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丟向床榻的位置。
她的身子在半空中翻了一圈,穩穩的落在柔軟的床榻上,落下時順勢滾了一圈,卷著被子向內一滾,呈乖乖躺好的姿勢。
此床雖然很溫暖,可是,她很惶恐啊!
她連忙掙紮著就要起身。
然,還未有所動作,便是身子一重,一道修長的身形壓了上來。
白鳶身子一僵,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你幹什麼?”
隻見,落離隔著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整個人如同蠶蛹一般,被被子裹的緊緊的,隻露出了一個腦袋在外麵。
落離如此一壓,她根本無法動彈。
一無法動彈,她便內心不安、沒有安全感。
落離抱住胖胖的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他沉聲問道:
“白鳶,我懷疑你最近受到不良教育、導致你的行為發生了不正常改變,從而導致你的反常,牽引了一係列不良反應。”
白鳶一頭霧水。
什麼什麼?她似乎沒有聽懂。
她眨眨眼睛,一臉深奧:
“這就是秦太傅所說的文化精髓博大精深嗎?我一隻狐狸好像沒聽懂。”
“咳!”落離掩唇,一本正經道,“你最近怎麼不粘著我了?”
其實,這才是他想問的話。
白鳶撇嘴。
“男女授受不親。”
落離頓時失笑出聲:
“之前,我也是這樣講的,那時的你可沒有這麼理智。”
那時,她可是卵足了勁兒的粘著他的。
那時,他為了她好,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可是當她要與他保持距離、對他冷冷淡淡的時候,他倒是不爽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粘著他比較好。
白鳶撇嘴,垂眸盯著被角,說著便有些委屈:
“我又不是你的妃子,不能與你睡在一起……”
落離頓時微怔。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我和你睡在一起,會把我抓去浸豬籠的……”
她可是一個很珍惜性命的人。
她還年輕。
她還沒有活夠呢!
落離失笑,他凝眸望著她,略帶失望的說道:
“看來,在我與不被浸豬籠之間,還是你自己比較重要。”
“沒有!”白鳶連忙否決。
否決之後,她望著他,嘴巴張了張,頓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抿著粉唇,醞釀語言:
“其實……我很喜歡你了……但是,如果我死了……再喜歡都是空談……”
落離眸光微深,他沉聲問道:
“既然喜歡我,今晚,便留在這裏。”
“可是……可是,我沒有資格和你一起睡……”
白鳶很糾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又喜歡落離,可她又不想被浸豬籠。
她咬著下唇,進退兩難之際,落離用一種近乎誘哄般的嗓音,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你說,如何才有資格?”
“你的妃子。”
“那你說,你若是喜歡我,該如何做?”
“成為你的……”
白鳶下意識的回答著,當‘妃’這個字即將退口而出的時間,她猛然頓住。
天呐,她到底在說什麼!
她怎麼會有成為他的妃子的想法?
她隻是一隻狐狸啊!
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