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
這才是第一句,就記不住!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落離的神色一黑。
他睨著她,冷聲:“這就是你今日所學?”
白鳶忙不迭的直點頭,笑的眼眸彎彎:
“怎麼樣怎麼樣?我厲害嗎?我可以回去……”
咯嘣!
“哎呀!你又敲我!”
白鳶抱著腦袋,滿眼控訴的望著他。
落離忍住了多敲她幾次的衝動,又被她委屈、無辜的模樣弄得束手無策。
打不得、罵不得,又怒氣卻隻能憋在腹中,這種感覺,真是……憋屈!
“難道我背的不對嗎?這可都是秦太傅教的!”
白鳶好不委屈,“你要是要敲,就敲秦太傅去,我要回去睡覺了!”
語罷,她折身便走。
“站住!”
白鳶還未走出兩步,便被叫了回來。
她轉過身來,語氣懶散的問道:
“怎麼了?”
落離望著她,劍眉輕擰,眼底閃爍著一許不悅之色。
換做往日,她應當是粘著他、恨不得一刻不離開他。
近日來,白鳶太過反常,落離覺得疑惑,疑惑的同時更為不爽。
以前,她粘著自己,他覺得厭煩、甚至是一次次的驅趕她。
現在,她不粘著自己,自己反而是上癮了一般,不習慣了。
他壓下心底的不悅,冷聲道:
“懲罰你今日背不對詩句,替我研墨。”
他收回目光,抓起桌上的折子,打開之後,垂眸看去,快速的進入認真狀態。
白鳶本想開口拒絕,可是看著落離正在辦公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打了個嗬欠,懶洋洋的走了過來。
不就是研磨嗎?半柱香的事!
她擼起袖子,抓起硯台,便唰唰的磨著墨。
唰唰!
她的手轉的飛快,墨汁頓時飛濺。
啪……
一點黑色頓時落在落離的手背上。
落離神色一黑, 凝眸望向她,語氣危險:
“今夜不想睡了?”
白鳶委屈扁嘴,抓起他的手,認真的擦拭幹淨,與此同時,又禁不住的打了個嗬欠。
好困……
“我會小心的……”
她忍住了倦意,仔細研墨。
落離睨著她,拿起了毛筆,點了幾許墨水,在折子上落筆便寫。
一時之間,書房內,氣息靜謐,卻洋溢著一股好聞的筆墨氣息,怡人至極。
兩道輕微的呼吸聲飄蕩在空氣中,交織在一起,輕不可察,卻又無法忽視。
白鳶站在一旁,手中研著墨,小腦袋卻是一點一點的……
她隻覺得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她快要撐不起來了。
她的動作緩緩的停頓下來,眼皮上下打架,身子要晃悠悠的搖搖欲墜。
落離認真的望著折子,眼角的餘光掃視著那道困倦至極的身影,隻是一眼,便收回目光。
這一瞬,那道纖細的身影就此一倒……
落離微驚,丟了折子,連忙揚手一撈。
白鳶頓時倒入了他的懷中。
落離垂眸一看,白鳶雙眸緊閉、薄唇微張,正呼呼大睡。
看著這樣的白鳶,落離一陣頭疼,倍感無奈。
罵了心疼,罰了……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