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曾經在我生命中曇花一現的那個男子(1 / 2)

雨綺是在B市一所醫科大學念牙醫,還有一年就該畢業了,現在是在B市一家醫院裏實習。我和辛言跟著阿倫去找她的時候,她正在給一個女人洗牙。她看到我進來,眼睛猛然睜大,手抖了一下,水就噴到了那人臉上,那人氣得大聲嚷嚷說,小姐你是沒長眼睛是吧!這是給我洗牙呢還是洗臉啊!注意點啦!

她忙回身手忙腳亂地一邊道歉,一邊拿紙巾胡亂給她擦臉。我們去外邊等她,她出來的時候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她遲疑地看我,說,姐?

我笑了下,答應說,哎!是我。

然後雨綺就撲了上來,說,姐,真的好想你知不知道!你怎麼可以這麼丟下我跟嬸嬸就走呢?我們好擔心的!

這丫頭在我懷裏哭哭啼啼的,停不下,阿倫就在一邊受不了一般,不耐煩地說,你姐倆兒還真是有夠肉麻兮兮的,走啦,雨綺請個假,晚上哥哥我帶你們去吃東西!

我們四個去了一家小餐館,點了幾個菜,開始吃東西,雨綺一個勁兒問我這些年到底幹什麼去了,我就含含糊糊解釋了一番。當說到思安的時候,我看到辛言臉色突然難看起來,好看的眉微擰,我就住了嘴。可是雨綺還在頗沒眼力見兒地一個勁兒問我說,你說那個什麼思安的是不是看上姐姐你了,怎麼會這麼幫你啊!

我咬了咬唇,然後開口,是啊,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我說,雨綺,他已經向我求婚,而我,也已經答應。

雨綺這才後知後覺地撇了一眼一旁的辛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辛言卻是柔化了臉色,邊給我夾菜邊說,說那些有的沒的的幹什麼?還是吃飯吧!

我說我已經有未婚夫,在他看來,難道都隻是有的沒的麼?有些事,不是裝作毫不在意,就不存在的。

我想要跟他說清楚,剛張開嘴,卻聽見旁邊桌子上的討論聲傳過來。

——哎呦這個安琪哦,這是要進行轉型麼?《落春》不是青春小說麼?改編電影怎麼還找她呢?

——這個誰不知道哦,那個幕後老板不就是她那個幹爹嗎!

——嘿!說什麼幹爹那麼好聽!就是個包養她的大老板!他們之間的那點兒子破事兒誰不知道啊!

聲音不大,但卻是整個餐館裏的人都有聽得到,聽到這兒,所有人都笑起來,我擔心地看向一旁的阿倫,麵色還是淡然的樣子在喝酒,但是我分明看見他放在桌下的手漸漸收緊,骨節泛白。

他一杯杯將酒灌下肚去,我們怎麼勸都不聽,還一直說,好不容易見麵不就是應該多喝點的麼?來來來,一起喝!

然後就不理我們繼續喝,等到最後喝到醉了滿嘴胡話,他大吼,他奶奶個卷兒的錢就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爺我現在有錢了!爺現在……能讓你過好日子……

現在已有錢了,可是那個讓他為之而奮鬥的女孩子,卻已不在……

然後他就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我心裏有些酸楚,阿倫他是真的喜歡曉雅的,這麼多年過去,還隻是,喜歡她而已……

我對辛言說,你送阿倫回去吧,我跟雨綺回她宿舍住就好。

辛言本來還覺得這麼晚我們自己回去他不放心,但是看見阿倫在一旁爛醉如泥的樣子,也隻好妥協,說看我們上計程車以後再走。

計程車裏,雨綺回頭看了看還在目送我們的辛言,然後湊過來問我說,姐,你們……不可能了麼?我覺得辛言哥,好可憐哎。

其實,還問這個幹什麼呢?早在七年前,不是就已經不可能了嗎?

我不想提,就故意岔開話題,我問說,你個小丫頭怎麼總喜歡問這方麵的問題啊,難不成你懷春了?

雨綺就滿麵泛紅不好意思,我知道肯定是有料了,立馬樓過她笑嘻嘻地問,說吧,是哪家的小夥子?勾搭過來姐姐我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