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然戒備著四周的突發狀況時,沒有注意,腳下黝黑的石頭在看不到的地方,冒著幽光。楊牧翔走著,卻發現腳下有一顆小石子。心煩意亂的他,抬腳就踢了出去。清然經這一幕完全看到眼裏,總覺得不妥。可是她那就“別踢”話音還沒落下就發現已經晚了。那可小石子已經被踢了出去。
清然來不及想別的什麼。迅速拉起楊牧翔的手,什麼也顧不上,飛一般向前衝去。
楊牧翔還沒明白過來為什麼這個女人的反應這麼大,就不由自主地被清然拉著向前飛奔。緊要關頭,清然也顧不得隱藏什麼功夫,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極致。而這時身後的巨大響聲也讓楊牧翔徹底明白過來。
他們身後,鋪天蓋地的勁箭從甬道的上部席卷而來。同時,不遠的入口處傳來“哢、哢”的聲音,這聲音讓楊牧翔不由有些驚懼。這,分明是有巨大的機關在操控著將洞口封死。別的不知道,但是甬道到雁峽的通道是絕對封死了。這,意味著什麼,楊牧翔在明白不過。
這,到底是誰的手筆?!
此刻,被清然拉著,楊牧翔卻又心去想些別的。反正清然是不可能放開自己的。而且,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功夫真的比自己要高,最起碼,輕功好的不是一點半點。即使拉著自己,她的速度也比自己使用輕功要快。所以,楊牧翔幹脆索性讓她拉著,也不反抗。
躲過這一劫再說吧。還要保存體力。這個甬道不知道是誰的手筆。雖然楊牧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觸碰到機關,但是,他清楚,這麼大的手筆,不會隻是追著他們玩。這裏的機關被啟動了,更大的可能是整個甬道的機關同時被啟動了。從雁峽出不去,而對甬道另一端能夠從葫蘆穀出去,楊牧翔也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而此時,甬道的另一端,墨湛也是暗自叫苦連天。他從感覺到這個甬道無緣無故的變得不對勁,就不由又些新生煩悶。好像平時的冷靜自持都不知丟到哪裏去了。腳下,好巧不巧的正有一顆小石子,自己就抬腳踢了過去。
踢完才發覺不對勁,可是已經晚了。身後石塊的坍塌聲讓他無暇他顧。他知道,那個石子,一定是某個機關所在。自己冒失的踢了上去,引動了機關,而後果就是現在身後不斷坍塌的甬道。他現在是沒有回頭路了。隻能希望還能從雁峽那個出口走出去。
饒是墨湛輕功卓越,也快不過甬道的坍塌。不時的有石塊碰到他,讓他身上也隱約的掛了彩。他此時不由得苦笑連連。想自己何時如此狼狽過。隱隱的還有些不安。即使他能到達雁峽,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的。
是自己太過自信,早早讓身邊近侍歸營。而雁峽又不同於葫蘆穀。葫蘆的兵防不是很多,一直以來都是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而雁峽卻一直是重兵把守之地,即使是自己,也不敢做全身而退的把握。
可是,事到臨頭,他墨湛也不是會害怕的人,該來的總會來的。
墨湛堪堪避過身後的坍塌範圍,周圍,又陷入一片安靜。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從容的繼續向前。既然來都來了,有什麼就麵對什麼好了。
並為行至幾步,周圍景致驀地一遍,隻是一步之遙,可是卻是兩種洞天。墨湛隻覺得自己一步賣出去,周圍就不再是那個透著一絲絲冷氣的甬道,而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楓林。燦紅的楓葉,在身邊襯著美麗的景色,就是讓人不敢心生懈怠。回頭向後看,已經不是來是的甬道,自己仿佛就在一片楓林深處,而不是剛剛的一步邁進。
定了定神,墨湛知道,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陣法。自己的師傅浸淫此道良久,卻終是在感歎一句“博大精深,非吾輩所能控爾”之後黯然放棄。師傅說,陣法一途源遠流長,深不可探,他窮其一生也未能得窺真顏。此後如僥幸遇到,萬萬不可懈怠,須全心投入對待,稍有不慎,便會至萬劫不複之地。
他不知道這個布陣人道行高低,但是隻師傅說他數十年研究的一點皮毛,就讓自己受益匪淺,而眼前這個大陣,給人的真實性讓他心驚。他竟沒有一丁點察覺,顯然,這個陣法,以遠超他的認知。但是既來之則安之,此刻的墨湛也隻能整理心神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