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跟你什麼關係?什麼關係啊,夏歌自己也說不出,朋友?可自己對他的那種依賴又仿佛超越了朋友,戀人嗎?可自己對他卻還沒有那種愛情萌發的嫩芽,這一句話把夏歌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然後轉念一想,皺著眉頭問嚴亦深:
“這跟你有關係嗎?”沈牧跟我什麼關係,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夏歌心裏不忿的想著。
“當然有關係。”嚴亦深依舊是一臉認真。
“哦?什麼關係呢?”夏歌十分不滿的追問著。
“因為我在追你啊。”嚴亦深嚴肅認真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攔,大方的向自己深愛的這個女人表述著自己的目的。
“你……不害臊!”憋了半天,夏歌也隻能憋出這麼三個字,這個男人怎麼能夠如此厚臉皮,他都看不出自己討厭他嗎?
“為什麼要害臊,我就是喜歡你啊。”嚴亦深看到她的反應覺得十分有意思,於是便開始厚著臉皮的打趣調戲。
“你……你不要說了!”夏歌已經被他唬的臉通紅通紅的手足無措。
“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但是沒關係,我不會放棄的。”嚴亦深根本不聽她的。
“嚴亦深,我不喜歡你。”夏歌發現麵前這個人根本說不通,語氣也生硬了起來。
“那是你的事。”嚴亦深也毫不退讓:“夏歌,你不記得我沒關係,我可以收回過去的一切,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愛你的心也收回……”
我所剩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夏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麵對這樣的人,軟硬不吃的人,她隻有沉默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難而退。夏歌心裏默默的想著。
“我回來了。”這時候沈牧從外麵進來,額頭上還有汗漬,他將西服往沙發上一扔,把領帶鬆了鬆:“公司那群老頑固真是讓人頭疼,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非要嘮叨個沒完,每天想那麼多也不怕早點去見老祖宗。”
話雖然難聽,但卻緩和了沈牧進來之前的氣氛,夏歌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啊,也別老靠在我這裏,我明天就能出院了,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公司上吧。”
“誒,你最大你最大,他們算老幾,我都懶得正眼瞧他們。”沈牧走過來拿了個橘子又坐回去:“明天出院?亦深你去問的?”
“嗯。”嚴亦深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這下開心了吧,你盼天盼地的出院,現在終於可以了,有沒有什麼規劃啊?嗯……這橘子好吃,真好吃。”
嚴亦深瞥了他一眼:“好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嚴亦深你一天不懟我能死是不是?”沈牧手握拳頭衝嚴亦深抬了抬用來示威。
“不會死,但是難受。”對於情敵,嘴上一定不能留德,手下一定不能留情。
“嘁,我懶得跟你講,小歌,你說,你出院以後打算做什麼?”沈牧懶得搭理嚴亦深,將視線又轉回到夏歌身上。
“唔……我想去遊樂園玩兒!我還想去海底世界!還想去看電影,還有想去旅遊,但是……我是明星啊,我哪兒都去不了……”夏歌興衝衝的說著,可越說情緒越低沉。
明星……在她現在記憶裏,自己還是個明星嗎?他們該如何向夏歌解釋,她早已經,做不成明星了。
“沒事兒,我帶你去。”沈牧拍了拍胸脯打著包票,至於如何解釋明星這件事,該怎麼圓呢,這還得看嚴亦深的,這種厚臉皮的事情隻能他來做。
“不可以。”還沒等沈牧想完,嚴亦深就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讓沈牧還以為自己把明星這件事給說出口了。
“啊?什麼不可以?”沈牧想著,自己不會真的說出口了吧。
“去遊樂園不可以。”嚴亦深抬眸看著夏歌。
夏歌十分不滿:“憑什麼不可以。”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其他地方可以去,遊樂園不行。”嚴亦深的口氣不容拒絕,這把夏歌氣的不行,嚴亦深當然知道夏歌的玩性,她就算是自己害怕的哭也會跑鬼屋裏,哪怕自己吐也會去坐過山車,隻要進了遊樂園就像個幼兒園小孩兒一樣。
“嚴亦深,你憑什麼管我,我說可以就可以,你是我什麼人啊,我請你以後不要再管我可以嗎?請你現在就消失在我眼前可以嗎?”夏歌心想,果然討厭的人就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嚴亦深看著夏歌激動的樣子,有些手足無措了,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他是害怕遊樂園的遊樂設施的危險程度,可他不能說出來,而自己的性格又是這樣,有些獨裁性,如今,讓夏歌更討厭自己了,嚴亦深有些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