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男子轉眼就來到楚鈺麵前,滿臉的擔心和憂慮,在楚鈺還不明所以的狀況下,緊緊攥住她的胳膊就退回大殿。等楚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又回到了剛剛坐著的地方,看著眼前男子焦急的表情,盡管不解還是立即甩開男子的手,“你怎麼了?幹嘛拽著我?”
“你不想活了,就算再怎麼喜歡陽光也要看看的自己情況啊,你就這樣出去,到時出了什麼事誰都救不了你。”男子低聲訓斥到,話語間隱約有些憐惜。楚鈺現在是完全分不清狀況了,男子眼中的焦急不假,憐惜也是真的,但他這話在楚鈺聽來就不那麼對味了。“你誰啊?莫名其妙。”楚鈺懶得與他糾纏,抬腳又向外麵走去。可惜又再次被男子側過來的半個身子擋住了去路。
“宇卿回來前你哪都不許去。”男子說完又拽著楚鈺直接坐回了楚鈺先前坐的地方,神色有些不悅。
他不悅,楚鈺更不悅現在的情形在楚鈺看來就是眼前的男子不可理喻。她不是純善之人,從開始進入這個山穀她便開始琢磨著自己在這個世界所處的位子。弱肉強食她懂,優勝劣汰她也了解。以前在冰淵的時候,自己是無可匹敵的存在,好像自己天生就是這樣,很多東西不用學也知道,很多東西看一遍就能學會,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做飯,比如女工。想到師父交與自己的任務,楚鈺二話不說就上前與他打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功夫在這個世界怎麼樣,正好拿男子來檢驗一下。而男子看見女子直接動手,微微一愣就反應了過來,暗咒一句狼心狗肺便迎了上去。
不過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也沒盡全力,隻當玩玩,但是越打越感覺不對勁:這女的好像都在重複自己的招式,但又略有不同,怎麼看怎麼像是耍著自己在玩一樣。他開始拚盡全力,但依舊是自己被人耍著玩,而自己毫無招架之力。要知道自己的武功是鮮有對手的,從二十歲開始,除了水無邪,秦宇卿和安諾這三個變態,幾乎所有和自己交過手的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眼前的女子是什麼情況。看著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怎麼武藝會這麼高強?他想試探試探女子的底細,但無論怎麼試探,對方都隻是依葫蘆畫瓢的還給自己,讓他有一種一拳打進棉花裏的感覺,非常無力。
楚鈺心裏也是滿滿的無力感,本來想找個人看看自己的修為在這世界是處於怎樣的位子,可是眼前這個男的是什麼情況,就他這樣要是麵對敵人怕還沒有開始就直接宣告結束了,難道是自己眼光出了問題?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個一無是處的繡花枕頭啊,但他這些花拳繡腿是怎麼回事?
就在楚鈺和男子你來我往相互試探的時候,另一邊聖醫穀的背麵,氣氛卻箭弩拔張。諾和秦宇卿的對麵是一個穿著豔紅衣服的美男子,確實是美而並非帥,但又不是那種陰柔的美,賞心悅目。
“秦宇卿,一年之期一已過,快送我妹妹出來,不然就算是拚盡所有我毒醫穀也不會放過聖醫穀。”紅衣男子神色狠毒的說到,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妹妹還昏迷不醒,他就控製不住想要殺人。兩年前妹妹貪玩誤闖神醫穀,被困在的陣法之中,奄奄一息之時是眼前這個帶著麵具的神秘男子救了妹妹。那時毒醫穀與聖醫穀不算交好,但井水不犯河水,關係也還是比較融洽的。但妹妹卻對聖醫穀少穀主也就是麵前的秦宇卿一見傾心,這本來也沒什麼,熟話說醫毒不分家,毒醫穀和聖醫穀交好也算一件好事,可偏偏這時卻闖出一個程咬金來,在一次妹妹來聖醫穀找秦宇卿的時候打傷妹妹,害得妹妹一睡不醒。秦宇卿對那人百般維護,毒醫穀與聖醫穀因此關係越來越惡劣。妹妹已經昏睡了一年之久,毒醫穀卻束手無策,為了妹妹自己隻得放下所有尊嚴和仇恨求聖醫穀救救妹妹,說好一年的時間聖醫穀還自己一個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妹妹,從此恩怨一筆勾銷。一年的時間一到,自己就迫不及待的來到聖醫穀,不想又被陣法困住,無論如何都破不開,隻能退回去,從聖醫穀背麵的懸崖上攀上來,日夜不停,分秒不休,隻希望妹妹已經醒來,自己能夠帶她回家。
“樓公子稍安勿躁,再耐心等待數日,待家父出關,樓小姐必然可以醒來。這幾日樓公子可以暫住聖醫穀。對公子的承諾宇卿一定會兌現。”秦宇卿和諾眼神交彙了一會,像是達成某種協議。
“當初是你們說的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我毒醫穀沒有再找聖醫穀的任何不是,也告誡弟子不可為難聖醫穀,今天一年之期已過,你們還要我再等數日,等你父親出關。我想問的是數日是幾日,難道要我一直等下去麼?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們麼?”紅衣男子黑著臉責問到。等待是一個多麼難熬的過程他深有體會,滿懷著期待,但每次都會落空,一次又一次的從雲端跌入穀底,一次一次的粉身碎骨。
“樓公子何不先去看看令妹的情況再做決定,相信樓公子見過後另有打算。”秦宇卿知道樓白羽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但樓白蘭還沒醒,父親又不知所蹤,父親走時說那株可以就樓白蘭的花會在一個月圓之夜結果,本以為是八月中秋月圓之夜,然而並不是,現在已經是六月初夏,馬上又到十五了,隻能期待那株植物能在那天結出果實了,這四天先穩定樓白羽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