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兒被她這樣的陌生逼得身體一再向後傾斜,餘子夏這樣恐怖的神情,讓她更加的不安,她雖不是瘋,但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一個瘋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失去理智的心。
餘子夏收回緊逼在林軒兒身前的身體,又冷聲說道:“你確定,你真的願意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過錯?”
餘子夏一副得意洋洋之態,林軒兒不想直視她那副醜惡的嘴臉,於是也冷冰冰的說道:“說吧,要我怎麼樣?”
林軒兒也是一副高昂的氣勢,但如果能化解此事,就是要她死,她也會義不容辭的照做。
“你放心,我還不會這麼快要你去死,我先要你讓宋景然恨你,恨的越深越好。”餘子夏一臉陰沉的看著她,他們既然相愛,那她就要看著他們相恨。
林軒兒帶有氣憤的瞟了她一眼,她也曾想讓宋景然恨自己,可是每次見到那深愛的臉龐,她都不能控製的想要靠進,是自己的懦弱,還是不夠深愛。
這時,一聲嬰兒的涕泣聲,驚擾了林軒兒的思緒,她聞音看去,一名丫鬟推著嬰兒籃走來。
林軒兒不明的看了餘子夏一眼,餘子夏不以為然的說道,“去看看吧,好歹也是他的孩子。”
林軒兒雖不明餘子夏的動向,卻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看著可愛的孩子,心裏竟新生一股暖意,不知是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還是僅僅為宋景然;
突然孩子殷紅的小嘴裏,吐出白色液體,林軒兒緊張的查看著,發現嬰兒懷裏放著一個黑色小瓷瓶,好奇的拿起來一看,孩子已接近抽動,她想起了餘子夏,轉身嗔聲說道“你給孩子吃的什麼?”
“不是在你手裏拿著了嘛。”餘子夏一副無謂的笑意。
林軒兒不明的看了眼手裏的小瓷瓶,又問道“這裏麵是什麼?”
餘子夏笑了笑,“也沒什麼,隻是些慢性毒藥。”
“你...”林軒兒惱怒的說道“孩子還那麼小,你怎麼能對他下手。”林軒兒不明餘子夏的意向為何是小惠的孩子,但孩子終是無辜的。
餘子夏起身向她走了兩步,“誰說是我做的,那毒藥可是在你手裏。”
林軒兒微微一愣,似乎意識到了餘子夏的用意。
“要是讓宋景然知道,你毒害他的孩子,他會怎麼想。”餘子夏一臉陰笑的看著她,這隻是她實施的第一步而已。
林軒兒帶有怒意的眼神看著她,又是擔心的看向孩子,“如果達到你的目的,希望你能把解藥給孩子。”
“可惜這藥,並沒有解藥,生死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餘子夏惡狠狠的瞪了眼孩子,這樣一舉多得的辦法,她很是樂在其中。
“你...”林軒兒還想再說什麼,宋景然的身影卻出現在不遠處,想來一切又是餘子夏所安排好的。
餘子夏順著林軒兒的眼神從眼底向身後瞟了一下,猜想該是宋景然來了,於是她一步跑在孩子邊,故作驚慌的喊著“子寒,子寒你怎麼了,子寒...”
林軒兒看著她熟練的表演,隻能拿著小瓷瓶呆滯的站在一旁,等著接下來的風雨來襲。
宋景然本是不明的看著林軒兒,疑惑她怎麼會在此,甚至以為是自己因為思念而產生了幻覺,但餘子夏的涕泣聲,拉回了他複雜的思緒,幾個箭步走至孩子的身邊。
看著口吐白沫的孩子,宋景然驚慌的不知所措,掐著餘子夏的雙肩,一臉不明的問道:“怎麼回事?”
餘子夏一臉慌張的臉上,絲毫看不出做作,搖著頭一臉無知說道“我也不知道,軒妃娘娘突然來此,說是要看看孩子,然後孩子就這樣了。”
宋景然帶著怒色與不明的看向林軒兒,見她一副冷漠的樣子,讓他有些心寒,偶然瞟見她手裏的瓷瓶,伸手奪了過來,看了眼瓷瓶,又轉向林軒兒,冷聲問道“這是什麼?”
“慢性毒藥。”林軒兒沒有敢看他,她怕從他的眼神裏,看見對自己的憤怒與憎恨。
宋景然壓製著內心的怒氣,又問道:“你給孩子下藥?”
“是..”林軒兒幹脆利落的回答,玉指的指甲扣在手心裏,她沒有感覺到疼,而是極力的隱忍。
宋景然毫無理智的揮手一掌,林軒兒隻感覺眼前一黑,便跌坐在地上,臉上的火辣,滾燙至心裏,想一團烈火在心裏熊熊燃燒,她強忍著淚水,用冷漠緩解內心的熾熱。
宋景然因憤怒失去了理智,也沒注意到一旁餘子夏陰笑的臉,餘子夏瞬間又換了一副單純無知的臉,“景然你先別生氣,咱們先救孩子。”