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碩大的鐵籠,寬厚的鐵片熔接成一個圓形的鐵籠,前方有五匹黑馬正吃力的拉著鐵籠在荒蕪陡峭的道路上行駛,鐵籠內有兩排的人,足有數幾十人,都是精壯的男人,雙手朝上正被捆綁在黑厚的鐵片上,鐵片上已經早已鏽跡斑斑。隨著馬車的搖晃,捆綁在上方的繩索,刮摖著鐵片,鐵片上厚厚的鐵鏽掉落在下方人的頭上,隨著汗液融化在臉上,流下身體,汙黑發臭。他們基本上早已暈死過去,沒有半絲的力氣,全身癱軟在搖晃的鐵籠裏,像一隻隻待宰的家畜,有幾人難忍鐵籠顛簸,用最後僅有的力氣,發出絲絲的呻吟。
鐵籠外刺眼暴烈的陽光透過鐵片的夾縫處照射在林勇的臉上,臉上的汗漬夾雜著溶化的鐵鏽,已被陽光曬幹,隻留下汙黑肮髒的一層汙垢堆積在他的身上和臉上,看不清他的模樣,雙眼緊閉,隻能看到蒼白的嘴唇上已是幹涸龜裂,嘴角邊上還有一處未愈合的傷口,還在淌著絲絲血跡,被捆綁在鐵片上的雙手已經因為血脈不通,也開始變的蒼白,即使有些蒼白,但還是掩蓋不住那鼓起的臂膀,結實的手臂連接著寬厚的肩膀,胸肌和腹肌緊緊的隆起,即使沒有使用一絲的力氣,也是同樣的線條分明。雙腳無力的跪倒在鐵籠裏,癱軟的身體隨著鐵籠搖晃。
不知道過了多久,鐵籠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馬車已經進入了繁華的市井。
林勇微微的睜開了雙眼,迷糊驚恐的望著身邊,大口的喘氣,胃裏劇烈的翻滾,難以扼製酸苦味順著喉嚨向上湧來,“哇,哇”的幾聲,即使抽搐的腹部讓林勇感到一陣疼痛,胃裏並沒有東西吐出,隻是一些的胃酸翻滾到喉嚨眼處就沒有了,身體裏早已脫水了,這使得林勇更加的難受。
全身上下傳來一陣陣的暈厥。
林勇雙眼一翻再一次的暈死過去。
隻是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
耳邊傳來了母親那句“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仿佛一切又再一次的在林勇腦裏重演。
林勇居住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小村落裏,小村落人口不多,隻有數百人,但鄉裏間每個人也還算和睦相處,鄉裏的年輕人多以打獵為生,隻是近年間,村邊上的大山裏,多有些妖獸出沒,擾亂村民的生活,阻撓了大家捕獵的生計,村裏多人進山之後便沒了蹤跡,連屍骨都沒能找的到,弄的村裏人心惶惶,大家都對那些妖獸恨的咬牙切齒,可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大家隻能提心吊膽的過活,生計沒有了多大的保障,使得大家更是窮困潦倒。
直到有一天有個自稱是修仙人代領著幾百人的隊伍進入村落開始募集人手,進攻妖魔。
鄰邊的幾個村落裏的青壯年都被召集在一起。
“我們這次的目標主要是鏟除妖獸”一個萬仙宗的領頭對著麵前幾百人說到。雙手負於腰間,站在台階上,眼神有些傲慢。與林勇歲數相差不了多少,隻是多了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氣勢。
“希望我們能好好的團結一致”他向前走了幾步掃視了幾眼麵前的年輕人,有些不肖一顧。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修煉者和妖界早已開戰多年,兩邊旗鼓相當雙方都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兩邊都不是什麼好鳥,多年來雙方激戰殃及的鄰邊村落無辜的生命不知道有多少。
有些修士仗著混亂也是隨意的收刮平民的財物,惹的平民怨聲連連。隻是大家沒有什麼實力也不敢抱怨。
“為什麼我們要幫助你們,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林勇站在中間突然說來一聲,立刻成為了公眾的焦點,其實這句話大家都很想說,卻都不敢,平時村落裏窮困潦倒時,沒有得到任何修士的一點點資助,現在來想要人就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