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吹的什麼風,怎把咱們靜側妃給吹來了。”宋安樂帶著開玩笑的口氣,一臉開心的走了上去。
“姐姐說的可不是,今個外麵暴雨狂風,不然妹妹哪敢來驚擾姐姐安胎養心呢。”宋小靜也符合著一番玩笑的口吻,姐妹倆各自打趣,瞬間將涼爽的氣氛,帶入溫熱中。
“那我可真是得好好感謝這場暴風雨。”宋安樂笑意滿麵的說著,便攙著宋小靜一同坐在軟榻上,又轉眼吩咐了一聲“紅竹去上茶。”
宋小靜及時說道:“不用了,妹妹忌茶多時,此次純屬來跟姐姐拉拉家常。”
“那你們都退下吧,本宮和靜側妃說說話,你們也別在此掃了咱們興致。”
梅心和紅竹都頷首退了出去,這時宋小靜又說道:“自從姐姐懷了身孕,妹妹一直都沒有來看望過姐姐,妹妹實在是心有愧疚,這不身子剛剛好一點,妹妹便前來看望,姐姐可不會生妹妹的氣吧?”
宋安樂溫和一笑,也很是隨和的說道:“怎麼會呢,你身子不好,又懷了身孕,理應多休息,眼下你冒著暴風雨前來看望姐姐,這叫姐姐如何是好。”
宋小靜卻心誠滿滿的說道:“隻要親眼看到姐姐安好,妹妹冒點風雨算什麼。”
“真是難為妹妹了。”宋安樂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和曾經無話不說的妹妹,竟也要變得這麼客套,所以她不想停留在這個話題中,於是她看了眼宋小靜隆起的小腹,又笑意盈盈的說道:“妹妹如今的身孕,可是快要臨產了?”
宋安樂原本隻是隨便找個話題,但在宋小靜意識中,她隨口的詢問,卻出賣了宋安樂並不關心她的事實,起碼她的臨產期還有近三個月,而宋安樂卻並不知情。
但宋小靜還是淡然說道:“哪裏,如今隻有七個餘月,還早著呢。”
“是嘛?”宋安樂很是驚訝的說道:“那小世子一定健康的很。”
孩子永遠都是無辜的,不管她們存不存在隔閡,談論到孩子的一切,她們總能流露出最真實的笑顏。
宋小靜笑了笑,她也忘看了眼宋安樂的肚子,隨即也笑顏說道:“姐姐的身孕也有幾個月了吧?”
“也有五個月了,就是發育的不大明顯。”提及到自己的孩子,宋安樂反倒是有些低落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身孕,比通常五個月的身孕,都要偏小很多,隻是太醫並沒有說哪裏不對,所以她也就放在心裏擔憂著。
“這倒沒事,隻要胎兒健康就好。”宋小靜雖然這麼說,但得知宋安樂看似三、四個月的身孕,卻已經五個月,她也是震驚在心裏。
宋安樂隻是淡然笑了笑,但她猜想宋小靜應該不會隻是為了來看望她,想必多少也為了白畫情而來,隻是她並不想先提及這件事。
宋小靜主要的來意,確實是想來打探一下白畫情的狀況,她原本以為宋安樂會想方設法的救出白畫情,卻不想長達三個月的時間,她卻對此無動於衷,所以她不得已前來探問一下消息。
宋小靜也收起臉上的笑意,且是一副嚴肅的說道:“對了,聽說情兒犯了錯,而且受了懲罰,不知如今怎樣了?”
不出宋安樂所料,宋小靜確實是因為白畫情而來,當然,她也應該前來關心一下,於是她也黯淡惆悵的說道:“皇後娘娘下令不準許任何人前去看望,所以我不大清楚。”
“情兒隻是一時犯了糊塗,她絕不是那種心腸歹毒的人,我想這件事一定是個誤會。”
“是不是誤會已經不重要了,情兒如今接受了懲罰,就算真相大白,最多也隻能還她清譽,至於永福宮的名分,怕是不可能再恢複。”宋安樂很清楚皇後的用意,她們想方設法的廢掉白畫情和永福宮的關係,又怎麼可能還恢複她名位。
但是在宋小靜眼裏,這件事和宋安樂有著直接關係,換了是她,她也不會容忍一個,比她受寵的女人在身邊做禍害。
即便這種想法是最現實自私的心理,但是也是每個人都會存在的心理,宋安樂在宋小靜眼裏,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所以她隻是淡和的說道:“其實隻要能各自安好,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宋安樂卻感歎的說道:“如果都能這麼想,又怎會出現這麼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