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普通的紙張上,寫的有密密麻麻的字,且不看那字體,最下麵的兩個簽名倒是顯眼,一個是別人的名字,一個是落天域的名字,上麵還蓋的有左相府標誌的印章。
落天域的眼睛瞬間瞪大,有什麼東西一瞬間在腦海中炸開,他飛快的抓過落初年手裏的東西,展開一看,眼裏的警惕更加濃烈。
“你怎麼有這個東西!”他五指一收,紙張頓時變成一團,作廢在他的手中。
落初年眯眼邪笑,隻是一瞬間,她便看出落初年慌張了,嗬,以為撕了一張紙,她就沒有了麼?
她悠然的歎了口氣:“人在做,天在看,左相,你覺得呢?”
她慢悠悠的從袖中再掏出兩張紙,紙上麵的筆跡很新鮮,一眼便可以看出是最近的,末尾的地方,依舊是落天域的簽名與印章。
紙張深深的倒映進落天域的眼裏,密密麻麻的字跡在他眼中飛快的轉著,最後紅彤彤的簽名與印章就像是一抹無法塗抹的印記,深深的畫在紙上。
落天域垂放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緊,眼裏有狠意緩緩凝聚,他盯著落初年的小臉,一瞬間,殺意從眼裏飛快的滑過。
落初年恍若不曾察覺般的夾著紙張,幽幽的笑道:“其實,事情不用那麼麻煩的,隻要左相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交出來,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落天域眸光更是狠了幾分。
他堂堂一個左相,站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裏,從來都是運籌帷幄指點江山的那一個,什麼事情不都掌握在他的手心裏,如今,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逼迫,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雖然不知落初年從哪來得來的這些東西,但是他確定這些都是真的無誤。
突然之間,他竟然覺得這個女兒有著從未有過的陌生,同時,也給他一種危險感,這是隻有麵對強勁的對手時才會出現的。
他握緊了拳頭,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他開口,聲音陰冷:“你可知道,人,一旦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險。”
幽幽的眼神落在落初年的身上,漸漸變得森冷,漸漸帶上肅殺的氣息。
落初年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落天域竟然對自己起了殺意!
說來也是,張含的事牽扯出禮部尚書與落天域勾結的事,同時,她第一時間讓楚影去調查,沒想到,竟然調查出這麼多落天域與禮部尚書暗中勾結官員,涉及貪汙,栽贓等各種事宜,這些證據隻要一放出去,落天域名聲盡毀不說,他的官途恐怕到了這裏就是盡頭了!
落天域向來注重利益,此時,落天域手中的東西如同握住落天域的命脈,落天域會怎麼選擇呢?
落初年撩著耳側的發絲,漫不經心的挽了一圈,悠哉悠哉的語氣仿佛在話家常:“我這是有備而來的,更多的證據我放在了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