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裏夷為平地。”高元尚的神情中,卻流露著陰狠的犀利,他不能原諒,高元康給他造成的損害,以及對宋安樂的侵奪,這些都是他人生的底線。
高元康雖然始終帶著一味冷笑,但是他的氣勢,也絲毫不輸於高元尚,他又得意洋洋的說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進入這座城門。”
其實,攻下這座城門,並不是戰事中,最難的一點,但隻要是攻打皇宮城門,都可以論為謀反篡位,所以就算是高元尚攻下這裏,他將來的名聲,也隻會落個亂臣賊子的小人,所以高元康並不太在意誰勝誰負。
高元尚冷冷的勾勒一下嘴角,如今他的底線,已經被人一次次踐踏,在經曆一次艱難的生死之後,他已經不再顧忌全麵和大體,所以他難得一副趾高氣昂的說道:“那也要看你,能不能守住這座城門。”
兩軍進入沉默的對持中,高元康沒有急著去反駁高元尚,因為他心態早已被調整在最佳狀態,以他名下的兵馬,起碼也夠高元尚對戰一陣子,勝負難定,更何況城門也非易攻的事情。
這時又一名將士,行色匆匆的跑了上來,來人看了眼一旁的宋安樂,他又走在高元康身邊,附在他耳邊輕輕的嘀咕了幾句。
高元康原本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上,聞言後他眉眼蹙起一道凝重的表情,他稍作沉思了一下,隨即又嚴肅的說道:“先去增援兵力,有情況隨時來報。”
那名將士領命後,拱手又匆匆忙忙的退了下去,高元康沒想到,城門竟會被人擅自啟動,想來是高元尚暗中安插了他的細作。
高元康轉向高元尚說道:“看來你確實是有備而來。”高元康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又將宋安樂拉在身邊,又揚聲說道:“不過這樣也好,我還要謝謝你,為我們找了個這麼好的安身之處。”
宋安樂還有些似懂非懂的看了眼高元康,隨即又反感的從他懷裏掙脫,但是並沒有被高元康允許,她沒有去理會他,而是又將目光投向高元尚,他們以往都可以從彼此的目光中,看穿各自心底的真實,所以她還想回顧曾經的默契,隻可惜她在高元尚的眼神中,除了冷漠和無情,已經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那抹神韻。
高元尚更是一臉陰冷的看了眼宋安樂,隨即又是陰冷如霜的說道:“你忘了,她還是本王的皇妃。”
高元康卻一臉無謂的笑道:“你怕也是忘了,她現在是我懷裏的女人。”
宋安樂這才意識到高元康剛才的話意,所以她用力的從高元康懷裏脫身,並揚聲說道:“元尚,別聽他的,我跟他根本沒什麼。”
宋安樂隻是一心想澄清,她和高元康清白的關係,但是對於高元尚而言,她越是刻意的想解釋,越是顯得她心虛,不然她也不至於和高元康當著眾人的麵親吻。
高元康猶如那個心理分析專家,他現實策劃和宋安樂曖昧的一幕,然後再等此時的挑撥,不是他卑鄙,隻是他不想失去一個女人而已,所以他無謂的說道:“你不用急著解釋,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才是最好的見證。”
“你...”宋安樂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卻解釋她的孩子,是和高元尚最後一次歡度中而來,恰好又是遇到高元尚遭遇不測,所以在時間上,這個孩子的到來,確實值得懷疑,但是她相信,高元尚不會認為,她是那種不檢點的女人。
高元康隨手將宋安樂肩上的鬥篷,拉緊了一下,宋安樂才發現他手臂上受了傷,應該就是剛才那幕為了推開她,導致他自己沒有躲閃的急,所以才被暗器傷到。
但是對於高元康的所作所為,她還是不能原諒,所以她氣衝衝的甩開他的手,又拉距了和他的距離,但是去而被高元康一把抓在懷裏,高元康沒有理會她,而是又對高元尚說道:“高元尚,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選擇你的江山,但這個女人歸我遠去,二是你選擇她,江山歸我坐擁,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寬限。”
高元尚不難猜想高元康這個條件,隻是他偏執的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宋安樂這樣一個美若仙子般的女人,或者說,宋安樂為什麼要生的一張絕色,如果她能平凡一點,他是不是不用麵臨這麼艱難的選擇。
因為恨,因為痛,因為太多複雜的情緒,高元尚一臉陰森森的說道:“自古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本王今天非要逆了這個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