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羊,總不能老是吃這東西吧!是病就得治。”
“我哥說這病不好治。”藥藥又是重複了剛才的那句話。
君諾看著藥藥眼中滿是堅定與崇拜的神色,很是疑惑的問了一句:“你很崇拜你哥?”
這回輪到藥藥疑惑了,想著從姑蘇到江南乃至於整個神州有幾人不崇拜哥哥的!所以藥藥很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君諾本想再說話些什麼,一雙眼睛卻被兩個新來的陌生人吸引了,這兩人都是一身華服,頭戴發冠將烏黑的頭發整齊的束了起來,兩人年齡相仿二十左右。
年齡稍微大點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卻與藥藥的病態的白不一樣,這是縱欲過度的蒼白,眉宇間透著股陰氣,一雙眼睛滿是狠厲之色。
稍小的那位,臉上的稚氣還沒有完全褪去,但是雙眉卻異常濃厚透著一股傲色,眼神也是驕傲異常,此時在君諾看來全是目中無人的意味。
兩人腰間都別著短刀,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兩人坐在了藥藥的兩旁坐下後,根本無視君諾,盯著藥藥看,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看著兩人很是生氣的模樣,君諾瞬間感覺沒自己什麼事情了,隻是客套的問了一句:“家裏人找過來的?”
但卻沒想到藥藥搖了搖頭,死死的拽著那株龍陽草的那雙素白的小手不停的在顫抖,心中十分害怕,卻又擔心龍陽草被搶去,矛盾之中,那雙烏黑雪亮的眼睛裏已經布滿了淚水。
那兩位公子哥也不說話,其中一人伸出手攤在藥藥麵前示意她將龍陽草給他。
藥藥搖了搖頭。
男子招了招手。
藥藥緊抿著雙唇再次搖頭。
男子不耐煩的再次招招手。
……
“三哥,我說你還磨蹭什麼事,這龍陽草本就是我們先發現的,她說不給就不給啊!我來!”另一位公子哥終於忍不住了,一擼袖子,就準備動手搶。
藥藥也算是機靈,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桌子,退後了幾步,雙眼濕潤帶著哭腔說道:“這怎麼能給你,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嘿嘿!三哥瞧見了沒,這姑娘在跟我們談命呢!嘿嘿,我說小姑娘你可知道這龍陽草咱們可是準備送給大伯的,知道我大伯是誰嗎?我不管你是救誰的命,這全天下誰的命能比我家大伯金貴!”
此時藥藥雙目已經滿是淚水,隻是拚命抿著唇在搖頭。
君諾不是神州那些路見不平便要拔刀的俠客,但這事擱在誰身上能忍著看下去?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被這兩人無視了!這低調是一回事,被人無視又是一回事,這又如何能忍?
所以他決定不再忍了:“哎哎!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既然有病總能體會到姑娘家疾病纏身的痛苦吧!都是病人總得互相讓讓不是。”
“你是什麼東西,這裏誰讓你說話了,有你說話的份?知道少爺我哪家的嗎?想死是不!”
君諾也不生氣,隻是輕聲一笑,笑容裏滿是不屑,最後終是搖搖頭說道:“看來真的是有病。”
公子哥長這麼大何時被人不屑至此,一臉怒氣轉身撇開藥藥就往君諾這邊,嘴裏罵咧個不停,似乎下一刻就準備對君諾動手。
這時跟在他身邊的另一個男子卻意外的將他攔住,小聲說道:“三哥,我剛才好像聽見這小子在跟小姑娘討論病情來著,能知道龍陽草的這世上有幾人?能看見龍陽草就猜出是什麼病的又能有幾人,或許他真的能治你身上的病呢。我看不如先問問把你這病治好了再揍他也不遲。”
一說起自己身上的病,這位被喚作三哥的男子頓時來了精神連連點頭:“有理!小子那你倒是說說我身上倒是有什麼病,說得好爺今天有賞,說的不好……嘿嘿,那可得仔細你一家老小了。”
君諾仿似沒有聽見兩人的談話,隻是盯著他們很認真的重複道“你有病!”
“我知道我身上有病,快說說我這到底什麼病!”
“神經病!”
“神經病?好像是跟神經有些關係,那你倒是說說我那根神經有問題。”
“神經病!”
“我知道……”
這次沒等男子說話已經被君諾打斷了,君諾的神情依舊很認真隻是認真中夾著幾股不耐煩的味道,聲音的分貝也提高了很多大聲說道:“你神經病!我在罵你難道你聽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