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空仿佛被潑了濃墨似的,黑得駭人,閃著一絲陰冷,月散發著冰冷的光,企圖吞噬掉黑暗,星是夜的守門者,可它,似乎錯過了些什麼……
寧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不是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就像比幹費盡心力也逃不過挖心而死,煙花再絢爛也逃不過灰飛煙滅,曇花再美麗也隻能綻放在夜晚,有些事情,或許是早就注定的,掙紮也隻是無濟於事。
雪衣一襲黑色夜行衣,幹淨利落的馬尾辮,在大廈中穿梭著,與這夜融為一體,天,更黑了,雪衣眸子裏是遏製不住的興奮,冰水晶,是嗎?隻要拿到冰水晶,她就可以離開暗部落,離開那段讓她不忍回憶的歲月,離開仇恨,離開那肮髒的日子,與姐姐過閑雲野鶴般的生活了,不用再理會那些讓人心亂的恩恩怨怨,功名利祿算得了什麼?重要的是心,隻要心還在真正意義的跳動,那一切就都沒有結束。(情景切換,十年前)
“爹地,我要吃棉花糖”一個小女孩甜甜地對一個中年男人撒嬌,“爹地,我要吃冰激淩”另一個小女孩拉著男人的袖子說道,“好好好,爹地去給你們買”那男子隨和地答道,轉頭之間,灑下一點笑容,望著旁邊的女子,一臉溫柔。
“媽咪,你也要去嗎?”兩個小女孩齊聲問道,媽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臉色緋紅:“我不去了”媽媽一臉幸福地看著那個風采依舊的男人。
可是上帝總是喜歡波瀾,所以在幸福的水麵上投下小石子,於是災難開始蔓延,一輛黑色寶馬發了瘋似的像爸爸撞去,一切都無法挽回了,血,染紅了地,灼傷了眼,時間開始靜止,再也回不到從前。
第二天,媽媽自殺了,任誰也不會想到,那麼溫柔的女子會吃下安眠藥,選擇死亡。
一時間,各大電視台爭相報道:“淩氏總裁死於非命,究竟是何緣故?淩氏集團陷入混亂,分歧不斷,股東股份該何去何從?是否淩氏麾下遺產歸還總裁之女?”一切無從得知,雪衣與姐姐彩衣依舊不敢相信,一切怎麼會發生的如此突然?雪衣揉揉哭腫的眼,想看看爸爸臨終前工作的地方,她正想打開總裁室的門。
忽然裏麵傳出一陣張狂的笑:“哈哈哈……”“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叔叔嗎?”雪衣暗想,“親愛的,你太棒了,你是怎麼想到用這種方法害死淩風的呢?”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出來,“這樣才能證明他死於非命,人們也不會想到真正的主謀其實是我,這一群白癡,以為我真的甘願做一輩子的小嘍囉嗎?我這麼討好他,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那,那輛車的司機呢?”“那輛車被我做了手腳,那司機早就麵目全非了……”雖是壓低了聲音,不過還是被門外的雪衣聽得一清二楚,多麼觸目驚心的事,居然可以被他們用這種口吻說出!
雪衣頓時癱倒在地上,心止不住的顫抖,屋內的人似乎有所察覺,厲聲說道:“誰?誰在門外?”淩劍有些慌了,這話若是被有心之人錄下來,他這輩子就要在牢裏度過了,他處心積慮走到這一步,若是這最後一步走錯了,可就滿盤皆輸了。
他走過來,推開門,環顧四周,倒也是沒人,屋內那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又響起來:“親愛的,你多想了啊!哪有人啊?看你這疑神疑鬼的,”確實沒人啊!淩劍也開始懷疑自己多想了“來了,”淩劍怎會知道這一步之遙給自己留下怎樣的後患啊?隨著淩劍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門後的雪衣鬆了口氣。
“是他,淩劍?那個長的如此慈眉善目的叔叔,想不到大家都被他騙了,淩劍,是嗎?好,很好。”真的以為淩家都是白癡嗎?就算是沒有證據,那又如何?照樣可以讓你死無翻身之地,就算收買了那些官員又如何?照樣可以也救不了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