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魁看著葉天涵說:“小涵,你錯了,在爸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那個。爸爸之所以老是罵你,是因為你太讓爸爸失望了,你小時候成績多好、多聽話,可後來。”
“爸,你知道我的成績為什麼下滑的那麼快嗎?”
葉天涵見葉魁搖頭,得意的說:“那是因為我想讓你主意我,多跟我說幾句話。隻有我成績不好的時候、隻有我做錯事的時候,你才會跟我說話,雖然都是罵我的話,但是卻讓我感覺到你在主意我。小時候我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不為別的,就為你能對我笑一下,能表揚我一句。可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做都沒用。直到有一次我沒考好,被你罵了一頓,雖然那次我很委屈,但是卻換來了你對我的關注,雖然沒能讓你對我笑,但能讓你對我發火,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所以後麵的成績是我刻意不好好考的。至於離家出走,也是同樣的原因。隻是後來我長大了,也想開了,覺得自己確實不適合在這個家裏呆下去了,所以我才會要求住校,甚至放假出去租房子住也不回家。”說著葉天涵從口袋裏拿出鑰匙,然後把家裏的鑰匙從鑰匙連上卸下來,放在桌子上,說:“媽,這個我已經不需要了。”
葉魁和李曉聽了葉天涵的話都驚呆了。葉天涵看著父母驚呆的樣子開始後悔說那些話了,後悔用夏文軒給自己出的主意了。
此時屋裏陷入沉默狀態,葉天涵把自己要說的、想說的、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口氣都說了出來,他已經沒有什麼話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聽葉魁和李曉說了。而葉魁和李曉這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說、該從那裏說。
再說林嘉祁、夏文軒等人。
車上,百合子擔心的問:“夫人,您覺得葉天涵和他父母的關係能緩和了。”
沒等福田久美說話,夏文軒就接過說:“放心。一定能緩和。我保證。”
“你就那麼肯定?”林嘉祁笑著問夏文軒。
“當然,隻要二哥用我教給他的方法就一定管用。”
林嘉祁好奇的問:“你教的方法?什麼方法?”
“好方法。”夏文軒得意洋洋的說:“我跟二哥晚上回去的路上,我讓二哥跟他父母談,把說有的都往壞了說,比如:什麼自己從今以後不再回這個家了、自己一定不是他們親生的、在咱麼著比在家自在多了,什麼的,反正就是把事情往壞了說。這樣他們一定會傷心,一定會覺得這麼多年對不起二哥,他們就會好好擬補,就會對二哥很好。”
“你這叫什麼方法呀,萬一弄巧成拙,他們關係更惡化了怎麼辦?”百合子鬱悶的說。
經過百合子那麼一說,夏文軒心裏也沒底了,他也怕事情真的弄糟了。但是想想林嘉祁說葉魁多次可以找林嘉祁問葉天涵的生活情況,心裏還是覺得自己這個辦法應該管用。所以為自己的餿主意找借口說:“你懂什麼,這叫置死地而後生。再說,大哥說了,他們其實很關心二哥,所以我才讓二哥這麼說的。”
林嘉祁聽了夏文軒的話,也沒說什麼,但心裏還是很不放心,雖然他很希望葉天涵能跟家裏緩和,但是他太了解葉天涵的脾氣了,要是葉天涵真的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就算那會讓他跟家裏的關係更激化也無所謂,因為還有自己和夏文軒在,他們不會讓葉天涵趕到不安或者沒有親人的感覺。但是他就怕葉天涵什麼都不說,那樣這個機會就白創造了,而且會讓葉天涵的心裏更難受,心思更重。
福田久美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林嘉祁發呆知道他在為葉天涵擔心,伸手拍了拍林嘉祁的腿說:“放心吧,小涵會處理好的。相信他。”
林嘉祁衝福田久美笑著點了點頭。
“阿嚏、阿嚏。”
“三弟,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林嘉祁看著正在揉鼻子的夏文軒說。
夏文軒搖搖頭,笑著說:“估計是誰想我了。”
林嘉祁笑著接了句:“臭美。”
夏文軒家。
四個人停好車,有說有笑的上了樓。剛到門口,就看到豆豆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豆豆,你怎麼在這坐著?”夏文軒一愣嗎,馬上上前把豆豆扶起來問。
豆豆一見到夏文軒,就趴在夏文軒懷裏哭了起來。
夏文軒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然後一邊拍著豆豆的背安撫,一邊著急的問:“豆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哭什麼呀?”
見豆豆不回答,夏文軒把豆豆從懷裏推開,盯著豆豆急著說:“豆豆你到是說話呀。”
“三弟,進屋再說吧。”林嘉祁打開門說。
夏文軒半抱著豆豆進屋坐在沙發上。百合子拿來紙巾給豆豆擦眼淚。
“豆豆,到底怎麼了,你哭什麼呀,你什麼時候來的。”夏文軒見豆豆隻是低頭哭也不回答自己的話,一手抓住豆豆正要擦淚的手,這時他才主意到豆豆的手冰涼。急忙問:“怎麼手這麼涼,你在外麵坐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