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答複;”情兒絲毫沒做考慮的說道:“我離開這裏,再也不要回這裏。”
盡管情兒可能隻是有口無心,但是宋安樂的心,還是猛的抽痛了一下,她不願去設想,僅僅隻是一件並不嚴重的事,情兒卻明言要離開這裏,並斷絕這裏的一切,這不禁讓她懷疑,一個人所謂的信念,到底能有多根深堅定;
宋安樂語重心長的說道:“可這裏是你的家,你若是家都不要了,那你又置我們這些親人何處?”
情兒糾結了,她承認自己隻是一時之氣,所以沒有考慮的那麼悠遠,因為她要的,隻是不希望像犯人一樣被關著,想到暗無天日的憋屈在這裏,她又激動的起身說道:“那你們所謂的親人,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關在這裏,卻都無動於衷嘛?”
宋安樂也跟著起身,希望能緩解她的情緒,所以她又溫柔的說道:“我們不是無動於衷,我是在尋找事情的主源,你應該給我們時間。”
“時間?”情兒一副質疑的說道:“那我問你,你們所謂的時間是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就打算就這麼關這我一輩子?”
情兒不能理解,她又沒有犯什麼罪,隻是喜歡上一個,同樣也對她有好感的男子,而所謂的家人,不祝福他們也就罷了,卻引起還一個個決裂的反對,她不得將使其認為成,她選擇的那個人,不是宋城罷了。
“不管多久,你應該相信城哥哥。”宋安樂依舊是平和的說道:“城哥哥自小視我們如掌上明珠,你要相信他不會害你。”
“是;”情兒重重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激動與不悅般的又道:“他當然不會害我,因為他自私心理,所以就要想方設法的留住我。”
“情兒!”宋安樂帶有怒意的一聲製止,她深鎖著眉眼,一臉凝重暗沉的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想你城哥哥,難道城哥哥在你眼裏,隻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嗎?”
宋安樂明顯有些生氣,情兒雖然在氣頭上,但是口無遮攔的傷害,卻如針刺般紮在別人的心窩裏,她卻若無其事的出口氣憤,甚至還理直氣壯的認為自己是對的。
宋安樂壓製自己內心的失望,她又嚴肅的說道:“就算城哥哥也有不對,他畢竟是一手帶你長大的哥哥,你沒有感激就算了,怎麼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去輕蔑自己的哥哥,這若是讓他聽到了,他該有多麼痛心。”
情兒一時稚氣,她不但不能領悟宋安樂的教誨,反而有種被排斥的感覺,畢竟不是親兄妹,她也不能理解,他們同胞兄妹的感情,但是,同胞就是同胞,他們都不可能向著自己一個外人。
“他痛不痛心我不管,我隻知道你們一奶同胞,絕不會偏向我這個外人,所以你們沒有權利關押我。”情兒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她隻想和自己喜歡的遠走高飛,所以在親人和愛人之間,她很傑萃的選擇了,那個能共度一生的愛人。
宋安樂看著情緒失控的情兒,她從不知道情兒還具有這樣極端的一麵,她忽然發現,自己對情兒的了解,遠遠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透徹。
“我不想你為自己今天說的話後悔,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吧。”宋安樂說著便寓意離開。
聽著情兒句句刺心的話語,她難過到不能言語,數年的光陰,記載了無數個感恩的情懷,多年的相伴,積攢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然而不到彼此老去,便邁入殘裂的尾聲,宋安樂想不到,其中哪裏出了錯亂,如果可以,她願意去重新來過,哪怕將半身虛度,她也寧可去換回,那些純美的年華。
情兒見自己的大鬧,沒有得到有效的效果,又被宋安樂數落了一頓,她心裏更是不爽快,她狠狠的跺了一下腳,隨手將桌上的茶盞揮落在地上。
又是一陣嘈嘈刺耳的碎響聲,宋安樂頓了一下腳步,並從眼底朝看看了一下,當她再度轉眼要離開是,宋城一臉暗沉的站在眼前,她下意識的喚了一聲“哥。”
情兒也聞音看去,宋城的麵容中除了暗沉,還帶著明顯的陰冷,情兒有點畏懼這樣的宋城,但是為了自己沒有白費的大鬧,她還是鼓著底氣走了過去。
但是宋城不等情兒走過來,他先怒氣衝衝的走了上去,麵色暗沉陰冷到,讓人不敢去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