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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冬6,正是威震八麵的周明禮,周巡撫路過蜀都城南的日子。正所謂,生人虛度幾回合?不入蜀都不足以長樂。講的正是[紫水雲閣]這一煙花之地,這裏的姑娘個個美貌如花,惜為玩物,若放街上,那定會惹的萬千公子折盡腰。
正因為[紫水雲閣]的火紅,讓所有南下蜀都的管宦文人也紛紛尋樂一回。而這一噓頭也打動了身為巡撫的周明禮,他帶著全部的隨行人馬在2分鍾內將[紫水雲閣]裏的客人統統攆走,霸道的站在大廳的樓閣間,握著他那無比嗍大的刀撐在手心之下,目光隨著女人們的驚叫聲將這些人統統巡視了一遍,似乎並沒有合意的人選。
這些人,要不就是胭脂水粉裝太濃,要不就是身著衣帶少的貼身,要不就是醜的無與倫比,要找個能看上眼的還真沒有!眼中透出一分怒氣,感覺像是上當手騙似的掃描過已經被清點完全擠在大廳裏的女人們。
老鴇戰戰兢兢的上前一步,突出於人群,前腳落地後腳還未跟上就已經前後腳並收整個人蹦回了人群裏。
“你,出來——”周明禮將手中的刀一橫,指準了方才想要出頭的老鴇,惡狠狠的咒罵,“tn的,不是說有美女嗎?為什麼這連個爺看的順眼的娘們都沒一個?”
“呃……”老鴇縮了縮頭,看著周明禮嗍大的鋼刀咽了一口唾液,今兒個,看來是遇到準爺了!心中一陣壓抑,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奉承,平日裏用慣了的招生現在卻羞於出招。身後不知是誰推了她一把,整個人踉蹌的從人群裏又彈了出去,正好落到周明禮的刀頭上,險些直接被這刀分了身。
周明禮瞪著眼睛俯視過老鴇,這女人也忒醜了!而且,地上似乎還落下了胭脂?真惡心!連我都看不入眼,爺又怎麼會看的入眼?一腳踢開,轉身,威風淩厲的往二樓廂房前去,走到第6個階梯卻不做聲響的停了下來,轉過身,對著這群女人嚇道:“半個時辰之後,帶上一位絕色美人上2樓來,記住……必須是處子之身,否則本官可以保證[紫水雲閣]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升起……”
說完,不等任何人回答,這就是命令,死命,轉身,依然往來時一眼就相中的雅間走去,身後的隨從也隨之跟上,隻是有那麼一個人特別惹人主意,他的穿著極打扮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下人,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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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地上已經落白一地,腳丫踏在上麵已經可以印出一個模型。若水被一陣冰冷驚的收回了剛踏出房門的腳,底頭一看,原來院子裏已經堆滿了皚皚白雪。
在這裏已經呆了2個冬季。
時機成熟了,她知道今夜將是一次絕好的機會,錯過了這一次或許就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個冬季了。
抬起頭凝視二樓的窗閣,一縷淡淡的昏暗直射進她的眸子,而她的眸子卻隻裝的下那屋子裏的人裝不下這招搖的幽光。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為了這個機會她足足讓自己在這汙‘穢的地方呆了整整兩年。
兩年的時間,除了那個惟利是圖的老鴇還記得若水是個美人胚子外,在別人的印象裏,若水也隻不過是一個被人剪了頭發的蕩婦,至於她的容貌,再怎麼美也比不上一個最低賤的妓女。
地上的冰冷絲毫沒有打消她將要前去夜探周巡撫的念頭,兩年了,終於等到一位可以幫她接近呈然的人了。
除了一張美麗的臉外,若水什麼都沒有,漂亮的衣服、閃著銀光的步搖、帶滿貴氣的珠寶,她窮的什麼都沒有。卻也是[紫水雲閣]裏最富有的一個女人,因為,她擁有的是整個窯子裏全部的女人都沒有東西——清白。
往常一向喧囂的樓閣今日卻異常的冷清,幾位尋門而上的墨客想要一賭傳世的方容,卻被一一拒之門外。
沒有了嬉笑狂歡的糜亂聲,這個夜似乎變的很特別,特別的冷……
若水抖了抖身子,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終於邁出這一改變她一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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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很冷,可是她卻並沒有急著要衝進門去。因為她很清楚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下等的丫鬟。有什麼資格去伺候巡撫大人?
她隻能在屋子外等著,等待適當的時機偷偷溜上2樓去。
屋子裏似乎很平靜,靜的讓若水心升疑惑,貼過耳朵,口裏極小聲的呢喃“為何沒有喧囂之聲?即使打鬧聲也沒有?奇怪!”
平靜,平靜,確實很平靜,而這表麵的風平浪靜卻似乎並沒能表裏如一。平日裏整日整夜賣笑瘋癲的妓女們也都站在大廳裏一句話不敢說,隻是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明所以。氣氛,似乎格外的緊張。
老鴇將這群平日裏裝處子裝了無數次的姑娘們一一審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