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藝走了,帶不走旁人的閑言碎語。謠言有一千萬種,從她如何勾引那位老師到以懷孕為威脅逼迫他離婚,各種版本傳的到處都是。她走了不知道,不代表我們三是聾子。亓子墨知不知道,我不知道,隻是那麼多個版本四處流傳,他不想知道應該也難。
送走蘇文,一股無力感瞬時湧上心頭,突然,就很想亓子墨,想見他。行動往往勝於理智,在我頭腦一片空白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他家門口。看了眼手機,屏幕上赫然寫著:15:36,這個點,他是不在家的。兩眼空洞的望了望前方,最後頹然的靠坐在門邊米色的大理石瓷麵上。
不知不覺有些冷,我又縮了縮身子,不安穩的睡著。恍惚間聽到電梯“叮”的聲音,想睜眼,卻始終睜不開。隻是聽到有人逐漸靠近,輕聲喊我:“沐恩。”,隨後隻覺身子一輕,夢裏的氣息是難得的安穩,我動了動,把臉埋得更深,貪婪的想要汲取更多。
再次醒來,看看四周,已經不是冰冷的大理石牆麵和銀白色的電梯,而是,我熟悉的房間,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溫暖。我坐起身子,起身穿上拖鞋,起身走到陽台邊,掀開窗簾一角,才知道夜已經深了。走出臥室,就聞到廚房飄來的香味,亓子墨站在廚台邊,穿著淡灰色的居家短袖,正有條不紊的忙碌著,這樣的背影,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
腳似乎著魔一樣走近他,雙手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背後,慢慢閉上了眼睛。他似乎愣了一下,才失笑道:“沐恩,我在做飯。”
“我知道。”
“你這樣會影響到我。”
“我想抱你。”
“別撒嬌。”
“就一會兒。”我不滿足的蹭了蹭臉。
他已經轉過身來,將我環進他溫暖的懷抱:“怎麼一個人坐在門口,天氣慢慢轉寒,晚上又冷,這樣你會感冒的。”
“就突然想見你。”我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處,雙手環得更緊了。
“那怎麼不開門自己進來?”
“走得急,忘帶了。”
“那麼急?”他低聲問,似笑非笑,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嗯,很急很急。”我抬頭看他,他正微低著頭臉帶笑意的看著我,眼睛在白色的日光燈下顯得格外清亮。我脫掉拖鞋,將腳直接放到他腳上,微仰頭,貼上了他的嘴唇。
“沐恩…”
我沒有回答,隻是學著他吻我的樣子,一點一點摩挲著他的嘴唇,最後慢慢探入,腰上一緊,兩個人就這樣親吻著,糾纏著不願意再放開。
“沐恩…”他又含糊不清的輕聲喚我,“別這樣。”
廚房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他突然將我打橫抱起,我反射性的勾住他的脖子。走進臥室,他將我放在床上,眼神裏原本清亮的光芒如湖麵細細碎碎的星點,美麗又魅惑。
他撐著腦袋,眼神溫柔的看著我,很快又吻了上來,或輕或重,反反複複不願再分開,不知過了多久,唇終於分開,他看著我,眼底已經變成了深不見底的黑色。俯下身,開始親吻我的鎖骨。身體裏的熱度似乎永遠揮發不完,最初對疼痛的恐懼在他溫柔的親吻中早已不見蹤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坐起身,昨晚的畫麵一副一副衝擊著我的頭腦,下床走了幾步,猛地想起什麼,揭開被子一看,果然……我哀嚎一聲,臉有些紅。
“怎麼了?”亓子墨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就站在我身後。
“……”
他似乎明白過來,很快笑了笑,用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神色溫柔:“沒事,換新的就好了。”
要不要這麼溫柔,我鼻血都快流出來了…我心底千萬隻草泥馬奔騰。
“你說,是你虧了還是我虧了?”我看著他俊美的臉龐,突然蹦出這句話。
他失笑:“很明顯,你並不虧。”他又頓了頓,神色寵溺溫柔,繼續道:“當然,我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