闖進廚房,“怎麼啦?”
隻見符憶握著手指苦著臉,“不小心燙到了。”
“要不要緊?我看看。”薑啟賢突然緊張的拉起她的手輕柔著,“小心點,別燙傷了,還逞強做飯。”
“嘿嘿,沒事,在我們鄉下都是燒柴的,這麼先進的設備做飯,用起來很陌生。”她抓著腦袋傻笑。薑啟賢不知為何包容著她的推托,“這種解釋還真新鮮啊?”
“是真的,我們在家窮鄉僻壤,真的很少用有錢人家用的廚具嘛。”
“嗬嗬,就當是吧。”
“本來就是啊,怎麼叫就當?”
可恨薑啟賢那不懷好意的笑聲不解事實,她於是極力辯解著。薑啟賢也不與她爭執,“好…,讓我來吧,你出去休息。”
“你?”符憶疑惑著,但也隻有被薑啟賢送出門口。
餐桌上,吃著可口溫熱飯菜,符憶花癡的喊著,“啟賢哥——”
“啊?怎麼了?”薑啟賢停頓的問。
“嘿嘿,不像啊。”她怪異的表情讓薑啟賢糊塗,“什麼不像?”
“怎麼說呢?看你平時滿——,總之不像你囉。”他仿佛在盜用薑啟賢曾經富有懸念,又讓人心癢難耐的語言方式。“嗯,好香,嗯,真的好吃。”
馬新陽也好奇的樂了,“誇你手藝不錯呢,真的好難得啊?”馬新陽也怪異的讚賞。
薑啟賢這才明白符憶的用意,“是你太餓了,來,多吃點。”薑啟賢熱情的竟往她碗裏夾菜,“昨天害我也一天沒吃東西,半夜了回家吃泡麵,要知道我已經十年沒吃泡麵了,都是你害的。”
“哈哈,我是讓你回味生活嘛。”
馬新陽靜看他們倆的默契,他們兩個人態度的轉變,有股貓與狗和好的奇跡,莫非患難見真情?那他的一次謊言反而拉近了他們兩個人的距離,那也是意外的收獲。
符憶甜蜜中突然問,“對了,啟賢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昨晚說,隻要我開心,天上的月亮你都會摘給我的,我現在開心了,你不許反悔。”
“啊?我說過嗎?”薑啟賢故意推卸。
“當然有了,君子要童叟無欺,而且我要那種看得見摸得著的。”她甜美在訴說,馬新陽卻輕笑起來,感覺到他笑聲的怪異,再看他那特別針對的眼神,薑啟賢頓時心虛中尷尬的拍了馬新陽,“你笑什麼?”
馬新陽搖頭,“沒有啊,我相信你不會賴賬的。”
“是啊…,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也一定要按我的要求。”符憶天真的笑臉卻不曉這兩個男人默契背後的秘密。
薑啟賢有點後悔了這個無意的承諾。可知道滿足她的壓力不小,隻有無奈的說,“昨晚我說那麼多話,費盡唇舌,你怎麼就這句記得最清楚?”
“那當然,我又不是傻子,好事當然記得了。”
潦倒落魄的賀顯哲在空蕩的房子裏不停的抽著煙,這個空間少了女兒的嬌鬧聲,磨滅了妻子瑣碎的嘮叨聲,在他自己身上也飄走了一樣東西。身外的財富與無形財富都蕩然無存,留下的這塊虛殼若不能增加這片土地的肥沃,還有什麼價值呢?賀景棟的話再次在而耳邊鳴響,“如果你去自首承擔一切責任,我就有望成為萬宣董事長,幾年後出來了,就是我們倆的天下…。”現在的他已一無所有,若想得到失去的一切,也隻有這個破釜沉舟的方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隻有賀景棟才能讓他有翻身機會。疲累中,他於是向賀景棟撥了一個重要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