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裏的北方氣溫已經開始轉涼,加上西北條件本就差這裏的人口稀疏,但今年比起往年都不一樣,不一樣的是今年的雁門關比較黑,今年聞名修煉界的四位大行者齊聚在了這裏。
所謂大行者原本是指佛門、琴穀、劍閣、藥王宗這修煉界四家豪門選出來入世修行的弟子。而且這些曆代的大行者基本都是四大宗師的關門弟子,並且修行實力沒到天域級是不允許出來丟人現眼的。在修煉界除了這四家,其餘流派門閥恐怕是一派之首窮極一生都難以到達天域級,而人家隨隨便便丟個關門弟子出來基本都是天域實力,這是什麼?這是赤裸裸的實力炫耀。
而到了如今大行者已經不僅僅單是這四家對外炫耀實力的表現,入世修行是一方麵,提前處理自家世俗事務才是關鍵。因為所有人都清楚這四位大行者就是那四位大宗師的接班人。而更有趣的是,因為曆代大行者基本都是天域境,所以到了如今人們都普遍的認為天域境就是大行者,大行者就是天域境。
而今年四大行者撇開西南局勢緊張的妖族來到雁門關,很明顯這是得到當今修煉界那四位神一般存在的大宗師們的授意。
大宗師左右了修煉界發展與走向已經幾千年,這一次自然不例外,人們很自然的緊跟著大行者的腳步來到了雁門。
君諾此時走在這條通往雁門的石板路上,看著前方錯落在道路兩旁的村落,輕呼了口濁氣後輕聲說道:“關東村,好久不見。”說完不再猶豫向走向了村子最西邊的那家名叫“西棧”的客棧裏。
君諾從空靈寺出來已經有十多天了,這一路他走的都是當年與佛祖一起走過路,甚至是這家客棧也是當年住過的。這並不是什麼悲情的懷舊,這僅僅是回家,他隻走過這條路,也隻知道這條路能通往荒原。
進了客棧要了客房後,君諾在大廳內尋了一個安靜無人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點了菜,隻是這菜點的依舊是當年的那一桌。
事實上作為進出雁門關的必經之地的關東村,這裏的每一戶都是開客棧的,而這個月這個村子裏所有的客棧已經接近爆滿,君諾找的這個安靜的座位其實也僅僅是靠著人群比較遠些罷了,聽著耳邊仿似吵架般的討論聲,君諾強行讓自己安定了下來,為了打發時間他再次將那本破舊的黃書拿出來翻看著。
這本黃書是空靈寺修煉功訣《輪回十七禪》,隻不過君諾看的這個版本跟空靈寺其他人看的都不一樣,他的這本《輪回十七禪》是被佛祖當年從新注釋過的。而且這一本不知被佛祖下了何種禁製唯獨他能看,哪怕是君諾的老大也隻能看到空白一片,為此君諾也不知被老大跟淨山嫉妒了多少回。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心有靈犀,方能出指”這是空靈寺靈犀指的開篇,君諾看著這本《輪回十七禪》的最後一篇的介紹,頓時有些頭大:心有靈犀?這也太玄乎了些吧!佛祖你這是在玩我?
正當君諾苦悶於靈犀指的入門之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在他眼角餘光中一晃,等他看清楚來人是一位姑娘時,這位姑娘已經坐到了他這張桌子的對麵。
姑娘約莫十四歲,麵容有些病態的白,但很秀麗,一身極為幹淨的白色素衣煞是顯眼,額前烏黑亮麗的齊劉海下同樣是一雙黑亮的眼睛,那是一種從未被世俗侵濁過的黑亮。
場間的吵雜聲依舊在繼續著,而君諾這張桌子上一時安靜得有些詭異,尤其是兩人雙目猶如情侶般的對視更讓氣氛從詭異轉變成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