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冬日暖陽,清風吹拂中,嚴謹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田心,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模樣,似乎他們半年的同學生涯並不存在一般,田心坦然地接受兩人的注視,嚴大少爺,真是跟傳聞中的不一樣,怎麼都像是沉不住氣,稍微一刺就像是炸了毛的貓咪,呃,田心看著眼前的嚴大貓咪,似乎發現了很有趣的玩具,嘴角的笑容道是深刻起來。
“少爺,小姐,”沉默在大門打開之時被下人打斷。
嚴謹,嚴素同時給了下人一個冰冷的刀眼,嚴謹上前一步,有禮地說道:“田董事長,請。”
“謝謝,”田心的動作挑不出半點毛病,隻是,看著兩人走進去的背影,怎麼看著都覺得眼累,將心裏複雜的想法甩開,跟著走進去。
經過庭院,就看見兩個板著臉的男人和一個含笑的婦人,田心很容易就能夠猜到那兩個男人是嚴謹的父親嚴震,爺爺嚴密,另外就是自然是田夫人。
“嚴爺爺,嚴伯父,嚴伯母,你們好,”田心上前,司機和秘書亦步亦趨,“現在才來拜訪是晚輩的失禮,還妄見諒。”
“田董事長,哪裏的話,請進。”嚴震開口說道,這時他的眼裏有著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慈愛,田心點頭,笑著走進去,看著整個田宅的裝飾,寧靜安詳,古樸自然,倒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兩方做好後,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茶水,田心的笑容更加公式化,田夫人笑著說道:“田董事長,我剛剛聽素素說你們再同一個班級。”
“伯母叫我田心就可以了。”田心笑著說道:“是啊,或許是我從小便不在國內長大,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似乎產生了不小的誤會。”田心說到這裏,看向嚴謹。
“恩?”嚴震不愧是現在嚴家當家的,看向嚴謹,示意他稍後解釋,“你家人的事情田心你還是要看開些,人有旦夕禍福,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活著才是。”嚴震的語氣也頗為沉重,和遺憾,三人看著田心的眼神有些悲傷,也有些聯係。
嚴謹和嚴素聽他們這麼一說,才想起那四張熟悉的麵孔,似乎都是眼前田心的親人,飛機失事全都不存在了,那她是怎麼過來的?嚴謹想到這裏,心裏一痛,隨後又是一酸,他還記得當初的喪禮上,並沒有見過田心,也沒有見過上官豐,閻魔兩個人,那個時候,他們是在一起的吧。
“嚴伯父說的是,”田心開口說道:“父親和母親隻希望我能夠開心快樂,所以,我也不會讓他們不安心的。”想到已逝的親人,田心的笑容有些僵硬,恍惚中好久沒人提起,如今才發覺,他們真的是不在了。
“這樣就好。”嚴震開口說道:“公司的事情有困難嗎?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畢竟我與你父親也是最好的朋友,總是不會讓你受欺負的。”維護的話語,倒是讓田心心中微微一暖。
“多謝嚴伯父的關愛,我隻是掛名的董事長而已。”田心笑著說道:“況且父親的下屬都是很好的人,我怎麼會受欺負呢。”
“嗬嗬,”田夫人笑著說道:“那田心,你大學準備在哪裏上?”嚴家都很清楚,田心現在會在這個高中。
“聖光。”田心笑著說出這兩個字,心裏有些疲倦,“嚴爺爺,嚴伯父,嚴伯母,我還有些事情,下次再來打擾。”說完便站起身來,優雅地行禮,動作卻極其迅速地離開,留下的背影,充滿了悲傷。
嚴家人各自沉思,他們自然知道,提及已經去世的人,會令田心傷心,不過,嚴震有他的理由。
“嚴謹,跟我去書房,你給我解釋一下,那所謂的誤會。”嚴震看著嚴謹,開口說道,嚴密搖了搖頭,去花園整理自己的花草。
“小姐,去哪?”秘書有些擔心地開口,眉頭一直皺著,嚴家這些人,看起來很好,隻是,她總覺得有些別扭。
“墓地,”田心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你不用擔心,給小豐,小魔打電話吧。”不該再逃避了。
當上官豐和閻魔火急火燎地趕到之時,看著眼睛紅腫的田心,含笑地看著兩人,“我回來了。”田心笑眯眯地說道,那笑容,美麗,純潔,帶著些許的調皮,邪惡,狡黠。
閻魔和上官豐同時笑了出來,心在這一刻是真的放下了,隻是,更大的風雨正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